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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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后,我意外發現張姐居然是殺了我寶寶的兇手!
我老公和我婆婆還和她是一伙兒的!
他們三人早就把我算計得透透的,設了一個驚天騙局。
我還一直沉迷其中,以為自己遇到了最貼心的老公和最善解人意的婆婆。
1
浩浩一來就愛盯著我的肚子看,他是我家保姆張姐的孩子,偶爾會來。
“浩浩,你在看什么呀?”
他過來摸摸我肚子,揚起天真的小臉問:“姨,我想知道里面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小孩子總愛想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關于孩子的性別,我婆婆在我做四維的時候就問過醫生,我當時還挺生氣,以為她重男輕女,她讓我別多想,說只是為了給孫孫準備合適的衣服。
產檢醫生是張姐親戚,很巧妙地給了答案。
然后,我就準備了很多粉色的衣服,等待著我的小公主降生。
一個炎熱的中午,我覺得口干舌燥,胸口憋著一口氣,于是打算去樓下廚房喝點柳橙汁緩緩。
走到樓梯中間,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本能地捂著肚子側身閃躲,浩浩如同山崖上滾下的巨石般擦著我的肚皮直沖到樓下,帶起的風把我耳邊的頭發都吹了起來。
他停下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姨,對不起,我剛剛剎不住。”
我捂著胸口,感覺心都快蹦了出來。
深吸幾口氣,我搖搖頭,對他擠出一絲笑容說:“出去玩吧,以后小心點。”
他咬咬嘴唇,又看了我急眼,點點頭跑了出去。
正打算繼續下樓,我的肚子猛地傳來一陣劇痛,股間一熱,大片的鮮血在地上蔓延開來,我順著墻癱倒在地,大叫著:“媽!張姐!”
她們二人匆匆趕來,看到我的樣子也嚇壞了,趕緊撥打了120。
下身流出的血越來越多,肚子越來越痛,我緊緊抓著婆婆的手,哭著說:“媽,一定要保住孩子!一定要!”
說完,我就暈了過去。
2
天知道我有多想要這個孩子!
曾經,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丁克。
我不是不愛孩子,相反,我很愛孩子,比誰都想要一個孩子,可偏偏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
年少的時候,我被綁架過,窮兇極惡的歹徒和警察爭執間刺傷了我的小腹,醫生說傷及子宮,幾乎沒有孕育的可能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的好幾段戀愛告吹,索性干脆直接宣布自己是丁克族,免得浪費感情。
直到遇到李斌,他知道我的情況后說他不在乎,我婆婆當時也親親熱熱地拉著我說沒關系,新時代了,小兩口怎么合適怎么來。
李斌和婆婆是真的對我好,可我也看得出他們是真的喜歡小孩子,浩浩每次來,他們開心得不得了。
尤其是婆婆,總是抱著浩浩親的“叭叭”作響,一口一個“乖孫”叫得格外親切。
所以這些年我不斷偷偷治療,求醫問藥,扎針輸液,甚至經歷一些手術,多難我都忍了下來,終于有了孩子,所以,要極力保住。
可是老天爺就是不順我的意!
麻藥勁兒剛過,我眼睛睜不開,神志卻是清醒的。
我張大耳朵,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希望能聽到寶寶的哭聲,然而并沒有,最壞的后果我想過,難過瞬間充盈了內心。
同時,我也覺得特別困惑,這一胎我特別小心,還吃著保胎藥,怎么寶寶就會沒了呢?
隱隱約約間,婆婆和張姐的聲音傳來,因為太低,我大概只聽到“孫子”,“財產”,“藥”幾個字。
后來李斌發出“噓”的聲音,他居然說讓我聽到全完了。
我心里一驚,他到底怕我聽到什么?
3
徹底清醒后,我看見我爸媽也來了。
我再也憋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泣不成聲。
李斌趕緊拿著紙巾給我抹眼淚,邊擦邊說可能這個孩子和我們沒緣分,我們還和原來一樣丁克挺好。
他不在意孩子,只在意我。
這話他說過很多次,但真的是他發自內心的嗎?
我感覺他更像做給我爸媽看的。
找了個理由把他和我婆婆支了出去,我和我爸閑聊幾句。
我借著寶寶的事說最近運氣不好,好像李斌生意也不好,他公司是不是虧錢了呀?
李斌管理的兩個公司是我爸給他的,財務上有自己人,盈虧狀況也就是打個電話的事兒。
他們提到過財產,如果李斌不想讓我聽到的事和財產有關,賬目上就一定會做手腳。
我爸的臉色變得有點兒難看:“虧不虧我也不知道,現在財務部的人都是李斌后安排上來的,原來的人因為各種原因調崗的調崗,離職的離職,具體賬目估計也只能查到明面兒上的。”
“什么?怎么會這樣?”
