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母嬰>民間故事少女與蛇(民間故事妻子懷孕)
發布時間:2024-06-23閱讀(11)
明朝萬歷年間,兗(讀yan)州府陽谷縣沿東北方向走三十里路有一個小鎮,如今人們只記得它叫安樂鎮,卻忘了舊名老君堂。
在小鎮西南隅有一寺院,名曰莊嚴,肇建之由,厥歷邈矣。每天來這里燒香拜佛的香客總是排起了長隊,他們所求無外乎平安富貴。

這一天,一個跛腿老嫗天不亮就從鄭家村出發,準備去莊嚴寺燒香祈福。她已經連續半月,沒有落下一天了,她邊走邊嘀咕道:“佛祖顯靈,我鄭家幾代單傳,如今到了翰兒這里,香火就要斷了,懇請佛祖保佑,讓我家翰兒早日娶個美嬌妻吧……”
這時,一個男子從家里追出來,他拉著母親孫氏說道:“娘,寺廟人多,你腿腳不便,還是不要去了。”
孫氏哭道:“我若是不去,咱鄭家就完了,你不答應續弦,我就天天去,求佛祖給鄭家送個媳婦。”
“娘,您別去了,回頭您有個好歹,我如何給死去的爹爹一個交代。”男子叫鄭剛,是婦人的兒子,他六歲時父親就過世了,如今和母親相依為命。
鄭剛的父親鄭榮華是個秀才,以前在村里教娃讀書,他六歲時,父親為救一個落水的學生溺水而亡。
鄭家的條件雖然不算殷實,但是吃穿不愁,且鄭剛高大魁梧,因此倒也不缺姑娘喜歡。
父親去世以后,鄭剛就沒有讀書了,為了照顧母親,他只能跟著張屠夫后面學習屠宰技術。

鄭剛十六歲那年,認識了一個姑娘叫江欣悅,兩人情投意合結為夫妻。第二年,妻子就懷了身孕,他每天高興得合不攏嘴。
本來是一家幸福的家庭,可是好景不長,妻子因難產去世,鄭剛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倒下了沒人照顧母親,恐怕他當初就追隨妻子去了。也是從那時候起,鄭剛的內心就像被關閉了一般,再也沒有女人能走進他的心里。
古時候有一句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因此那時候的家中男人,自生下來起就有傳承家中的香火的任務。
鄭剛雖然是個癡情男子,但是在孫氏看來,他沒有給鄭家留下一個子嗣,就不應該守著一個已故的女人,連鄭家的香火都不顧了。
孫氏腿腳不便,每天堅持去莊嚴寺,就是逼迫兒子松口,答應續弦的事情,她連媒人都找到了,只要兒子愿意,明天就可以上門說親。
“你別攔我,你不續弦我不強求,我只求佛祖給我鄭家送個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鄭家從此完了,你爹要是知道,恐怕也不會同意的。”孫氏說完,繼續向小鎮方向走去。
鄭剛感到無奈,只好老老實實跟在后面,生怕對方出了什么意外。
兩人拉拉扯扯走了二三里路,在經過一條河時,只見河邊坐著一個女子,哭哭啼啼的好像要輕生一般。
鄭剛見狀大喊一聲道:“姑娘,有什么事是想不開的,千萬別跳河輕生啊!”
鄭剛這一喊,把那女子嚇了一跳,起身時腳下一滑,跌落到河水中。

“哎呀,這咋說跳就跳呢!”鄭剛一咬牙,撲騰一下扎進河中,然后快速游到女子身邊,將對方救到岸上來。
等女子吐了幾口水后,慢慢醒轉過來,孫氏在一旁說道:“你這孩子,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何必要輕生呢,今天若非我兒子在這,恐怕你性命休矣!”
女子抬頭看了二人一眼,隨即哭泣道:“我剛剛只是心中傷感,便來到這河邊坐著哭一會,沒想到公子剛剛那一嗓子喊著,竟把我嚇著了,這才失足掉進了河里。”
鄭剛聞聽此言,撓了撓頭說道:“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還以為……”
孫氏瞪了兒子一眼,轉頭見對面的姑娘容貌端莊秀麗,于是關切地問了一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可遇到什么難處,若是需要幫忙,盡管跟我們說。”
女子見孫氏問起自己,便回道:“小女子叫吳香云,家住蘇州吳縣,被父親賣到鎮上張員外家做童養媳,前些日子相公去世,婆婆便開始嫌棄我,趁老爺不在她就將我趕了出來。”
“世上怎有如此狠心的婆婆,把這么一個好兒媳給趕了出來。孩子,你接下來可有打算?”孫氏心思急轉,連忙問道。
“嬸子,我本想回娘家,可是回去后,爹爹肯定又要將我賣出去,如此折磨,我還不如……”吳香云傷心地哭著,其實她也想過輕生,可是卻沒有那個勇氣。

