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娛樂>雷雨何賽飛話劇(新版話劇雷雨姨太太專業戶)
發布時間:2023-11-08閱讀(36)
澎湃新聞記者 王諍2020年,是著名戲劇家曹禺誕辰110周年《雷雨》作為他23歲年少成名的代表作,自然不能不提這出首演于1935年,浙江上虞春暉中學的經典大戲,85年后要怎么重排才能喚起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悸動?交與誰都要措手不及——入選九年義務制課本,節選劇情早已婦孺皆知,而況不知凡幾的觀眾都看過同名電影、電視劇,甚至在課堂上演過課本劇是以文本本身再怎么莫測高深,進入也早已如履平地再者,時移世易,幾年前劇場版《雷雨》引得多次笑場殷鑒不遠:不改,是不與時俱進;改不對,會招致時代群嘲兩難就擺在眼前,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雷雨何賽飛話劇?下面內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雷雨何賽飛話劇
澎湃新聞記者 王諍
2020年,是著名戲劇家曹禺誕辰110周年。《雷雨》作為他23歲年少成名的代表作,自然不能不提。這出首演于1935年,浙江上虞春暉中學的經典大戲,85年后要怎么重排才能喚起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悸動?交與誰都要措手不及——入選九年義務制課本,節選劇情早已婦孺皆知,而況不知凡幾的觀眾都看過同名電影、電視劇,甚至在課堂上演過課本劇。是以文本本身再怎么莫測高深,進入也早已如履平地。再者,時移世易,幾年前劇場版《雷雨》引得多次笑場殷鑒不遠:不改,是不與時俱進;改不對,會招致時代群嘲。兩難就擺在眼前。
《雷雨·后》劇照。晚年周樸園、魯侍萍達成“諒解”,劇中人物“閃回”。
從2020年年底至2021年1月間,由央華保利制作的連臺戲《雷雨》、《雷雨·后》提供了經典演繹的另一種可能。就在這個周末,兩出戲移師古都南京,而在之前從海口到沈陽乃至京津的分站演出,風評一直不錯——演繹經典,無過即是功成。而況此次《雷雨》的舞美,由清冷的大理石板材拼合的三壁鏡框式舞臺,將傳統的舞臺寫實情景直接帶入了當代戲劇舞臺的寫意與抽象,隱喻而簡約。特別的,舞臺地板的布置,一半是大理石板材的延續,一半則做成了沼澤的樣態,直接映射了劇中人物的沉淪與無法自拔……編劇萬方曾在朋友圈中發長文談觀感,其中十六個字的舞臺概述可謂形象:大雨已至,滿地潮濕;雷雨過后,得失離散。
這個版本的連臺戲自去年夏秋之交便組團排練,期間制作人王可然又大膽嘗試了新媒體直播等宣傳手法。去年12月24日北京站的正式演出,甚至也同步采用了線上直播,破圈的話題可謂層出不窮。回到戲劇本體的可期之處,大致有三:首先,此版本《雷雨》的文學責編,以及衍生出的新戲《雷雨·后》的編劇,皆是曹禺之女萬方。責編之銜,背書原味不失;編劇之能,顯著錄傳承有序;其次,不是講什么“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此次擔綱導演的法國人埃里克之前幾次劇本闡述,不僅抓到了東方家庭倫理秩序的父權為天,到底所在國也是歐洲三大工人運動發祥地之一,他同樣一眼就看到了劇作里尖銳的階級對立。
此次舞臺上的魯大海,比之前任何一個版本的“工人代表”都暴烈許多,看著他幅度極大的肢體動作,直讓人聯想到前兩天在華盛頓國會大廈前憤而砸碎媒體攝像機的“驕傲男孩”。演出時,他從劇場偏門“殺”將出來,和同母異父的哥哥的幾番撕扯,直至被后者脆生生的巴掌扇在臉上,劇場里聽得清清楚楚。身邊一位女觀眾驚地直吐舌頭,“真打啊?!”真的突破,也體現在此次對情欲表現的大膽上,不管是蘩漪和周萍的拉扯撕拽,還是周萍和四鳳的繾綣難分,都由著舞臺上形體的扭曲乃至猙獰,凸顯出國人排戲難得一見的性張力。