我驚得差點坐起來,下體又傳來一陣疼痛,登時額頭上冒出冷汗。
我爸趕緊扶我躺下,讓我養好身體,這事兒以后再說。
我久久不能平靜,李斌把我爸的人排擠出去換成自己人,心里一定有鬼!
這賬他不想讓人查,我偏偏要查!
只不過得用點手段。
4
我先是讓閨蜜搞來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然后安在我平常只玩游戲的備機上。
再通過一個碼農朋友搞到個黑客的聯系方式。
最后,用備機按照對方的要求發出那兩個公司名字、企業營業執照號以及支付了部分定金。
黑客辦事果然效率,不到兩個小時我就收到了兩個公司的賬目。
我仔細掃了一遍,發現公司盈利的錢主要去了兩個方向:
一部分錢是和幾家公司頻繁交易,這幾個公司我查過了,法人都是李斌身邊的得力助手;
而另一部分錢居然是到了一個叫“張英”的賬戶下面。
張姐的大名就是張英!
李斌和張姐的關系絕不簡單!
5
為了弄清事實,我又托人去李斌老家查查他和張姐的老底。
我家是做建筑生意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觸,這事兒倒是不難。
消息很快傳回來,大概意思就是:
張姐和李斌是青梅竹馬,李斌的大學都是張姐打工供出來的,村里人默認他們以后是一對兒。
但后來,李斌和我結婚,張姐挺著肚子回村,說老公是外地人,在礦上,可是村里人從未見過她老公。
浩浩從出生起就是我婆婆幫忙帶著,她說張姐老公不在身邊,她一個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
“窮生奸計,且李斌那個村子對于傳宗接代有著近乎病態的偏執,接近你怕是目的不純。”我爸曾經說的話突然開始在我腦海里輪播。
聯想到浩浩來,婆婆的表現,我差不多想明白了,李斌應該就是張姐那個礦上的“老公”!浩浩就是她和李斌的種!
這樣,很多事情就解釋通了。
不管是他給張姐打錢,還是張姐害我流產,都有充分的理由!
李斌和我結婚,就是為了得到我的家產!
我懷孕是他們沒想到的,如果是男孩,家產以后就全是李家的,所以婆婆在意孩子性別。
張姐怕這樣她永遠是小三兒,跟她親戚捏造寶寶性別,很有可能在我飲食中做了手腳。
她是我婆婆在我一懷孕就介紹過來的,專門負責我的飲食。
要不然我怎么會意外流產?
這一家子,真是好計謀!
我要不是意外聽到他們對話,估計死的都是稀里糊涂。
簡直太可怕了!
他們用表面的善良包裹著我,實際上卻在我身上送刀子!
怪不得每次浩浩來,李斌又是花錢又是陪著玩。
我當時還覺得李斌人帥心善,自己真是選對了人,我必須無腦支持他。
現在想想,給那小崽子花的錢喂了狗我也能舒服一些,自己簡直是瘋了居然給他兒子買這買那。
那天他沖下來就是故意的,他想殺了我的孩子!
邱嵐心啊邱嵐心,你還真是個曠世大冤種!
虧你還覺得自己遇到真愛以及全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婆婆。
對,還有一個老實憨厚的保姆!
他們三個早就設計我了,我就是那“殺豬盤”中的豬!
6
在醫院休養的二十多天,我琢磨了很多,決定反擊。
剛到家,開門就看見張姐正端著鍋熱湯,笑著說給我補身子。
李斌夸她賢惠,我心里冷笑,面上卻說她辦事周到,主動過去接湯。
她遞給我的時候,我故意沒接住,迅速往旁邊一躲,整鍋湯就徹底砸在了她的腳面上,疼得她當時就跳了起來,然后坐在地面上,斯哈斯哈地抱著腳哆嗦。
李斌和婆婆趕緊沖上去查看,我站在一旁無辜地說:“張姐,你也不說看著點,等著,我給你拿藥去。”
翻出酒精、燙傷藥,我蹲在她身前,李斌輕輕扒下她的拖鞋,不料他的手肘一下子碰到了我的胳膊,一整瓶酒精就全都灑在了張姐的腳面上。
“啊!”張姐的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屋子,聽著都疼。
李斌馬上急眼了,把我推到一旁,憤怒地說:“邱嵐心,你這么毛手毛腳的,連個藥也不會上!”
“剛剛明明是你不小心碰了我,怎么還怪我呢?”
我對了他翻了個白眼,把紗布拉開,對著張姐說:“來,我給你先包好!”
