當前位置:首頁>美食>舌尖上的麻婆豆腐韓國人(老韓講了一個故事)
發(fā)布時間:2024-11-24閱讀(10)




大同民諺稱:“臘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豆腐渣是制作豆腐時,濾去漿汁后所剩下的渣滓,是農(nóng)村人家磨豆腐,最后遺留下的廢棄物。
據(jù)考證,豆腐是西漢淮南王劉安發(fā)明的。南宋朱熹在其《豆腐》詩中寫到:“種豆豆苗稀,力竭心已腐,早知淮南術(shù),安坐獲泉布。”有趣的是,至今一些地方還有在年根吃豆腐渣的風(fēng)俗。究其因,是傳說灶王上天匯報后,玉帝會下界查訪,看各家各戶是否如灶王所奏的那樣,于是各家各戶就吃豆腐渣以示清苦,瞞過玉帝的懲罰。傳說歸傳說,吃豆腐渣實則是古代生產(chǎn)力低下,食物不足的無奈之舉,同時也是先民節(jié)儉美德的寫照。
羅隱,五代吳越新城人,字昭諫,本名橫。貌寢陋,凡十上不中第。能詩。曾任錢塘令,累官鹽鐵發(fā)運使、著作郎,遷諫漢大夫、給事中,卒年77歲。世傳羅隱出語成傲,凡事俗近怪者。后訛為羅永、羅天、羅衣秀才。福建民間關(guān)于他的傳說故事非常多,其中有一則說:
一日,羅隱半夜睡不著,來到街上。只見一間豆腐店透出亮光,里面發(fā)出“咕嚕嚕、咕嚕嚕”的響聲。他好奇地推門進去,做豆腐的人看見羅隱來了,就舀了一碗豆?jié){給他喝,問他:“羅隱叔,我半夜三更起來磨豆腐,你說會賺錢嗎?” “一鍋豆腐三鍋水,不賺錢才有鬼。” “真的會賺?” “不但賺了一鍋豆腐一鍋渣,還用母豬小豬來發(fā)家。” 后來,果然做豆腐的人掙了很多錢。再加上豆腐渣可以養(yǎng)豬,一個個都發(fā)家致富了。

我常常想,楊白勞既然也是開豆腐房的,若不是經(jīng)營不善,生活何至于如此不堪,喜兒何至于成為白毛女呢。
關(guān)于豆腐渣的典故很多,有些還充滿詩意:肅宗乾元二年,杜甫棄官回家,居住在成都草堂。一天,幾位不速之客到杜甫家以詩會友。杜甫生活貧窮,實在拿不出好一點的飯菜來招待客人。杜夫人著急萬分,不知所措。正在犯難之際,杜甫發(fā)現(xiàn)灶間尚有一把韭菜、兩個雞蛋和一大盤豆腐渣,立刻如獲至寶,轉(zhuǎn)憂為喜。面帶笑容地對夫人耳語了幾句后,便請客人入座閑談。
須臾,杜夫人端上三菜一湯擺在桌上。第一碗是炒韭菜,上面放著兩個蛋黃;第二碗也是炒韭菜,上面甩著蛋白;第三碗是清蒸豆腐渣,上面什么都沒有;最后是一大碗韭菜豆腐渣湯,上面還漂著幾片潔白的蛋殼。
杜甫對客人抱拳說:“諸位光臨寒舍,深感榮幸,特備‘詩宴’,以表寸心。”正當客人有些莫名其妙之時,杜甫拿起筷子,指著第一碗菜說,這叫“兩個黃鸝鳴翠柳”;指著第二碗菜說,這是“一行白鷺上青天”;指著第三碗菜說,這是“窗含西嶺千秋雪”;對著最后一大碗湯說,這是“門泊東吳萬里船”。此時客人才恍然大悟,鼓掌叫絕。

關(guān)于豆腐渣,張愛玲在《談吃與畫餅充饑》里也寫道:“譬如豆腐渣,澆上吃剩的紅燒肉湯汁一炒,就是一碗好菜,可見它吸收肉味之敏感;累累結(jié)成細小的一球球,也比豆泥像碎肉。少攙上一點牛肉,至少是‘花素漢堡’。”
這樣洋派地對待豆腐渣,不過是將豆腐渣當成了肉糜的替代品罷了,卻少了豆腐渣的本來味道。不過澆了紅燒肉湯汁,再配上牛肉,做成“漢堡”,這倒是對老實厚道的豆腐渣的革新了,只是不知味道究竟如何。但我想,來自鄉(xiāng)間、市井的豆腐渣畢竟還是豆腐渣,無論怎樣打扮,也成不了豪門千金,頂多是一個進城打工的鄉(xiāng)下妹子吧。

