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美食>板鴨也特別好吃(寶藏般的美味沙地板鴨)
發(fā)布時間:2024-11-24閱讀(17)
如果幾年前要我說出一道家鄉(xiāng)特色菜來,我還真是說不出口。
我家鄉(xiāng)所在的那個小縣城,被一條七八百米寬的大河包圍著,隔離出三個大鎮(zhèn),縣委政府就坐落在這個幾乎和其他鎮(zhèn)隔離開的小島狀的土地上,當然,繁榮也留在了那里。在我為數(shù)不多的到縣城的記憶中,除了數(shù)不盡的大車、小車以及寬闊得讓我膛目結(jié)舌的大馬路和聳立得仿佛要刺破天空云層的大廈外,好像就只剩下菜市場那吆喝賣包子的聲音。隨著我年齡的增長,我來縣城的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了,我吃的東西也不在局限于開始的肉包子,它們開始變成油條,變成炒面,變成拌年糕,甚至有幾次,變成了一桌子大餐,上面擺著我從沒有吃過的大紅蝦,甲魚。有一次足夠幸運,我還嘗到了一條蛇的一半的身子。這些數(shù)不清的美食混合在一起,卻讓我在要找我們這地方特色的時候,連點影都摸不到。有很多朋友問我家鄉(xiāng)有什么特色菜的時候,我要么打哈哈晃過去,要么隨便胡謅個菜名告訴他。因為在我們這個靠近市區(qū)的小縣城,所有有特色、好吃的東西,最后都會流向這個比縣城更加繁華的市區(qū),然后通過它,流向全國各地,甚至國外,最后做法被學去,一個縣城的特色變成了一個國家的特色,變成了整個地球的特色。我想,這樣的特色菜應該不是我那些朋友想要的。他們想要的是獨一無二的獨苗菜!
什么是獨苗菜?
就是只有我這地方有,其他地方?jīng)]有。即便其他地方有,也和我的不一樣,和我這的有差別。

我在很多被朋友發(fā)問過之后的深夜對這個問題進行過深深的思索,但很可惜,我搜腸刮肚也沒找出半點影子來。
可我足夠的幸運,在幾年前的一個新年,我總算找到可以稱為特色菜的東西了。
時間具體是哪年我也忘記了,只記得是一個傍晚,家里來了很多親戚和我爸的朋友,糖果和點心放在搬到院子里的桌子上,一群大人在圍著另一張桌子打牌,我們幾個孩子也在打牌,我媽和幾個舅媽、阿姨已經(jīng)在廚房的灶臺上忙活了。
客人多,要做的菜也就多,要想在已經(jīng)固定下來的飯點吃到飯,除了增加人手外,還得提前做的時間。
天空慢慢暗下去,廚房里也傳來了‘哚哚哚’的切菜聲,同時也有一股灰白色的薄煙透過廚房的窗戶,來到院子里。風正好對著我們打牌的位置吹,開始我們還忍得住這嗆鼻的煙,但當這局牌打完,我第一個把牌一丟,轉(zhuǎn)身跑向客廳,邊叫我弟他們幾個收拾。
我討厭煙味,吸進鼻子里辣辣的感覺我是真受不了。
可客廳的煙味也大,這煙似乎無孔不入,我在客廳呆了一會就跑到廚房,但還沒進門就被厚厚的濃煙逼出來了,廚房里好像燒了一座森林似的,煙濃得只能看清灶臺邊緣的大紅色瓷磚。
我問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大的煙。我媽沒有回答我,只是大聲叫我爸。
“煙囪堵了。”從牌桌下來的我爸回答我,然后吩咐我去搬風扇,放到廚房里去把煙吹掉。
我在廚房扭開風扇開關(guān)的時候,我爸和我?guī)讉€舅舅還有他的朋友已經(jīng)站在屋頂拿著一根長竹竿在捅煙囪了。
風扇吹出的強勁風加上疏通的煙囪,讓濃煙緩緩地從不太大的廚房流出去。盡管濃煙的問題已經(jīng)被解決,可我還是被留在了廚房里,我媽說得給我找個事做,不管這個原本狹小的廚房會不會因為我的來到更顯狹窄。我被安排了一個加柴的活。
如果問坐在灶臺口最能感受到什么,那我一定會斬釘截鐵地告訴你,氣味。
當我坐在灶臺口的時候我意識到,離我最近的不是被束縛在磚與泥間的火焰,也不是會通過煙囪逃逸的煙,而是面前這口大鍋與不同菜、油、調(diào)料接觸后產(chǎn)生的氣味。
所謂‘福禍相依’,當我忍受著刺鼻的油煙味的時候,也恰恰注定了我該發(fā)現(xiàn)這道寶藏般的美味菜品。

當我已經(jīng)聞過多種味道,并在每一次菜味道剛剛與我鼻子碰撞后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詢問翻動鍋鏟,掌廚的舅媽。我學會了怎么樣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先無視她對我無知的鄙夷,然后記住她告訴我她現(xiàn)在做的菜的名字與由來。這一次次詢問,似乎就預示著我離那個命運中注定會與我產(chǎn)生交集的菜品越來越近。換而言之,我活該遇到它。
如果我直接說起名字,大概大家都會有印象,就像我當初得知鍋中與香菜一起被翻炒的物件竟然是被外地人奉為奢侈品后,卻在流露出一陣恍然大悟后轉(zhuǎn)頭就忘,等到我在別的地方嘗到了同樣外表,但味道大不相同的它之后,才重新記憶起它的樣子,并明白了為什么它會獲得如此多的稱贊,甚至在很多個在外地的夜晚,當我肚子發(fā)出‘咕咕咕’叫的聲音時,我竟然會很多次想起這在我那時看來稀松平常的菜品。所以,為了讓你們也有給深刻印象,我還是覺得最后賣個關(guān)子,因為我們都知道,容易得到的東西,也容易忘記,而我想要的,卻是叫你們記住它。
當我第五次或者第六次從從凳子上站起來時,我首先是看到和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區(qū)別的場景,一陣煙霧遮住了我所有視線。在我舅媽一次次翻動鍋鏟時的間歇,我已經(jīng)不太靈光的鼻子只能嗅出辣椒與姜的味道,除此之外,我沒有辨別出其他佐料或者主菜、輔菜的身份。
我問舅媽這次炒的是什么菜。
她回答我,板鴨香菜。

板鴨?我立刻表現(xiàn)出一副非常驚奇的樣子,這是一個非常熟悉與陌生的名字,因為我從電視上的廣告或者某些節(jié)目上,聽過這個名字,但實際上,我連它真正的氣味都沒聞過。我曾經(jīng)很多次有過我吃板鴨的想象,但當想象與現(xiàn)實交軌碰撞時,我除了表現(xiàn)出一副極大的好奇心外,就只剩下滿口仿佛要涎出來的口水。
“別動菜!”
當我已經(jīng)拿好筷子,準備夾一塊傳說中的板鴨先嘗一口時,我媽的叫喊聲從我后背響起。
這聲音嚇得我一顫,我連忙縮回伸出去的筷子。我媽是家里最講老規(guī)矩的,在她看來,每一件事都是有不可觸碰的界限,任何人都不能超出這個界限。超出了,可是要遭罰的。而我最怕我媽的懲罰。
未完待續(xù)。
——火墨
歡迎分享轉(zhuǎn)載→http://m.avcorse.com/read-486327.html
Copyright ? 2024 有趣生活 All Rights Reserve吉ICP備19000289號-5 TXT地圖HTML地圖XML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