“嵐心,不......不用了!”
張姐的身子抖了下,把腳挪了地方,求助的眼光看向李斌和婆婆。
李斌柔聲安慰了她幾句,扯過我手中的紗布:“算了,還是我來!”
我起身,懶得多看他們一眼,轉身進了臥室。
張姐因為疼痛發出呻吟,我聽著臉上掛起一絲笑容。
這點疼算什么!
和我心里的疼比起來,微不足道!
才剛剛開始,以后還有你受的。
可是下一秒,我就再也笑不出來,我看見床頭柜上堆放著我給寶寶準備的小衣服,小鞋子,一片鮮嫩的粉色扎得我心疼。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掉。
不管我多努力,終究沒有把自己的寶貝帶到這個世界。
我還給他買了那么多小玩意,他一樣都沒看見就離我而去。
寶貝!媽媽好難過!
李斌他們在,我本來不想掉淚,但看見有關寶寶的東西,我實在憋不住。
我越哭越兇,從無聲哭泣變成了號啕大哭,發泄著心中的痛苦。
李斌推開門,看了我一眼,又關門出去了。
他也失去了孩子,卻毫不傷心!
他根本不在意寶寶的生死!
我對他恨意陡生!
寶貝,你放心,害咱們娘倆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7
因為太過思念寶寶,我晚上壓根兒睡不著。
“嵐心?嵐心?”
大概后半夜的時候,李斌突然叫我。
我心里怨氣飽脹,故意裝睡不理他,然后就聽到輕輕的“吱呀”聲,臥室門開了一道縫。
我有些好奇,輕手輕腳地起來,溜到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瞬間握緊拳頭,指甲嵌進了掌心的嫩肉,咬碎一嘴牙。
陽臺上,李斌抱著張姐,一臉濃情蜜意。
看來我猜的一切果然沒錯!
不要臉!
奸夫淫婦!
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調情!
我心里恨恨地罵著,恨不得沖過去撕了那對狗男女,寶寶還尸骨未寒,作為父親的李斌就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他根本就沒把寶寶當作自己的孩子!
我咬著嘴唇告訴自己得忍,現在沖過去根本撕不過他倆,吃虧不說,最壞也就是出軌離婚,簡直太便宜他們了!
退到床上,我恨恨地錘著李斌的枕頭,好像那是他的腦袋。
不知過了多久,李斌又進來,他特意看了我一眼,悄悄上床,又慢慢躺下,發出輕松的呼氣聲!
哼!做賊心虛!
沒一會兒,我旁邊就傳來輕微的呼嚕聲,他倒是睡得安穩!
“英英!”
李斌嘴里模糊的念叨著。
還英英,叫得這么膩,不怕得糖尿病!
火氣一路沖到了我的天靈蓋兒,我拿起床頭的馬克筆在掌心重重點了個黑點兒,憋足了勁兒朝著李斌的臉就是一耳光,扇得我手都發麻了。
“你打我干啥?”
李斌睡眼蒙眬,沒好氣地問我。
“老公,有蚊子,我怕他咬你。”
說罷,我攤開掌心讓他看,黑燈瞎火地加上李斌近視,他罵了我句“神經病”又躺下睡了 ,估計他腦瓜子也是嗡嗡的。
我后半夜倒是睡得暢快了些。
8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先是從枕頭上捏了幾根李斌的頭發,又專門去另一個屋子床上搜尋一番,浩浩原來常在這里玩的。
我將收集到的頭發分別放入兩個塑封袋中。
吃早餐的時候,我說自己想回娘家散散心,臉微微有些腫的李斌第一個支持,婆婆說這樣也好,徹底放松下。
一旁站著的張姐什么話都沒說,但掃地的速度快了不少,估計內心已經開始狂喜了。
李斌很快把我送回娘家,他一走,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告訴我爸。
我爸氣得去廚房拿起菜刀就要找李斌這一家子拼命,我和我媽說歹說才攔了下來。
我讓他別激動,這家子爛人不值得把他老人家搭上,一切從長計議。
我爸問我打算怎么處理,強行離婚告他們也沒事,家里的錢夠我嚯嚯,還可以請最好的律師。
我搖搖頭,李斌現在頂多算婚內出軌,浩浩的身份還沒證實。
我手頭證據拿出來可能被他們倒打一耙,自己也受牽連,這樣不合算!
我要讓他們十倍百倍地來償還!我倒是有個計劃......
