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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培:一個服裝設計師的大裙子夢

發布時間:2024-09-19閱讀(18)

導讀“高定精神的實質是手工精神,就是我們現在倡導的工匠精神,它是一種對傳統文化和工藝技法的堅持。”本文首發于南方人物周刊文/南方人物周刊記者梁辰發自北京圖/受訪....

“高定精神的實質是手工精神,就是我們現在倡導的工匠精神,它是一種對傳統文化和工藝技法的堅持。”

本文首發于南方人物周刊

文 /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梁辰 發自北京

圖 / 受訪者提供

編輯 / 楊靜茹 rwzkyjr@163.com

你可能沒聽過郭培這個名字,但一定看到過她設計的禮服。從北京奧運會的頒獎服到流行天后蕾哈娜亮相Met Gala紅毯的大黃袍,再到春晚主持人的定制禮服、明星們的刺繡嫁衣……華美的工藝、別致的剪裁和奢華的質感是郭培作品的標志。

從大學時代開始,郭培就夢想“做一條大大的裙子”。做畢業設計的時候,她去問老師,電影《茜茜公主》里的大裙子里面放了什么東西,可以撐那么大?老師說他也不知道,但記得人藝的話劇演員穿過那種裙子。于是郭培跑到人藝后臺,在服裝老師的幫助下,掀開裙子一層層地看:竹子做的裙撐和層疊的塔裙,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裙子里面的樣子。

2006年,上百名繡工耗時5萬個小時制作完成的“大金”禮服壓軸登場郭培“輪回”時裝發布會,她的“大裙子夢”終于得以實現。

“大金”在美國舊金山美術博物館榮勛宮舉辦的“郭培·奇幻高定”展覽上展出 攝影/Drew Altizer,圖/美國舊金山美術博物館提供

16年后的2022年4月,“大金”連同其他八十余件郭培的高定代表作亮相美國舊金山美術博物館榮勛宮,這場名為“郭培·奇幻高定”的展覽將在此持續五個月。

“郭培的作品從歐洲與中國的藝術傳統中汲取靈感,將藝術與時裝融為一體。在榮勛宮新古典主義氛圍中,郭培的作品在歐洲藝術藏品的襯托下,讓參觀者感受中國與西方歷史悠久的多元連接。”舊金山美術博物館館長兼首席執行官Thomas P. Campbell說。

這不是郭培的作品第一次以靜態的形式展出,但卻是規模最大的。之前最出名的一次是2015年在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舉辦的“現象級”時尚展覽“中國:鏡花水月”(China: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上,郭培攜作品“大金”和“青花瓷”參展。

2015年,蕾哈娜身著郭培設計的大黃袍出席Met Gala 圖/視覺中國

2016年,郭培被《Time》評選為“全球最具影響力100人”,獲獎詞由鄧文迪撰寫:“郭培的作品如同藝術品,無處不體現著復雜的手法和絕佳的工藝。她在時尚和文化方面的影響已經遍及全世界,打破東西方的界限。”

郭培曾說,“我是和新中國一起成長的”,她的職業生涯一直“踩在時代的點上”。

作為改革開放后新一代服裝設計專業的大學生,郭培1986年畢業后去一家成衣公司做了近十年的首席設計師,在那個人們從統一的灰、藍、綠制服中解放出來的年代,郭培設計的一款卡其布風衣,風靡一時,銷量過萬件,奠定了她在成衣公司銷售冠軍的地位。20世紀90年代,郭培的年薪在30萬元以上。

因為不想被市場和銷量所束縛,1997年,郭培創辦了自己的工作室“玫瑰坊”,這是國內最早提供服裝定制服務的公司之一。客戶大多是社會名流、商業精英和娛樂明星。

2006年的中國國際時裝周是郭培職業生涯的重要節點,“輪回”實際上是她的第一場高級定制時裝秀,雖然那時還不能使用“高定”這個名字。

2006年郭培《輪回》系列部分作品,《輪回》實際上是郭培的第一場高定發布會

邱越記得,發布會后,國內媒體的普遍反饋是不理解,“這樣的衣服怎么能穿在身上?”但有些國外媒體在說,“中國有高定設計師了。”邱越是“玫瑰坊”副總經理,兼副線品牌Rosestudio by GuoPei的主理人,她也是郭培二十多年的好友,當年在電視臺做時尚節目編導的她跟郭培一起策劃了這場時裝秀。