鄭剛在一旁聽著,頓時心生憐憫,他沒想到這女子的身世如此可憐。
“這世道亂,你一個女子如何活下去,倒不如……”孫氏剛要說話,卻被兒子攔住,她眉頭一皺道:“你讓我把話說完,攔著我作甚?”
“娘,這是人家的私事,你不好過問!”鄭剛知道母親要說什么,這才及時打斷的。
“好心人,你們不用管我,我活著沒有意思,還不如一死了之。”吳香云說著,就要撲身往河里跳。
鄭剛眼疾手快,一把將對方死死抱住說道:“姑娘,古人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你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
孫氏瞪了一眼說道:“你輕一點,人家是個女孩子,你那蠻力把人家勒疼了。”
鄭剛這才發現自己還抱著吳香云,于是趕緊松開手,有些臉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
他這一說,吳香云更不好意思了,臉色羞得抬不起頭來。
孫氏看兩人這副樣子,開心笑道:“看來我們今天相遇也是緣分,姑娘,你若是不嫌棄我兒魯莽,可愿做我的兒媳,在我家住下來。”
“娘,你說什么呢,你這樣問人家姑娘怎么……”鄭剛在一旁埋怨道。
他話音未落,一旁的吳香云卻是點頭說道:“若是公子不嫌棄,我愿意和你們一起生活。”
“好好好!”孫氏高興地直拍大腿,她瞪了一眼要說話的兒子,拉著吳香云就往家走去。

三個人一起走到家門口,只見鄭家那條大黃狗突然沖了上來,幸好鄭剛及時擋在面前,否則這一口就咬傷了吳香云。
“大黃,你這是做什么?家里來的客人,你就是這么歡迎的?”鄭剛吼了一聲,可是那大黃還是朝吳香云齜牙咧嘴的。
“別怕別怕,它應該是看你面生,回頭多看幾眼就好了。”孫氏安慰著躲在她身后的雨香云。
鄭剛見大黃不依不饒,只好用繩子將對方套了起來,這樣一來大黃雖然狂吠不停,但是不靠近也就傷不了人。
“這條狗好像不歡迎我,要不我還是離開吧。”吳香云心有余悸地說道。
孫氏連忙拉著對方安慰道:“哪里的話,說不定它知道家里要添口人,擔心以后我們對它關心少了,在吃醋呢!”
鄭剛將母親拉到一邊問道:“娘,你真打算把她留下來嗎?”
“不然呢?上哪去撿這樣一個賢惠漂亮的兒媳,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這門親事,我,我就死給你看。”孫氏放了狠話說道。
鄭剛聽完母親的話一臉無奈,那吳香云相貌清秀,秀眉之間卻有亡妻幾分神似,他心里也有這些心動,只是這樣草率成親,他心里那關實在難過。
吳香云在鄭家住了幾日后,左鄰右舍都跑來看看,很快整個村子里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說鄭剛這是撿到一個好媳婦了。

這樣一來,鄭剛也是百口莫辯了,于是他走到吳香云面前說道:“姑娘,你別擔心,清者自清,回頭我跟他們說清楚,你是我們家客人。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吳香云聽到這幾句話,眼圈頓時就紅了,她哭著道:“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鄭家兒媳了,倘若你不肯娶我,你讓我今后怎么活?”
這時,孫氏走過來說道:“這事我說了算,明天你們就成親,我們鄭家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鄭剛是一個孝子,母親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倘若自己再不識趣,恐怕真的就傷透了母親的心,也逼得人家姑娘沒活路。
孫氏見兒子點頭答應,歡喜地說道:“我這就去莊嚴寺祈福,給你們挑個良辰吉日。”
鄭剛這一次也沒攔著,等孫氏從寺廟里回來后說道:“孩子們,七天后就是良辰吉日,這幾天我替你們張羅張羅。”
鄭剛既然決定了接受吳香云,對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生疏,更何況對方長得很像亡妻,因此照顧得非常體貼入微,兩個人的感情也急劇升溫。