我爸聽完拍拍我的肩膀,說這才是他富有智慧的女兒,不像原來傻呵呵的。
和李斌談戀愛的時候,我爸說我傻,他極力反對,但是無效。
我當時被愛情遮住了雙眼,覺得李斌窮點也無所謂。
我爸說李斌配不上我,他和我在一起絕對另有目的。
我覺得他老人家勢力。
后來,我爸怕我們生活辛苦,還是軟了下來,把手下的兩個還算不錯的公司讓他管理著。
現在我想明白了,疼我的是原來處處和我唱反調的我爸。
而李斌,他的胃口可遠遠不只是兩個公司,而是想讓我邱家所有的財產都改姓李。
9
簡單收拾一下后,我爸帶著我去了鑒定中心,我將兩份毛發交了上去。
一份是李斌的,一份是浩浩的。
這是第一步。
至于第二步,才是最后捅入他們心口的一把尖刀!
返回家后,我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點擊一個軟件。
這才是重頭戲!
我悄悄在家里安裝了微型攝像頭,從朋友那兒搞來的,為取得一些證據尋求便利,畢竟在家偷拍太麻煩。
視頻中,張姐哭著,李斌哄著,哄著哄著兩人抱在了一起,抱著抱著就抱到了床上。
我面無表情地保存,打算準備以后當成一份大禮給他們送回去。
10
在娘家的十多天里,我閨蜜怕我失去孩子憋出抑郁,經常約我出去。
我和閨蜜一起逛街,吃飯,把這座城市玩了個遍。
臨回家的前一天,我們經過一家商場的時候,我居然看到張姐!
她塞給一個男人幾張錢,那男人嬉皮笑臉地不知道說什么。
這男人不是李旺么,李斌的遠房親戚?
我對他印象深刻,因為結婚的時候,他以各種理由和我討要了好幾個紅包。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長得不賴,在一群男人中特別出挑。
張姐為什么會給李旺錢,他倆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我覺得不對勁!
還想仔細看下,卻發現兩人都不見了。
我趕緊拉著閨蜜沖到他們的位置,也沒發現張姐和李旺的影子,難道我真的眼花了?
11
回家那天,我打電話讓李斌來接我,說是有好消息告訴他。
李斌說忙,讓我自己回來。
他確實忙,忙著和張姐調情呢!
我盯著電腦忍住惡心,聲音卻甜得發膩:“賺大錢的生意哦!”
李斌立刻說:“老婆,你給我半小時時間。”
差不多四十分鐘后,我就到家了。
我抽出幾張大鈔遞給張姐,囑咐她中午多做幾個菜。
李斌的眼睛都亮了,知道我一定是有“好事兒”告訴他。
當然是好事兒,好到讓他后悔知道!
飯桌上,我和李斌說“地產大王”陳總打算投資南山那塊地方,消息還沒放出來,不過已經有一些地產業和建筑業的人紛紛入股,眾人是都想分一杯羹的,畢竟陳總的眼光很好,跟著他干的人身價幾千萬的有的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賺錢的生意。
李斌立刻表示,他也想投。
我說起投是1000萬,李斌又沉默了。
他手下雖然有我爸給的兩個公司,但畢竟都是小公司,拿出三四百萬還行,但一下子拿出1000萬,公司立刻就周轉不開了。
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樣子,我故意說:“老公,我本來想幫你的,但家里的錢都被我爸投入另一個大項目了,聽我爸說,他現在正琢磨著貸款入伙呢!”
“貸款”兩個字仿佛打通他的任督二脈,他立刻表示自己也要貸款,并且安慰自己說富貴險中求,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許是我帶來的消息讓李斌太開心,他晚上摸索到我的被窩,我推開他說身子不舒服,他悻悻地轉過身。
果然沒一會兒,李斌就又偷偷溜下床去,他去做什么我自然知道!
我趁機拿過李斌的手機,輸入密碼,馬上打開了他的微信。
談戀愛的時候,李斌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就把手機密碼給了我,但我從來都不看他手機。
微信頁面和我預想的那般干干凈凈,除了工作,沒有其他內容。
我直接打開了他的轉賬記錄,迅速調取了婚后幾年的數據截圖,發送給自己。
做完這些后,我又消除了使用的痕跡,把手機放回原位。
12
很快,李斌又拿出600多萬,湊了湊手里的錢,一共是1000多萬,一股腦兒投到了陳總的項目下面。
我聽說,陳總夸他年輕人有魄力,我爸電話里也說他有腦子有眼光,把女兒嫁給他是對的。
我趁熱打鐵,討好地說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跟著他,以后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數錢玩兒。
他臉上露出飄飄然的表情,和我說話底氣硬得要死。
婆婆昂首挺胸地夸他兒子前途無量,說我能嫁給她是上輩子修來的服氣,可能在她心里,我現在算是高攀了。
畢竟,這個項目成功,他家的實力能夠碾壓我家,再沒人背后嚼舌根說他靠老婆吃軟飯了。
我嘴里附和著:“是是是”,心里卻咬著后槽牙冷笑,現在你站得多高,以后就摔得多慘,讓你先得意幾天。
投資的消息自然是真的,李斌這么精明的人,假消息是騙不了他的,但這個消息也是我喂給李斌的一杯毒藥,我要讓他身敗名裂,再也爬不起來!