“當時我們倆都對‘高定’這個概念比較陌生。郭培對自己的作品被定義成什么也不是很在意,她只想遵從內心,做自己最向往的設計。”

“高級定制”一詞源于法語“Haute Couture”,原意是“頂級的服裝縫制工藝”。“它在國外有一套嚴格標準。首先它跟藝術最接近,比如當年加利亞諾(John Galliano)在迪奧和拉格斐(Karl Lagerfeld)在香奈兒的高定作品,它與成衣最大的不同是,高定是以服裝為媒介,去承載設計師在文化和思想層面的個人表達,而不是為了市場和銷售。很多品牌同時擁有成衣和高定系列,比如像香奈兒有成衣,也有香奈兒手工坊,那就是它的高定系列。高定的標準里還有量身定做,并且基本由純手工完成。我認為高定精神的實質是手工精神,就是我們現在倡導的工匠精神,它是一種對傳統文化和工藝技法的堅持。”邱越介紹。

在法國,Haute Couture一詞受到法律保護,只有經過法國高定時尚聯合會(FEDERATION HTE COUTURE MODE,簡稱FHCM)的認證,才能在作品中使用“高定”的稱呼,并受邀在巴黎舉辦高定發布會。非永久會員加入FHCM,需要在滿足嚴格條件的前提下提交申請,由評委會投票決定,并且每年都要重新評選。

邱越記得郭培2015年第一次申請入會時,要在巴黎拍一組服裝的照片,每件衣服在搬運時都用白披布包裹著。有一次經過酒店大堂,白披布突然掉了,衣服暴露出來。大堂的接待員首先看到,他瞬間驚呆了,一路小跑到衣服跟前,撿起白披布,又彎著腰盯著這件衣服看了半天。

“我們在酒店住了好幾天,一直沒什么人搭理我們,因為這個意外,我們享受到了五星級的服務,接待員為我們清出通道,又出門幫忙叫車。酒店門口的行人也都駐足觀看,問我們是哪個國家的設計師。我們特別驕傲地回答,‘我們來自中國。’”

這個插曲讓郭培和邱越心里有了底。不出所料,郭培在2016年順利通過了FHCM的認證,并受邀在巴黎高定時裝周發布自己的作品。“在時尚界,法國高定時尚聯合會是西方的權威時尚機構。”邱越說。

從2016年第一次受邀到2020年的五年間,郭培一共在FHCM舉辦了十場個人高定秀。邱越說,“我認為取得這樣的成績值得關注,并非要關注她個人,而是關注我們當下的中國品牌在世界的位置。”

一直以來,無論是業內還是大眾,對郭培作品的評價始終褒貶不一。一種聲音認為它代表著工匠精神,把中國風帶向世界。另外一方則將它視為符號化的中國元素的堆砌,僅靠繁復的工藝和裙子的尺寸撐場。

“郭培·奇幻高定”展覽現場 攝影:Drew Altizer,圖片由美國舊金山美術博物館提供

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賈璽增教授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訪時表示,對一個服裝品牌和設計師來講,最重要的是在時裝史上留有能傳承下來的作品,讓世人在十年、二十年后依然可以看到;還要形成某種風格,這個風格的形成可能是很多設計師和品牌的貢獻,但是總會有人在這個過程中起到旗幟性的、開辟者的作用,甚至他獨當一面,形成一種風格,然后帶動很多其他的品牌和設計師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這個是最有價值的。