七天后,鄭家邀請了鄉鄰,鄭剛與吳香云拜過堂成了親。等到賓客散盡,鄭剛醉熏熏地來到房間里,只見吳香云披著紅蓋頭坐在床邊。
鄭剛眼前一陣恍惚,他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第一次成親時,妻子也是這般坐在床邊侯著自己。
“欣悅,我來了!”鄭剛脫口而出道。
他剛喊出口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可是想收回卻是來不及了。
吳香云果然聽到了對方喊其他女人的名字,哪怕知道是對方的亡妻,她心里也不免一陣傷心難過,于是掀開紅蓋頭,傷心地哭了起來。
鄭剛走過來安慰道:“娘子,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喝多酒了,才說錯話的,我保證以后不會這樣。”
吳香云慢慢停止了哭泣,她看著對面的男人說道:“我知道你是個癡情的好男人,我沒有怪你,我就是在想,若是我早早地就認識你,是不是你心里就只有我了。”
鄭剛將對方抱在懷里說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從今往后,我的心里便只有你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兩人濃情蜜意說了一番話,便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光了。
過了幾日,吳香云總感覺身體不適,吃飯時想要嘔吐,孫氏在一旁看了歡喜道:“瞧這樣子像是懷了,剛兒,你快去把郎中請來。”
鄭剛見妻子可能懷了身孕,連碗里的飯也沒有吃完,就匆匆跑去鎮上去請郎中了。
到了鎮上,他請到李郎中,兩個人又匆匆往回趕。因為從安樂鎮到鄭家村有七八里路,李郎中擔心回來時天黑了,于是兩人決定走小路。
小路比大路要近上一些,只是要趟過一條河,穿過一片叢林,山路崎嶇不平,走起來沒大路順暢。
好在兩人經常走這樣的路,因此倒也習慣了。就在二人走到一處山路時,一條大蛇盤在前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李郎中,我們換條路繞過去吧。”鄭剛不想驚擾那條大蛇,拉著李郎中想從旁邊一條路繞過去。
“也好,這是一條母蛇,好像有些難產跡象,這時候要惹了它,我們的性命恐怕難保。”李郎中點了點頭同意了,他顯然也不想招惹一條懷有身孕的母蛇。
這要擱在平時,這么一條大蟒蛇,渾身都是寶,李郎中還是愿意去冒點風險的。
畢竟行醫是為了濟世,有時候為了藥材救人性命迫不得已殺生。眼下這種情況,母蛇孕育了新生命,倘若趁人之危,豈不是與自己行醫的初心本末倒置了?
“難產?”這個字眼對鄭剛來說太熟悉了,他的前妻不正是難產而亡嗎?可以說,這個坎在他心里也許永遠過不去的。
“你怎么了?我們快走吧。”李郎中叫對方面露難色,便開口催促道。