本想著耐心等待,可生活偏偏就是要惡心一下我!
張姐開始明晃晃地偷懶,我說她幾句,她立刻給我臉色看,好像她才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
而且她還時不時來幾句話嘲笑我:
“沒孩子,算什么圓滿的女人!”
“有錢有個屁用,沒后還不是好活了別人。”
這話聽得我都想上去抽她兩個大嘴巴子,感情她眼里,女人不生娃,做啥都是白費。
現在李斌還沒怎么樣,她尾巴就翹上天了,要李斌真有點成就,她能騎到我頭上拉屎放屁。
我讓她滾,婆婆就從臥室出來,說自己身體不好,離不開張姐的照顧。
“你要想讓她伺候,就把她領回家伺候!少擱我家里礙眼!”
我沖他倆翻了個白眼。
婆婆也急了,開始朝我嚷嚷:“邱嵐心,你什么意思!是想轟我老太婆走嗎?我和小張從你懷孕開始盡心盡力地伺候你,你還嫌棄了。”
婆婆說我是用到人朝前,用不到人朝后。
她這么一鬧,李斌也出來了。
三對一,我特么頂不住!
當然,這還不是最讓我生氣的,更氣的再后面。
13
自李斌投資后,浩浩明顯到家的次數多了起來。
那小比崽子似乎得到了張姐的授意,故意給我添堵。
每次來,不是不小心折斷了我的限量版口紅,就是碰壞我剛買的小蒼蘭香水,恨得我牙根癢癢。
只要我臉色一變,李斌總會維護他:“他還是個孩子,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告誡自己得忍,要堅持到陳總項目開啟那天,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讓他們無路可走。
可是再一再二沒再三,當浩浩再次拿著我的幻彩流星當面粉一樣揚在天上的時候,我心里的怒氣攔都攔不住,上去一把搶過粉盒,狠狠地盯著他。
“你這孩子有完沒完!”
他趔趄了下,似乎被我嚇到了,一動不動。
看到李斌他們走過來,他身子一矮倒下,鼻涕眼淚一齊下來,手腳并用地爬我身邊,把臉埋在了我新買的香奈兒裙子上。
斑駁黏稠的鼻涕惡心得我快把隔夜飯吐出來!
“姨,我錯了,你別開除我媽媽,求你了!求你了!”
他表現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而我好像成為了冰雪公主的那個惡毒后媽,故意加害他。
婆婆心疼地給他擦眼淚:“他還是個孩子,嵐心你和小孩子計較什么。”
看看,有其母必有其子,娘倆說的話都一樣。
李斌附和著他媽,責怪我不把化妝品放好,非要讓小孩子看到,小氣!
何況我化妝品那么多,弄壞了重新買就是了。
這特么沒有20年腦血栓說不出來這話,我已經將化妝品放得又隱秘又高,難道都鎖到保險柜不成?
我失去了理智,沖著李斌吼道:“孩子現在不管,以后就有人說他有爹生沒爹養!”
這句話觸到了李斌的痛處,他像是被踩了尾巴,扯著嗓子罵我瘋子。
“邱嵐心,你就是生不下孩子心理變態!”李斌扔下這句話,抱著浩浩走了。
什么叫生不下孩子,我孩子怎么沒的你們心里沒點數嗎?
浩浩很得意,他在李斌身后對著我擠眉弄眼吐口水,還從袖中摸出一只口紅狠狠掰斷,我恨不得將他腦袋擰下來!
誰給他的勇氣在我家如此造次!
更可氣的是,我聽說婆婆和張姐到處說我是“精神病”,看不慣其他人的小孩,對浩浩又打又罵,小區大媽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鄙夷,紛紛帶著孩子遠離我,生怕我抓住他們孩子一頓收拾。
真是一群沒腦子的吃瓜群眾!
14
“忍”字頭上一把刀,我這段日子算是深有體會。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氣出心梗的同時,鑒定中心的電話直接把我推入了深淵。
結果出來了!
兩份DNA樣本高度不符!
浩浩居然不是李斌的兒子,難道我之前推斷的都是錯的?
我的孩子真的是意外流產?
張英是另外一個人?只是和張姐同名同姓?
就算是一個人,李斌給張姐打錢難道只是為了報答恩情?