“郭培的設計對中國服裝高級定制產業有顯現性的推動,它讓中國服飾呈現了一個更輝煌、更精彩的形態——體量更大、工藝極致精美,更強的表現力和視覺張力。同時,它也是中國多元文化的體現——這種金碧輝煌的服飾文化與隱逸的布衣文化互相襯托,互為補充。此外,郭培在設計中融入了一些西方主題、工藝和元素,這體現了中國文化的包容性,在保持中國文化底蘊的同時,形成東西相融的特色。”賈璽增教授評價道。

近日,郭培向《南方人物周刊》講述了她三十多年來的設計之路,在分享創作理念的同時,也回應了質疑。

以下是郭培的自述:

做一條大裙子,一直是我的夢想。

大學畢業后我在成衣公司設計的衣服幾乎都是爆款,被稱為“零庫存設計師”。但我知道這些在市場上賣得好的款式,不是我想要的,它們都太現實了,我還是想做一條大大的裙子。我的老板卻說,你做它干嘛,又沒人買?

因為這句話,我辭職了。

辭職后,我拿出60萬元,在1997年創立了“玫瑰坊”。當時的想法很簡單,我終于自由了,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玫瑰坊”創立之初,我就沒想過賺錢,只想著花錢。我當時計劃兩年內花完60萬,然后再去外邊打工。到現在“玫瑰坊”也沒賺到多少錢,可以說是初心使然了。

但真正開始創業,我意識到自己要有責任心,背后是一個團隊,不能說解散就解散。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還是要想辦法賣衣服,解決房租和員工的工資,自己的理想暫時讓位于現實。

玫瑰坊刺繡組 圖/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梁辰

愛上你的客戶

“玫瑰坊”可以說是國內最早做一對一定制設計的,二十多年來積累了一批穩定的客戶。作為一名定制設計師,只有發覺客戶的獨特性,才能做出符合他個性的設計。我常說的一句話是:“沒有辦法愛上你的客戶,你就不能去給他們做定制。”

記得有一位客戶,她因為身體原因,服用激素類藥物,體重高達兩百多斤。剛開始是我的助理接待她,為她設計了一款袍子,她不是很滿意,因為她找的其他設計師也是給她做的袍子,她看不出我們的特別之處。

我聽到他們的討論,就走過去了。我跟她說,我給你設計一款不一樣的袍子:這邊加個蝴蝶結,那邊給你定制一顆特別大的扣子,這邊再設計一個圓圓的兜。我告訴她,胖瘦沒關系,女人最可貴的就是可愛,無論多大歲數的女人都要可愛,我就把你設計成一個特別可愛的女人。那個客戶最后特別滿意。

我認為作為一名定制設計師,首先要學會聆聽,還要知道如何去滿足客戶的愿望,然后在專業范圍里給出最好的建議和選擇,最終讓客戶滿意。

“郭培·奇幻高定”展覽現場 攝影:Drew Altizer,圖片由美國舊金山美術博物館提供

我多次為一位主持人設計春晚禮服。記得有一年,晚會馬上就要開始,她對一件禮服的顏色不太滿意,提出了另外一個想法,我們就加班為她趕制。最終兩件衣服擺在面前,可能很多人會感到詫異,因為這兩個顏色幾乎沒有太大區別,都是綠色,只是色差上有一點點變化。最終她選擇了第一件。

其實我特別理解,作為主持人,她在這個晚上要站在十幾億中國觀眾面前,對自己的形象必須要絕對的自信。我們往往會為了給她這個自信,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擺在她面前。正是由于有了后面這件作廢了的衣服,她才能夠信心十足地相信她的選擇是最好的,同時也給整個春晚以及春晚的觀眾帶來最好的視覺效果。這個自信其實是定制服務帶給她的。

我們的客戶并非都是社會名流,也有普通百姓。曾經有位下崗女工,用自己一年的積蓄,為女兒定制了一套嫁衣。這位母親離異了,女兒沒有跟著她一塊兒成長,她覺得要在女兒出嫁的時候送給她一份最好的禮物。正巧她在電視上看到我的采訪,被我們“要做有傳承的嫁衣,讓嫁衣成為女人一生中最珍貴的那件衣服”的理念所打動,最終選擇送給女兒一件值得珍藏的嫁衣。