難忘得勝堡的年。過了臘月二十四,家家戶戶張羅著磨豆腐。那時過年的主菜,除了少得可憐的一點兒葷腥,也就是白白嫩嫩的豆腐了。
于是,在皚皚的雪地上,在暖暖的陽光下,一個個鄉(xiāng)親,都會擔著裝有黃豆的桶,去堡里唯一的那家豆腐坊磨豆腐。這是充滿喜氣的年根下,浮現(xiàn)在我眼前的一道溫馨的風(fēng)景。
一大箱的豆腐拾在桶里了,一大團的豆腐渣也挖在桶里了,鄉(xiāng)親們便喜氣洋洋地挑回家。中午或是晚上,崧根葉子炒豆腐渣,便成了一家老小,難得一次的佳肴。
崧根葉子腌了一秋天了,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酸味兒;豆腐渣剛從豆包布上挖下來,新新鮮鮮的。記得,當柴火把鐵鍋燒得通紅了,妗妗便狠心地舀上一小勺胡麻油,倒在鍋里。鍋嗤啦啦地響著。再灑上些鹽,捏上些蔥,抓上些蒜,把崧根葉子洗凈了撲拉展,切成細絲和這滑滑軟軟的豆腐渣一起下鍋。一鏟一鏟,發(fā)力地爆炒。用不了多久,豆腐渣的白,崧根葉子的綠,蔥和蒜的青,胡麻油的黃,便恰到好處地融和在一起了,發(fā)散出絲絲縷縷的香氣。

在那個物質(zhì)極其匱乏的年代,該怎樣來形容這道菜呢?用鄉(xiāng)親們的話說,“那是打掉了牙,也舍不得住口的”。
豆腐渣還可以做成渣醬曬熟了燉著吃。剩下大半桶的豆腐渣,妗妗總會拌上鹽,一團一團地做成渣醬,再一團一團地放在一塊圓圓的高粱簰簰上,擺在院里的窗臺上,在朔風(fēng)中,接受暖暖的陽婆照曬。
兒時的春天,大同的鄉(xiāng)野,哪一家的房檐下,不擺著幾塊圓圓的高粱簰簰呢?哪塊高粱簰簰上,錯落有致地堆著一團團的渣醬呢?那是故鄉(xiāng)春日里的一道怡神悅目的風(fēng)景。

渣醬晾曬上十天半個月,表層便泛上了焦黃色。這時的渣醬,就算曬熟了。于是,每到春日,故鄉(xiāng)家家戶戶的餐桌上,便可聞到這燉渣醬的撲鼻的味兒了。
食時,先掰下小半塊曬熟了的渣醬,放在海碗里泡好。再倒上油,撒上蔥,放在鍋里燉。燉熟了,油汪汪的碗面上,總會漾起幾片蔥葉兒,一青一黃,煞是好看。吃在嘴里,又咸又鮮又香,實實在在的一道下飯的好菜。

我最后一次吃豆腐渣是在1962年。那天,兩個妹妹在炕上躺著等候晚飯,我在地下幫母親燒火。母親從房檐下摘下一棵秋天晾曬好的干白菜,用熱水泡了一會,洗凈后切碎,然后在大鍋里放上一小勺乳白色的豬油。等油熱后,母親又扔進鍋里幾個紅辣椒。炸出辣椒的香味后,母親先把干菜倒進大鍋里翻炒。炒了一會,母親才把那一大碗豆腐渣倒進鍋里,然后又舀進兩瓢水。鍋開了,慢慢地熬煮著。等水少了,菜快爛了,母親又在鍋里撒了一把玉米面。直至豆腐渣干菜煮成了粥狀,母親便喊我住手。風(fēng)匣停了,但鍋里的豆腐渣燉干菜還在咕嘟著。
當母親把豆腐渣燉干菜舀進粗瓷盆里,端到炕桌上。炕上躺著的兩個妹妹聞到飯香,便一骨碌爬起來,揉著眼睛坐到了桌前。母親給我們每人盛了一碗黏黏糊糊的豆腐渣燉干白菜,我們吃一碗再盛一碗,個個吃得肚子圓鼓鼓的。母親在一旁看我們吃飯時的表情很復(fù)雜,說不出是喜悅還是無奈。
當我們吃飽了,一抹嘴離開飯桌時,母親才把盆里剩下的豆腐渣燉干菜咔哧咔哧地刮在自己的碗里,然后端著到外屋吃去了。
幾年后的一天,我突然問起母親當年那碗豆腐渣的事情。母親說,那是她下班后幫著食堂卸白菜,食堂的管理員給她的。
今天,回想起那頓豆腐渣燉干菜,我仍然覺得非常美味。
我已經(jīng)有五十多年沒吃過豆腐渣了。每每想起,喉嚨里還會撩起幾條饞蟲。前兩天我特別想吃,可哪兒有?我家又不開豆腐坊,街上也沒處買。

前兩天,與一位同事閑聊。他說,老婆孩子不在家,他干脆買了一把青菜,同家里磨豆?jié){剩下的豆腐渣一起,放鍋里炒得香噴噴的。雖然僅擱點蔥花,也沒下什么調(diào)料,但外觀恰似那大雪壓青松,看上去就有清涼之感。夏日里,就著這盤菜,喝上一瓶啤酒,一大碗米飯吃得飽飽的,過后還覺得很爽!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我止不住垂涎欲滴,對豆腐渣也神往起來。
我臉皮薄,不好意思和他張嘴索要豆腐渣。多大點事,我明天就去民族家電城買一個豆?jié){機,自己打豆?jié){喝,從此也就不愁豆腐渣吃了。(作者 韓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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