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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孩子最好的科學教育

編譯 七君

孩子的飲食和健康總是家長最擔心的問題之一。內分泌干擾劑是近年新聞中的高頻詞。那么，內分泌干擾劑具體會出現在什么地方呢？最近的一項研究把矛頭指向了深加工芝士產品中的鄰苯二甲酸酯（PAE）。

該研究對30種含有芝士的食品進行了分析，其中包括芝士條、芝士片、芝士粉，以及10種在美國銷售的芝士焗通心粉速食。其中9種芝士焗通心粉速食是由國際食品公司卡夫亨氏制造的。需要注意的是，該研究還沒有經過同行評議。

該研究發現，在30種芝士產品中，鄰苯二甲酸酯濃度最高的是經過深加工的盒裝芝士焗通心粉。這些含芝士粉速食的鄰苯二甲酸酯濃度是天然芝士的4倍，而經過加工的芝士片的鄰苯二甲酸酯濃度則是天然芝士的3倍。

那么，鄰苯二甲酸酯對人體有什么樣的危害呢？有相關法律法規嗎？

鄰苯二甲酸酯是一種內分泌干擾劑，而且是比較常見的物質，曾和塑料制品接觸的食物，以及許多日用品中都含有鄰苯二甲酸酯。

常含有鄰苯二甲酸酯的日用品

根據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在2002年發布的一項報告，化妝品、護膚霜、殺蟲劑、香精、藥物里都含有不同濃度的鄰苯二甲酸酯。不過，FDA并沒有禁止在食品中使用鄰苯二甲酸酯，而且還把鄰苯二甲酸酯列為間接食品添加劑（indirect food additives）。

至于鄰苯二甲酸酯的危害，FDA在這項報告中的描述非常模糊：

“和二惡英、鉛、水銀等會在人體組織內積聚的化學物質不同，一般情況下鄰苯二甲酸酯不會在人體內積聚。不過在某些條件下，鄰苯二甲酸酯的確可以在某些臟器中積聚。由于人體常常暴露在鄰苯二甲酸酯環境中，鄰苯二甲酸酯族的化合物對人體能造成某種程度的負擔。”

和FDA的曖昧態度不同，在食品安全問題上一貫保守的歐洲已經禁止在和脂肪含量高的食物接觸的塑料中使用某些鄰苯二甲酸酯。

而我國衛生部曾在2011年發布公告，要求暫停生產銷售含鄰苯二甲酸酯的保健食品；同年，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也要求餐飲服務單位查處含鄰苯二甲酸酯類物質問題產品。

美國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生物學教授 Heather B. Patisaul 表示，雖然食品中的鄰苯二甲酸酯濃度很低，但是仍然比人體內合成的天然激素水平要高得多。

有證據表明，高濃度的鄰苯二甲酸酯會阻斷睪酮的合成。Patisaul 表示：“在男性胎兒發育的時候，鄰苯二甲酸酯會減少胎兒體內的睪酮含量。因為睪酮對男性生殖器的發育至關重要，孩子很可能會患有生殖器畸形和其他健康問題。”

此外，專攻鄰苯二甲酸酯的華盛頓大學兒科學副教授 Sheela Sathyanarayana 表示，有一些證據顯示，鄰苯二甲酸酯與兒童行為問題，如暴力行為、多動癥以及認知發育遲緩有關。

那么，究竟多少鄰苯二甲酸酯劑量對人體，尤其是孩子而言是安全的呢？

華盛頓大學兒科學副教授 Sheela Sathyanarayana 表示，這方面目前尚無定論，“我們現在并不知道攝入多少劑量的鄰苯二甲酸酯會導致健康問題。”

FDA 的新聞官 Megan McSeveney，以及該研究的作者均認為，關于鄰苯二甲酸酯含量對人體的影響，以及如何清除食物中的鄰苯二甲酸酯，還需要更多的研究。

耶魯大學預防研究中心主任 David L. Katz 則認為最好少吃深加工食品，“大多數芝士焗通心粉都屬于過度加工的垃圾食品，最好的情況是不要碰…不過話說回來，對健康影響最大的還是整體的飲食習慣。”

那么，食物中的鄰苯二甲酸酯是怎么來的呢？除了食品，還有什么東西里也有鄰苯二甲酸酯？

這項研究的作者表示：“那些含有更高鄰苯二甲酸酯的食品可能是在加工和包裝過程中吸收了這種物質。”

實際上在化工業中，鄰苯二甲酸酯常被用于軟化塑料，或者作為產品包裝粘合劑和墨水的溶劑使用。

在食品加工過程中，塑料管、傳送帶、墊圈和其他塑料制品都可能攜帶鄰苯二甲酸酯，并污染途經的食物。另外，包裝用的塑料以及印刷標簽也會向接觸的食物釋放鄰苯二甲酸酯。

換句話說，鄰苯二甲酸酯并不是作為食品添加劑被有意添加的，而是在加工過程中通過食品機械和包裝接觸和污染了食物。

由于鄰苯二甲酸酯會和脂類結合，因此富含脂肪的食物中的鄰苯二甲酸酯含量相對更高，如嬰兒食品、肉類、食用油等。當然了，我們在其他日常用品中也會接觸到鄰苯二甲酸酯，比如洗發水和護膚品。

所以總結起來，鄰苯二甲酸酯是一種內分泌干擾劑，對人體健康，尤其是孕婦和兒童有潛在的不利影響，而且廣泛存在于食品和日用品中。不過，關于鄰苯二甲酸酯的安全劑量，學術界和監管部門還沒有定論。

如果你正在備孕、已經懷孕，或者家里有正在生長發育的小寶，最好還是少吃深加工的芝士，以及其他塑料包裝的食品為好。

看一下 Sathyanarayana 教授給出的建議吧：

- 多吃新鮮蔬菜水果，少吃加工食品。

- 盡量購買低脂奶制品，如低脂奶和低脂芝士，少購買高脂食品，如奶油、全脂奶和脂肪含量高的肉類，因為鄰苯二甲酸酯容易在脂肪中積聚。

- 盡量別用塑料制品儲存食物。如果孩子的奶瓶是聚碳酸酯（PP）做的，不要在里面放滾燙的液體。

- 許多含香精的化妝品和個人護理產品（如洗發水、潤膚露等）里也含有鄰苯二甲酸酯，盡量挑選不含香精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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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Recipes, iStock, BurgerFuel, The Spice & Tea Exchange, iluminasi.com, Academy of Nutrition and Dietetics

參考資料：

http://kleanupkraft.org/PhthalatesLabReport.pdf

https://www.cpsc.gov/s3fs-public/phthalover.pdf

http://www.sda.gov.cn/WS01/CL1136/62923.html

http://www.sda.gov.cn/WS01/CL0051/63041.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17/07/12/well/eat/the-chemicals-in-your-mac-and-cheese.html

http://www.slate.com/articles/health_and_science/medical_examiner/2017/07/don_t_panic_over_the_chemicals_in_your_mac_and_cheese.html

https://www.forbes.com/sites/alicegwalton/2017/07/14/is-mac-and-cheese-really-so-risky-perhaps-but-theres-a-larger-issue-at-play/#b258999316d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