魯侍萍和四鳳(呂星辰飾演)
連臺戲讓人期待的理由之三,毫無疑問便是業界鬼才制片人王可然的“組局”力。戲再好,總要好演員才能演好。過往多出劇目中,不管是流量明星,還是車禍后多少沉寂的演員,抑或離開央視的女主持,乃至行走國際T臺超模的啟用,都能收到初看不以為然,看完意料之中的奇效,足見他選角時的劍走偏鋒。此次演員陣容中,飾演周樸園的佟瑞敏久未露面,卻是不折不扣的學院派,他的一板一眼同從來沒有演過話劇,且一口“港普”的明星劉愷威,以及相聲演員身份成名的徐德亮可謂相映成趣。與男演員陣容“出奇”相應,女演員陣容則堪為“守正”:孔維、史可分飾《雷雨》《雷雨·后》中的蘩漪,青年演員呂星辰飾演四鳳,越劇演員出身的何賽飛飾演魯侍萍。
魯侍萍和蘩漪(孔維飾)同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單從個人形象上看,上世紀90年代有“姨太太專業戶”之稱的何賽飛角色定位最是撲朔迷離。央視主持人張越曾在早先一次活動上問觀眾,何賽飛將會出演《雷雨》中的誰?現場異口同聲猜是蘩漪。可她這次恰恰演的是命如黃連的魯侍萍。熟悉她的人們倒不會太過驚訝,上溯她當年為學越劇考進劇團時,考試的劇目便是《碧玉簪》和《祥林嫂》,她演的便是悲催命蹇的婦人。那么多年的戲曲功底傍身,加上三十多年的影視劇歷練,讓何賽飛此番出演侍萍可謂駕輕就熟。《雷雨》現場,觀眾第一次自發鼓掌便發生在她出場不久后的一句臺詞說罷。
元旦期間,何賽飛接受了澎湃新聞記者專訪。談及過往她在銀幕上“姨太太專業戶”的稱呼,我們一同回憶起2007年李安執導的電影《色·戒》,那場不動聲色又暗流洶涌的麻將戲,她若有所思——這位在片中嗔怪在戰時的香港,吃不到地道上海菜的“蕭太太”,末了反倒比較了番電影和戲劇中兩位香港男演員的魅力來,“《色·戒》里梁朝偉的普通話也不是很標準的,觀眾看著看著,就沒再把這(口音)當回事,一心專注在劇情發展上。這次劉愷威(在《雷雨》里表演的情形)也差不多。”何賽飛說。
【對話】
“我演過不少舊時代命運悲苦的女性”
澎湃新聞:《雷雨》北京場我在現場,第一次掌聲,出現在你登臺后那句無錫話臺詞,“老爺,我是老早服侍過你的傭人啊!”我考證過之前幾版話劇,包括80年代上影出品的電影《雷雨》,這句臺詞都是有的,是普通話演繹。
何賽飛:這句臺詞原文是,“我是過去伺候過老爺的下人。”用無錫話演繹是我要求這么做的,當然,導演也批準了(笑)。我沒想到為什么在北京演出,觀眾們會笑出來而且還集體鼓掌。你能聽出,他們是在叫好,是為劇中魯侍萍不公道的命運鳴不平。我想這不是單單一句臺詞的魅力,而是之前劇情推進到了這個點,哎,這句臺詞恰好出現,給了大家一個宣泄情緒的出口。
澎湃新聞:其實作為越劇名旦,你之前出演的《祥林嫂》、《玉卿嫂》中,里面的主人公都和魯侍萍的命運若合符節。
何賽飛:沒錯,過往我演過不少中國舊時代命運悲苦的女性。祥林嫂、玉卿嫂和侍萍有不同的人生況味。祥林嫂完全是無知的,人家要她怎么樣她就只能怎么樣,完全是一個迷茫的人生狀態,甚至到死還是迷茫著;玉卿嫂飾有自我追求,她對愛情的追求也非常熾烈,這點兒和繁漪有點像,只是比她還要決絕。
《玉卿嫂》定妝照。受訪者提供
我覺得《雷雨》作為現代話劇,有古希臘悲劇的影子,可以稱之為大悲劇。中國戲曲里面也有很多悲劇,特別是在一些地方戲里面。越劇里才子佳人這樣的悲劇尤其不少,《柳毅傳書》、《紫玉釵》太多了。大都是說小生沒有榜上中舉,女方家丈母娘不認,兩人就后花園私定終身,女扮男裝離家出走等等這些橋段,有不少悲劇或者是悲喜劇。
澎湃新聞:《雷雨》作為現代話劇,里面有涉及到亂倫禁忌。你剛才提到希臘悲劇,中國戲劇里有沒有類似“俄狄浦斯情結”的戲劇?