我報復錯了人?
不對啊,那李斌和張姐之間又算什么?
僅僅是梅開二度?舊情難忘?情難自禁?
那李斌為什么要把公司財務換成自己人?
無數個問題在我腦子里橫沖直闖,讓我變得神情恍惚,我像被人給兜頭澆了一盆冰水蔫了下來。
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叮叮叮”備機發出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那黑客居然主動給我發來一封郵件!
郵件主題就是:“付我上次雙倍的錢,這次的消息絕對值!”
郵件的內容是一張人的照片,我點擊放大那人的臉,赫然發現那個人居然是李旺!
15
人在混亂的狀態下,腦子就容易短路。
我想都沒想,就爽快打了全款。
打完后,暗罵自己傻。
還好黑客誠信,立刻發來好幾段微信截圖給我。
我看完樂了,瞬間開始狂笑。
李斌啊李斌,你自詡為聰明,頭上一片青青草原,給別人養了兒子卻不自知!
張姐根本耐不住寂寞,和李旺暗度陳倉了,浩浩其實是他的兒子。
李旺這臉蛋,張姐確實也容易把持不住。
畢竟當時年輕熱血,不要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
不過李旺也挺混蛋,以此為要挾,時不時和張姐要些錢,不然就把事兒和李斌挑明了。
張姐怕他影響了自己以后成為闊太太的可能,成為了他的移動提款機。
那天在商場的場景在我的腦海里展現,這就對得上了!
看來不是我眼花,是老天爺賜我一雙慧眼。
讓我把這些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而且在這份對話中,張姐也說是自己給我下了藥,但咒罵藥不行,因為居然沒把我一塊兒帶走。
這女人真他媽惡毒,連李旺都說她:“最毒婦人心!”
看來我沒推斷錯!有點兒后悔,如果那天鍋里裝的不是熱湯,是硫酸就好了。
既然事情發展成這樣,計劃也要改變一下。
我得去添一把火,他們幾個狗咬狗一嘴毛才有意思。
16
因為那次吵架我和李斌陷入了冷戰,誰也不理誰。
我經常找借口不回家,他也懶得管我。
我忍著惡心,把一段又一段視頻保存起來,把最經典的片段剪輯一番。
并給那黑客發送郵件說8月20日上午,我們還有一次合作,定金我會在當天上午付。
同時,我又讓我爸找了幾個樓霸,讓他們尋找李旺的蹤跡。
這幫子人就是地痞流氓,給點錢啥都干。
在一個賭場找到李旺后,樓霸們在我的授意下,悄悄跟蹤他。
他們在一個逼仄的小巷子把李旺揍得哭爹喊娘,我在不遠處看著都想給他們加錢了。
揍了十幾分鐘后,一個樓霸將一沓錢砸在李旺臉上,又揪起他的頭發朝他臉上吐了口濃痰,惡狠狠地說:“見好就收,要不然以后要你狗命!”
李旺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眼里全是滿滿的怨恨,最后咬著牙低吼出兩個字:“張英!”,然后就又被一拳干倒了。
哈哈哈,事兒成一半了!
要的就是他這個不會拐彎的腦子。
他住院的第三天,我找到了他,又是買水果,又是墊付醫藥費,還給他換了單人病房。
他疑惑地說李斌媳婦你來干嘛,沒想到他還認得我。
我把門關上,扔給他那張親子鑒定報告,面無表情說:“你和張英的事兒我都知道了,咱們談個交易吧!”
十分鐘后,我轉給李旺五萬塊錢,他愉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笑著從病房推門而出。
我就知道這招一定行,他就是想要錢,我就給他錢,畢竟一個賭徒見了錢是沒有底線的。
他認定打他的人是張姐雇來的,兩人等于撕破臉,再想從張姐那兒搞到錢幾乎不可能,還不如跟我合作。
他幫我,輕松拿錢還能順便懲罰那個欺負他的女人,何樂而不為?
17
對于浩浩那個小崽子,我覺得他還是個孩子,我一定不能放過他!
連帶著他媽!
他再次來的時候,我把自己的東西收拾的嚴嚴實實,他無計可施,就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
期間我故意打開李斌的筆記本,他一看如此,把手里的飲料直接潑在了電腦上,電腦閃了下火花,徹底黑屏。
我立刻驚呼吸引李斌的注意,李斌看到情況,眼睛瞬間紅了,用力揉搓著頭發,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他筆記本里存的可是公司的數據,如果被毀,損失不是一星半點兒。
浩浩一見李斌的樣子也嚇壞了,反誣說是我故意把飲料灑在電腦上。
我沒生氣,用手沾了點電腦上的飲料放進嘴里,有些懊惱地對他說:“這草莓汁真難喝!”