鄭剛突然停下腳步,他面色復雜的看了李郎中一眼,然后“噗通”一聲跪下道:“李郎中,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答應。”
“鄭公子快快請起,有什么事你直說就好,老朽若是能幫上忙的,必然不會推辭。”李郎中將鄭剛扶起來說道。
“李郎中,難產的病您能治嗎?”鄭剛突然問道。
“鄭公子說笑了,你媳婦才剛剛有懷孕跡象,這得等我把過脈以后才能知道,至于難產又從何說起?何況每個孕婦都是不一樣的,你別想太多了。”李郎中給對方前妻診過脈,因此知道對方心中的顧慮。
“李郎中,您誤會了,我說的是那條母蛇。”鄭剛指了指攔在路中間的那條母蛇說道。
“母蛇?”李郎中一臉疑惑,對方難道是要幫那條母蛇接生?
“對,我想請李郎中幫幫它,今天這事讓我們遇見了,倘若我們不出手相助的話,恐怕它的性命就堪憂了,還有它肚里的孩子,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鄭剛激動的說道。
“可這……”李郎中一臉為難,他行醫數十年,什么疑難雜癥都治過,就是給婦人接生也是有過經驗。
可給母蛇接生,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到的。
“孩子,我知道你心善,可是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事我做不來,萬一治不好,我這聲譽怕是不保。一條蛇而已,我們還是當做沒看見,快離開吧。”李郎中猶豫了一番后開口說道。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顧慮,是因為他行醫數十年積攢的口碑,不能因為救治一條難產的蛇而被砸了。
“李郎中,讓我來吧,你告訴我應該怎么樣做。”鄭剛一咬牙說道。
“孩子,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萬一出了差錯,你怕是有性命危險,我看還是算了吧。”李郎中拒絕道。
“若是它難產而死,我們卻見死不救,這樣茍活于世,怕是生不如死,李郎中,還請你告訴我吧,否則我就在此長跪不起!”鄭剛說完,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李郎中見此情況,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執意要如此,我也不再勸了。”
李郎中曾在一本醫學古書上見過,蛇類動物產子分為卵生和卵胎生兩種,如果是后者,很容易出現難產的情況。
“李郎中,那現在這種情況怎么辦?”鄭剛看了那條母蛇一眼,只見對方腹部腫大,身體一直不停的抽搐。
“這條母蛇應該是卵胎生,需要用銀針刺破蛋殼薄膜,讓小蛇產出。”李郎中說完,從隨身的箱子里取出一根銀針遞了上去。
鄭剛接過銀針躍躍欲試,剛走到母蛇身邊,只見對方突然直起身體,朝他一口咬了過來。
“小心!”李郎中嚇得后退了幾步,出聲提醒道。
“大蛇,我知道你是個母親,我是來幫你的,我以前的妻子也是難產去世,所以我知道你很想看著孩子出生,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鄭剛見對面大蛇張開大口要將自己吞下去,他閉上了眼睛喊道。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發現那條母蛇突然停住了,柔和的目光正盯著他在看。
“真是有靈性的家伙,它好像聽懂你說的話了。”李郎中在一旁驚嘆不已的說道。

鄭剛也有些歡喜,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放開手腳了。他指著李郎中對母蛇說道:“他是個郎中,我們可以幫你接生。”
母蛇看了李郎中一眼,隨即應該是太累了,身體突然趴了下來。它大概知道兩人是來幫自己的,沒有什么惡意,也放下了戒備心。
鄭剛在李郎中的指示下,將母蛇的身體撫平,緊接著用銀針扎在母蛇的腹部位置,很快母蛇的腹部便縮小了一圈。
“李郎中,這是怎么回事?”鄭剛的動作小心翼翼,他一臉擔心的問道。
“這是正常現象,母蛇產子數量太多的時候,產道就會堵塞,這根銀針是抽取蛇蛋里面的蛋清,等到蛋清抽到一半時,你再把針拔出來。”李郎中神情也非常緊張,他所說的都是古書記載,畢竟自己也沒有這樣的接生經驗。
“出來了,出來了!”鄭剛忙得滿頭大汗,看到第一條小蛇出生后,他興奮大喊道。
“快將銀針拔出來,然后用手指助推。”李郎中急忙說道。
鄭剛聞言,小心地將銀針拔出,接著用拇指輕輕撫摸,把蛇腹中的蛋往肛門推送。
在他的幫助下,母蛇一共產下十七條小蛇,身體也虛弱的不能動彈。不過到這一刻,他總算松了一口氣,看到悲劇沒有發生,他欣慰地笑了。
“孩子,你真是勇敢,老朽深感慚愧。”李郎中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心中非常敬服。
“李郎中,今天要不是您在一旁指教,我一個粗人又如何會接生,還是多虧了您!”鄭剛說道。
“好了,你也不必抬舉老朽,我身為醫者,卻在這個時候退縮了,這本是不該的,是你給我上了一課啊。”李郎中笑道。
“現在這樣就可以了嗎?母蛇身體非常虛弱,這些小蛇要怎么辦?”鄭剛問道。
“這些小蛇不用管,它們生下來就具有生存的能力,會自己捕獵的。”李郎中說道。
“那就好,李郎中,我們繼續趕路吧。”鄭剛看顆一眼母蛇和那些小蛇,回頭對李郎中說道。