郭培的設計作品在玫瑰坊展示 圖/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梁辰

光芒萬丈的太陽

我跟各行各業的客戶都相處得很好,但時常感覺自己的表達被客戶的需求所限制,“做一條大裙子”的夢想我一直沒有忘。

從2003年開始構思,直到2006年“大金”出現在中國國際時裝周的發布會上,它其實是一種爆發力的體現。我就非要做一件最美的裙子給自己,不是給任何人的,因此也無需任何人喜歡。與之前我參加無數次的成衣發布不同,這件瘋狂的作品不為市場,也不帶貨,只為我自己心中的夢。

我當時還沒有加入法國高定時尚聯合會,嚴格說來不能用“高定”的稱呼,但“大金”可以說是我設計生涯的第一件高定作品。

“郭培·奇幻高定”展覽現場 攝影:Drew Altizer,圖片由美國舊金山美術博物館提供

“輪回”發布會是我創業十年來第一次登上中國國際時裝周的舞臺。我用色彩的漸變詮釋了時光的更替,從蒼白到深藍,從滄桑到璀璨,夜光、星光、晨光與日光的變化,演繹著生命的輪回,而“大金”就是壓軸出場的太陽。

展出之前它一直放在公司,有一天,我無意間抬頭從辦公室的鏡子房頂看到它,真的就是我心中那顆光芒萬丈的太陽。

“大金”的廓形源自我對太陽的理解——裙擺一條一條延伸出來,呈放射狀,像太陽的光芒,而且有足夠的體量。圖案是唐卡里的花紋,當時我正迷戀唐卡,對里面的吉獸和花紋喜歡得不得了。之所以選擇花紋圖案,是取意花的“綻放”,契合了太陽釋放的能量和張力。

當時臺下的觀眾都很感動,還有流淚的,但是媒體的反饋普遍是不理解,都說它太夸張了,已經不是一件可以穿在身上的衣服。

這場秀的時裝顧問、意大利人亞伯特的話讓我記憶猶新,他說,郭培,我要租一架大飛機,帶著你的作品給全世界看。

后來我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展出,“大金”是每個博物館必要求的展品,我看到一些國外媒體對它的評價:讓世界看到了中國時尚的存在、它代表了改革開放后中國時尚業的崛起和復興。

其實創作的時候,我并沒有考慮太多,只是做出我心中所想。但任何事物都無法脫離它所處的時代,“大金”是21世紀初中國時尚舞臺的時代記憶。

玫瑰坊的貴賓試衣間 圖/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梁辰

創意是無價的

我是中國人,至今沒有改變國籍。我認為藝術是沒有國界的,藝術家應該站在人類的高度。我的創作,受到東西方文化的啟發,也受到非洲文明的啟發(2020年《生命》系列),文化的碰撞是多么重要。我的設計之所以被東方和西方的觀眾所接受,是因為他們從中都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影子。

我的刺繡工藝是東西方技法的融合。在做刺繡之前,我不知道哪有繡工,我是在河北找的一些會針線活的婦女,她們有刺繡的手藝但沒有技法的束縛。另外,我本人也沒學過刺繡,但我是一名有鑒賞力和審美的設計師,能夠跟繡工說清楚我想要什么。

我的先生是一位面料商人,2000年左右,我有機會經常跟他去歐洲。我很多的刺繡技法是受歐洲博物館里藝術品的啟發。

因為我語言不通,又不認路,我先生就把我丟在博物館,一待就是一天,我總是看不夠。那時候還沒有拍照手機,也不讓帶相機。我就站在展品跟前,琢磨它的每一個細節是怎么做出來的。我是一個圖像型記憶的人,等我回來再憑著記憶,把研究出來的方法傳授給我的工人,我們在實踐中不斷摸索。這個過程可以說是用我的腦子和繡工的手共同創造的。

