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6-27閱讀(14)
影片帶我們來到了1939年的意大利,作為三個法西斯軸心國之一的意大利,上空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云。但隨著一輛帶有詩意的汽車駛入你的視線,你會忽然發現遠處天空的陰霾也越發的不那么沉重了,而影片的巧妙之處正是如此——通過小人物的人生軌跡去展現一個大的時代背景。然而,很多飽含戰爭、災難題材的影片,人物背后承載時代或者命運的重量往往壓得人無法呼吸,尤其是涉及猶太人,通觀影片你卻察覺不到所謂的壓抑。

影片以“分段式”的拍攝手法,向我們展示兩個截然不同的卻又交相輝映的情感。前半段,猶太青年圭多邂逅美麗的女教師多拉,歷經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周折后,天遂人愿,兩人終成眷屬。鏡頭輪換,后半段講述在法西斯政權下,圭多和兒子被強行送往猶太人集中營。非猶太血統的母親(多拉),毅然同行。父親圭多哄騙兒子這只是一場游戲,獎品就是一輛大坦克,兒子快樂、天真的生活在父親給他編織的夢里而非納粹的陰霾中,最后父親不幸去世,母親(多拉)和兒子最終相聚的故事。如果說前半段的愛情是一顆種子的話,后半段的親情我們應該稱它為一棵大樹。
影片的展現手法卻不像大多數影片那樣,先喜后悲或先抑后揚抑或是相反,影片從未強調“美麗人生”四個字,但是卻通過“黑色幽默”和“白色謊言”相結合的方式,將“歡樂”從頭傳遞到尾,“男主人公圭多”像一個會發光的永動機,將快樂傳遞到“女主人公多拉”,從“父親”傳遞到“兒子”,從“影片”傳遞到“每一位觀眾”,仿佛我們不是故事的親歷者,也不是故事的旁觀者,而是真真正正的感受者。這一刻,你會發覺: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但可相通,而且并不覺得吵鬧!
提到愛情,我們的男主人公圭多巧妙的運用生活場景,將與美麗女主人公多拉的每一次相遇都變成了驚喜。美好的開始源于,年輕漂亮的姑娘多拉突然從塔樓上跌落到男主人公圭多的懷中,在圭多的眼里: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二次相遇,圭多被人追趕途中,圭多在一個拐角撞上了多拉,從此在圭多心里:等閑識得佳人面,哪管春夏與秋冬;三次相遇,圭多竟冒充督學來到多拉所在學校視察,那一刻圭多腦海里:欲將心事付瑤琴,哪管知音多少,弦斷有誰聽……一連五次相遇,多拉也對圭多芳心暗許,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這句經典出自尼采《善惡的彼岸》中的“與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如果父愛帶給兒子的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通過保護讓兒子只見美好而不見丑惡,另一種則是教給兒子一種看待世界、看待人、看待事物、看待未來、看待自己……的方法,顯然本片中的父親兩者兼備,而且一個小人物和偉大的父愛之間無形的對比表現的淋漓盡致。即使在父親被處以槍刑的前一刻和后一刻,前一刻你看到的是父親與兒子默契對視,然后高抬腿,大步走向死亡,后一刻導演讓小人物死于偏僻的巷子本身符合人物實際,但是更多的是沒有讓我們直面父親的死亡,只是聽見幾聲干燥的槍聲,隨后我們還希望走出來的是父親,即使大踏步走出來的是士兵,我們還對他是“父親”而抱有一絲幻想,那個沒有鏡頭的空巷卻成了父愛最好的留白,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正所謂“不存在十全十美的影片,如同不存在徹頭徹尾的絕望”,影片詼諧略帶調皮的開始,悲傷卻包含溫情的結束,如果說這個留白是一大亮點,也是本片中留給觀眾最大的且唯一的遺憾。
捎帶提一下本片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黑色幽默”——睡覺前主人公和他的朋友開了段關于“叔本華”(是哲學史上第一個公開反對理性主義哲學的人并開創了非理性主義哲學的先河,也是唯意志論的創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認為生命意志是主宰世界運作的力量)的玩笑,諷刺的是,叔本華是希特勒最喜歡的哲學家之一。上一次這么調侃希特勒的人是卓別林的《大獨裁者》,當然卓別林的表現手法更加的大膽露骨,但是影片中的小心思會不露痕跡的讓你心有所感。而且:“意志決定一切”這個方法,主人公多次應用,吸引愛人的目光、趕走發現兒子的狗……這種將思想放大的藝術手法,讓一個渺小的人在無法改變當下狀況的情況下出現了某種合乎情理的表達,而且這種期望正妥帖的滿足了觀眾觀影時的情感訴求。更令人諷刺的是,這個方法是出自他們的壓迫者最喜歡的哲學家。

如果戰爭給人們帶了傷痛,也讓我們感受到了閃耀在人性中的光輝,作為人類的我們擅長用美好的詞語與定義來安慰自己,而世界本來就是樣子!但本片演繹邏輯的變化以及觀看視角的不同,會讓你發現:生死之間,必有大物,如果非要給“它”定義,這應該就是“愛”本來的樣子,無論如何,人生是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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