“胡說,我潑的是芒......”
話沒說完,李斌朝著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還學會說謊了你!”
浩浩開始扯開嗓子哭,我走到李斌面前,軟軟地勸說道:“他還是個孩子,你別和他計較,老公你消消氣。”
他悶哼了一聲,放下浩浩,抱起電腦去修理,臨走的時候對著張姐吼:“沒事管管孩子!”。
張姐嚇得不敢說話,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著急忙慌地推著他兒子往外走。
這才哪兒到哪兒,一會兒還有她受的。
畢竟他兒子把家里弄得一團糟,還得她這個當媽的收拾不是?
張姐那天收拾了快四個小時才算完,我就坐在沙發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她收拾,順便做總指揮,把吹毛求疵發揮到極致,累的張姐直喘粗氣。
婆婆那天被我以某商場衣服大打折的消息支出去逛街了,沒人給她撐腰。
她又不想滾,畢竟她還等著成為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呢。
果然,這小崽子下次來規矩了許多,婆婆還和李斌夸他懂事了。
“都是張姐教得好!”
我故意來了這么一句,她的臉都黑了。
18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陳總項目開啟的日子。
我們四個人都是掰著指頭數日期,他們想一舉飛黃騰達,而我比他們更著急,想快點看著他們從云端掉到泥地,摔個狗吃屎。
那天,張姐也穿得花枝招展,一身紅旗袍,看著特喜慶。
我和李斌離開的時候,張姐笑得滿臉通紅,仿佛李斌已經進入了世界富豪榜,然后開著凱迪拉克來娶她。
項目剪彩儀式定在了最好的酒店,全市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在,聚集了不少建筑行業相關的大佬。
李斌和我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間談笑風生。
剪彩前,為了起到宣傳作用,陳總會把所有合伙人的一些情況投放到大屏幕上,以視頻的形式展示,好彰顯其實力。
我拿到了播放名單,在二十分鐘后,用備機發了封郵件,等待著好戲的到來。
視頻展示的時候,所有人眼光聚焦在大屏幕,很快就輪到李斌,眾人紛紛贊嘆他的年輕有為,還有幾個大佬表示要主動跟他合作,李斌到達了人生最高光時刻。
他果真高興得太早了!
畫面突然藍屏,所有人驚愕間,一段視頻直接播了出來,人物的隱秘部位和臉部似乎加了特寫,異常清晰。
這是我特別剪輯過的。
一陣唏噓聲瞬間爆發,隨即所有人目光全部集中在李斌身上,畢竟,他是里面的男主人公。
李斌也滿臉的不可置信,低下頭,想開溜,卻被我爸帶著幾個人攔住,大聲質問他怎么回事。他答不上來,我爸的拳頭就直接招呼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倒在地,眾人攔都攔不住。
現場一片混亂,我也不能太拉跨,立刻戲精附體,雙手捂著臉哭泣,潑婦般地罵著李斌不是人,居然和家里的保姆搞在一起,把臉都丟光了,大喊著離婚!
看好戲的人圍著一層又一層,有的男人還借機在李斌的屁股上補兩腳,李斌趁混亂找了個空子狼狽溜走,鬧劇告一段落。
我坐著我爸的車回家,路上,我又發了條微信,且轉了一萬過去,告訴對方該出發了。
事兒還沒完呢,對我而言,好戲才開場。
19
我迫不及待地打開軟件,看著屏幕上喜氣洋洋的張姐和婆婆,心里說一會兒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十分鐘后,李斌果然臉色陰沉地進了家門,婆婆和張姐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趕緊迎上來問怎么了。
李斌火正沒處發,一把將張姐推倒在沙發上,掐著她的脖子,罵張姐“賤人!”,渾身的怒火快自燃了。
張姐讓李斌松手,婆婆也攔著李斌問他怎么了。
李斌突然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蹲在地上,抓著頭發說:“完了!全完了!”
婆婆和張姐二臉懵逼面面相覷,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驀然闖進屋子,一把拉起張姐,紅著眼睛,捏著她的肩膀瘋狂搖晃著。
那力度,能搖出腦震蕩來。
“你快說,你把老子的兒子弄哪兒去了,他在哪兒?”
李旺這爆炸式的演技,我默默在心里給他點了個贊。
張姐紅腫的臉變得驚恐起來:“什么你的兒子,你胡說什么,來這兒發什么瘋?”
“浩浩,浩浩就是老子兒子,你別想騙老子!!”
說完,李旺從兜里掏出一張親子鑒定扔在地上,鑒定結果讓我感嘆黑客誠不我欺。
“在......在......”