就在二人要離開時,那條母蛇突然竄到他們面前,口中含著一顆珠子送了過來。
“這是要做什么?”鄭剛一臉疑惑,不知道母蛇這樣做是何意。
“這是蛇靈珠,它好像是要把這東西送給你。”李郎中看到這驚奇的一幕,忍不住說道。
據古籍記載,這種靈珠長在蛇的頭頂,又叫蛇石,包含著綠、黃、紅三中顏色,其中以綠色最為珍貴,在黑暗處是可以發光的。
眼前這條母蛇口中所含的靈珠卻是金色的,而且被對方藏于腹中,顯然是經過了數百年的修煉才有如此奇特成效。
“送給我?”鄭剛接過靈珠,好奇的看了幾眼。
這時,他的眼睛猛然一睜,腦海里響起了一句話:“恩公,得你出手相助,我的孩子們才平安出生,這顆蛇靈珠我修煉了三百年,今天我把它送給你了,或許今后它能幫上你。另外,你這趟回家,晚上睡覺時,千萬別關窗戶。”
“別關窗戶?”鄭剛突然喊了一聲。
“你說什么?什么窗戶?”李郎中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鄭剛緩過神來,卻發現那條母蛇已經消失不見,顯然剛剛腦海里的那番話,李郎中是聽不見的。
兩人穿過叢林后,緊趕慢趕的終于到了鄭家。李郎中給吳香云把過脈以后,眉頭突然一皺,又是搖頭又是嘆息。
鄭剛在一旁緊張的問道:“李郎中,這是怎么了?”

“老朽診脈數十年,頭一回碰到如此奇特的脈象,雖說夫人是喜脈無疑,可這脈象中還有一道隱脈,卻是讓人捉摸不透。”李郎中說道。
李郎中這番話聽上去讓人云里霧里,一個人怎么會有兩個脈象呢?
孫氏笑道:“說不定這是那孩子的脈象呢,是喜脈就行,我看不打緊的。”
“身孕不足滿月,孩子怎么會有耐象,不對,不對,莫非……”李郎中眼色復雜的看著對面的吳香云問道:“夫人可曾去過那里,遇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沒有!”吳香云斬釘截鐵的回道。
李郎中聽到這樣的回答,百思不得其解,臨走前他對鄭剛囑托道:“若是夫人身體有什么不適,記得來找我。”
“有勞李郎中了。”鄭剛將對方送到門口,恭敬的說道。
“孩子,今天路上遇見的事情,千萬別對他人說起,爛在心里方得周全,免得招來無妄之災。”李郎中提醒道。
鄭剛將李郎中送走后,走進屋里關心的問道:“娘子,你現在感覺如何?”
“相公,我沒事,只是肚子有些餓了。”吳香云說道。
孫氏聽了,趕緊對兒子吩咐道:“快去抓一只雞,我燉了給香云吃,懷了孕就應該好好養身子。”
接下來的幾天里,吳香云頓頓都要吃雞,很快家里的幾十只老母雞全都被殺光了。
孫氏見兒媳如此能吃,愁的也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當初懷你在肚子里,也沒見得這樣吃過,這可咋辦呢?”
“娘,您別急了,我去后山上打一些野物來。”鄭剛說完,就拿著弓箭上了山。
他到了傍晚才下山,不過這一趟去打獵,回來也是收獲滿滿。
妻子看見那些野兔和野雞一陣歡喜,當看到那些野物中還有一只黃鼠狼時,眉頭一皺,急忙問道:“相公,這,這是怎么回事?”
鄭剛笑著解釋道:“我捕獵野雞時,剛巧碰上它跟我搶食獵物,便一箭雙雕射中了它,等回頭用它的皮毛給你做件御寒的衣服。”
“你……”吳香云剛要動怒,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然后抱著對方的胳膊輕聲細語的說道:“相公,以后你還是不要去后山打獵了,我不喜歡吃這些野物。對了,今晚我們同房睡吧,我有很多話與你說。”
自從吳香云懷了身孕后,孫氏便要求兒子與兒媳分房睡了,如今妻子提出要同房,鄭剛自然一陣心猿意馬。
到了夜里,鄭剛想摸進房間,卻發現孫氏早有防備,對方在門上上了一把鎖。