“郭培·奇幻高定”展覽現場 攝影:Drew Altizer,圖片由美國舊金山美術博物館提供

“大金”剛做完的時候,我總覺得它太平淡了,刺繡不夠立體。正巧那時我在法國的戰爭博物館看到拿破侖的衣服,它里面像是有一種金屬絲繞在針上做出來的效果,看起來很有沖擊力。

我回來就用小銅絲嘗試,后來我先生說這是一種印度的線,他就幫我找了這種線。找來了我也不會用,我和工人就用傳統的盤金線的方法去固定它。

其實這件衣服的制作方法是不對的,后來它在搬運中來回剮蹭,所有的金屬絲都被拉出來了,衣服表面像漂浮著一層金色絨毛。我知道從技法上它是失敗的,但最終的效果卻很好看,像發光一樣。

后來有了拍照手機,我出國一趟都要拍上萬張照片,它們記錄了我對新鮮事物的好奇——除了大量博物館里的影像記錄,面料展銷會上的“奇裝異服”、機場雜志上的圖片都可能成為我之后創作的靈感。

因為我先生的引薦,我很早就用意大利和瑞士的面料,即使是跟西方的工廠合作,我也絕對不是選擇他們已有的面料,而是跟他們共同研發。他們太想知道我想要什么東西了,在他們眼里創意是無價的。而且即使我訂的數量不多,比如一款面料就要10米,他們也愿意做。但是國內的紡織業一直追求“量”,至今在研發上進展相對緩慢。

我用的超細金線源自一種仿真纖維,是我跑遍全世界最后在日本找到的。

2017年我做的《傳說》系列,取材自瑞士圣加侖教堂穹頂的宗教畫,選用了瑞士面料和立體刺繡,發布會在巴黎的古監獄舉辦,似乎一切都很“西方”。但看過的人說,一看就知道它出自東方設計師之手。

2017年郭培在巴黎高定周發布《傳說》系列,有著“T臺不老傳奇”之稱的美國名模卡門·戴爾·奧利菲斯(Carmen Dell Orefice)以85歲高齡登上郭培的高定舞臺

生命的停駐

我也在思考這其中的原因,我想我的設計跟我的刺繡一樣,是有根脈的,中國文化早已化為血液,流淌在我的生命里。

我是北京人,生長在皇城根下,從小由外婆帶大。外婆生于清朝末年。記得每天睡覺前,她關上燈,給我講她那個年代的故事,講她年輕時穿的衣服——面料滑滑的,上面繡著花和蝴蝶。我閉著眼睛想象一只飛舞的蝴蝶落在衣服上。當時我們穿的衣服都是棉布的,我想象不出滑滑的面料是什么,但是印象很深。我現在這么愛面料,可能就是這個原因,總想找到那種滑滑的感覺。

外婆家就在日壇公園邊上,每天吃過晚飯,她就帶著我去日壇公園,邊走邊講路過的壁畫和雕刻。長大后我最愛去故宮和天壇,喜歡看大殿頂部的圖案。我后來喜歡在作品里畫龍和鳳以及各種圖騰的紋樣,因為這些東西從那時候起就刻在我腦海里了,還有那種天人合一的東方精神,那是融于血脈的記憶。

郭培在工作中

創業二十多年,我不認為自己是個成功的商人,我對賺錢一直沒有太大興趣。我賣衣服賺錢(給客戶做定制設計),然后再把錢用去做衣服(高定發布會的個人作品)。在生活中,我是個欲望很低的人,至今不會開車,也不會上網,穿的衣服都是我先生給我買,我平時不舍得穿自己設計的衣服。

我現在館藏級的高定作品大概有四百多件,全都存放在倉庫,舍不得賣。當年有人出價500萬要買“大金”,被我拒絕了。我認為自己的作品不是商品,而是藝術品。商品是復制得越多越成功,而藝術品是不能復制的,復制第二件可能工藝上更完美,但就失去了生命,因為它承載著創作者當時的思想和內心世界。

我熱愛高級定制,她是一種生命的停駐,不像成衣那樣簡單地流行,迅速地被遺忘。我希望我的高級時裝都能是館藏級的精品,成為傳世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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