張姐還沒說完,一旁的婆婆明白了過來,罵了句“賤女人!”,撲過去扯著張姐的頭發,上去扇耳光。
張姐也不示弱,反手給婆婆撓了個大花臉,血刺呼啦的,跟毀容差不多。
兩個女人滾在一起,使出挖,咬,掐,撓等十八般武藝。
張姐的旗袍被扯爛了,零零碎碎!
婆婆的頭套被拽掉了,頭皮锃亮!
李斌看老娘被打,也加入了戰團,畢竟哪個男人被送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不爆發也說不過去。
我看著視頻,聽到“啪啪啪”的聲音,感覺真的太慘了,捂著眼睛滿是不忍地說:“繼續”。
李旺挺識相,罵了幾句,和李斌推搡了幾下,就離開了。
視頻里一片混亂,最后是鄰居聽到爭吵聲報的警,一切才結束。
好像還有120的聲音,張姐和我婆婆被抬了出去。
20
一天后,我接到公安局的通知,李斌正式被逮捕。
他犯了大事兒了,把張姐打成了植物人,惡意傷害罪夠他蹲幾年的了。
聽醫院的醫生說張姐全靠氧氣管撐著,拔了的話活不了多久,這是她該受的,她害了我的孩子,就該一命抵一命。
看見我,李斌眼淚汪汪地求我救他,并說是張姐不要臉勾引他,他才犯錯的,他最愛的是我。
到現在,他都不知悔改。
我把離婚協議書和一沓材料放在他面前,他翻看著,然后說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懷孕三月我突然小產,無意聽到丈夫和保姆談話,我果斷離婚
材料內容就是他管理的兩個公司的帳,以及他微信的轉賬記錄,可以充分證明他在婚內私自轉移共同財產,在婚內出軌。
在我律師的幫助下,他得凈身出戶,包括他給張姐的錢,也要追回給我。
他自己還有300多萬貸款無力償還,又夠他多吃幾年牢飯了。
“李斌,人在做天在看,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我盯著他的眼睛,然后捂著自己的小腹:“為你以前的所作所為贖罪!”
我爸特意交代了一下,讓牢里的大哥好好“照顧”他。
聽說我婆婆那天因為過度氣憤心臟病發了,情況比較嚴重,住在ICU里,搶救希望渺茫。
就算可以好轉,出了院,因為是共犯,也得在牢里待幾年。
走出公安局,我發現陽光格外好。
21
不過事情好像還沒完,對于那天播放的視頻,還是被警察盯上了,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我爸有點擔心,畢竟視頻的源頭是我,查到的話我也跑不了。
沒想后來沒后話了,聽說黑客的IP是國外的,取證很難,調查進行不下去。
事后,我的碼農朋友說就怕惹出事兒,他給我找的是國外的黑客,真是感謝他的膽小和細心,無意間幫助了我。
剛松了口氣,沒隔兩天,又有三個警察帶著搜查證上了門,因為李斌說通過拍攝情況可以推斷出攝像頭大概位置,為了我的安全,檢查一遍家里。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暗罵李斌不是東西,都這樣了,還想拖我下水。
三個警察在我屋里搜查了二十多分鐘,卻空手離開。
原來我爸早就把微型攝像頭撤下來處理了,就怕我以后攤上事兒。
那天以李斌和張姐為主角的視頻已經傳得全網都是,雖說刪除了不少,但在外網,播放量高得驚人。
我在小區里的負面評論瞬間消失,眾矢之的成為李斌和張姐,他們在別人嘴里,一個代號是“狗男人”,一個代號是“賤女人”。
這次,他們的臉算徹底丟光了,不知道出來后還能不能好好做人。
對了,還有浩浩那個小崽子,據說后來歸了李旺,李旺是個賭徒,十賭九輸,賭輸了就打他。
我后來見過那小崽子一次,拖著兩條亮晶晶的鼻涕,渾身臟臭,在街邊乞討,李旺在不遠處監視著。
我圣母心發作,打了110,算是幫他最后一次吧,他還是個孩子。
判決書下來那天,我去了西郊的一個公墓,墓碑上沒有照片,沒有名字,只有五個字:“邱嵐心之子”。
當初我委托朋友和醫院將我的寶寶要了出來,買了口小小的棺材,把他葬在這里。
從朋友發照片上看,他已經成型了,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兒,朋友說是個男孩兒。
火化了,骨灰還不及拳頭大,那么小小的一點兒。
我把鮮花和玩具小汽車放下,掏出打火機燒掉了判決書,摸著小小的墓碑,淚靜靜地滑過臉頰:“寶寶,媽媽終于給你報仇了……”(原標題:《兇猛的“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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