不過門上上鎖又能如何,鄭剛慢慢來到窗戶邊,從窗戶那里悄悄溜了進去。他剛準備關窗時,懷中的靈珠卻是閃了一下,腦海中突然想起母蛇的那番話。
“莫非它知道我要走窗戶?算了,不關就不關吧!”鄭剛放棄了關上窗戶,轉身朝屋里喊道:“娘子,你睡了嗎?我可進來了哦!”
“相公,快過來,你讓等好久了。”吳香云聲音嫵媚的說道。
“哈哈哈,我可來了呢!”鄭剛一臉得意的朝床邊走去。
“嗖!”他剛走沒兩步,眼前一團黑影閃過,只見妻子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過來。
“香云,你怎么。”鄭剛一臉震驚,他沒想到妻子突然變得面目猙獰,兩顆尖長的獠牙讓人心魂一震。
“敢傷我孩子,去死吧!”吳香云鋒利的尖爪向對方抓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屋外的大黃突然從窗戶跳了進來,一口咬住了吳香云。
“該死的大黃狗,真是多管閑事!”吳香云一臉痛苦,甩開大黃狗以后,向后退了幾步。
“汪汪汪……”大黃威勢逼人,繼續向對方逼去。
吳香云面露恐懼,身體突然向后倒去。大黃狗則猛然躍起,一口咬住了空中的一團黑影。
“啊,可惡!”黑影被大黃狗一咬,頓時煙消云散。
剛剛發生的這一幕被鄭剛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他很奇怪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時大黃狗突然口吐人言道:“主人,剛剛那是一只黃鼠狼精怪,它附身在你的妻子身上。”
“大黃,你居然能說話?”鄭剛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的問道。
“主人,是你懷里的那顆珠子,所以我才能和你交流。”大黃狗繼續說道。
“蛇靈珠?”鄭剛疑惑道。
“主人,快去看看夫人怎么樣了?”大黃狗提醒道。
鄭剛這才想起吳香云還躺在地上,于是趕緊跑過去扶起對方,可是對方氣息微弱,一直昏迷不醒。
“主人,那顆靈珠或許能救夫人,快給她服下吧。”大黃狗說道。
鄭剛沒有遲疑,趕緊從懷里拿出那顆金色的靈珠,只見上面散發著金色的光芒,耀眼奪目。
靈珠拿出來以后,突然飄到吳香云的口中,等對方吞下后,氣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我這是怎么了?”吳香云滿臉疑惑的看著丈夫。

原來吳香云從張家離開以后,本來想去山上輕生,可是上吊的時候,繩子卻突然斷了,她一下摔昏迷了過去。
等她醒來后,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就這樣離開人世,于是一個人坐在河邊傷心哭泣,后來便遇到了鄭家母子。
其實在后山時,她是被黃鼠狼給救下的,只是那黃鼠狼救下她并非好意,而是為了寄身奪舍。
吳香云懷了身孕以后,寄身的黃鼠狼精趁此機會暴露了本性,它吃光了鄭家的所有老母雞還不知足。
后來它看到鄭剛捕獵了一只黃鼠狼,而那只黃鼠狼正是它的孩子,于是便想在晚上的時候伺機報復。
而大黃狗對黃鼠狼的氣味非常敏感,從吳香云踏進鄭家門的那一刻,它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只是黃鼠狼非常狡猾,它一直沒找到機會逮住對方。
得知這一切真相后,鄭剛和妻子一陣心有余悸,沒想到一時大意,差點被狡猾的黃鼠狼給加害了。
第二天,鄭剛又去鎮上把李郎中請來給妻子把脈。這一次,李郎中把過脈以后,一臉吃驚的說道:“咦?以前那種隱脈消失了,現在夫人和肚中的胎兒都很健康。”
“多謝李郎中。”鄭剛得知母子平安后,非常歡喜的道了一聲謝。
第二年春天,吳香云成功誕下一子,鄭剛和母親孫氏高興的合不攏嘴。
他們請李郎中為孩子取了一個名字,李郎中想了想說道:“這孩子天生富貴命,我看就叫他鄭云龍吧!”
李郎中一語成讖,沒想到二十年后,鄭云龍果真高中狀元,后來做了一個為國為民的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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