何賽飛:俄狄浦斯情結是個專有名詞。中國戲劇里也有反映比較扭曲的家庭關系,或者是愛情關系的,是不是要用這個“情結”來扣?我想見仁見智,畢竟文明、文化不一樣。但像《雷雨》這樣人物關系錯綜復雜的,它里面其實有兩對亂倫關系——繼子和繼母,同母異父的兄妹——就我所知(類似情節)還沒有在中國戲劇中出現過,這種巧合跟絕望是完全無法讓人開解的人間慘劇。曹禺先生太了不起了,那么年輕的時候就能寫出這樣的戲。
澎湃新聞:由萬方新晉創作的《雷雨·后》,你也在里面出演了老年的魯侍萍,能否談談對這部戲的看法?
何賽飛:《雷雨·后》是對《雷雨》結局的一個詮釋和說明。《雷雨》的結局可以說是刷一下子就咔了,非常利落,留給觀眾很多回味,或者說留白。我也曾是《雷雨》的觀眾,我也會關心里面的生者,他們該怎么面對這樣的慘劇?未來該怎么生活?萬方老師當然是最懂他爸爸(曹禺)的,她來續寫一個結局也是合適的。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若干年后,如果魯侍萍和周樸園再見了,她的眼前未必還是那個仇人,而是一個和她有過共同記憶的老人。包括侍萍和蘩漪,是不是還是要帶著彼此的仇恨?萬方老師不是這樣寫的,她筆下的“我”可以去關心那個可憐的瘋子(蘩漪),甚至同她開個玩笑,斗幾句嘴。都是失去了兒女的人,我想她們間也可以共同分享那種哀痛,這種和解不是遺忘,而是一種意味深長的共情。
魯侍萍和周樸園相認
澎湃新聞:就魯侍萍的角色而言,《雷雨》中的激越,《雷雨·后》里的徐緩,能否介紹下后一部里你的表演有哪些自出心裁?
何賽飛:我有個小設計。周樸園和侍萍一同回憶過往,他是想舊夢重溫,說著說著就把手搭在侍萍肩頭,可侍萍馬上站起,她是不從的。我就設計了個起得很猛連續倒退(的動作),結果又碰倒了身后的花瓶。瓶子碎了,兩人也就此打住。這一系列動作說明了侍萍的態度:“我們”可以晚年作伴,但感情上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魯侍萍來到周家,從陳設中想到往事。
戲曲功底傍身 “塑造人物會有韻律感”
澎湃新聞:我注意到上世紀90年代關于你影視表演的報道,不少相關作品的導演都提到過你的戲曲舞臺功力對影視人物塑造的幫助。能否介紹下你的戲曲舞臺經歷?
何賽飛:我一開始是學袁雪芬派,后來因為要拍戲曲故事片《五女拜壽》,人物需要又學了張云霞派。張派是從袁派里面派生出來的,后來我主要以唱張派為主。當然,當代戲劇本來也是主采眾長的。張老師這個學派在戲曲方面,很有學術價值,旋律也蠻豐富,演唱需要一定的技巧。我一直堅持在學,后來從事影視之后不上舞臺了,我也一直在各個方面傳播我們的越劇。越劇對我的一直以來的影視表演,幫助是顯而易見的,任何一種表演藝術都存在某種音樂性,如果你學過音樂的話,對于任何一種人物的塑造都是有好處的,能讓你有一種韻律感。這種韻律感不大好被描述出來,甚至一般人也捕捉不到,就是一種潛在的素質。但它對你的走路、站相都有幫助。有時候情緒需要的時候,你壓著步子走,傳遞出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澎湃新聞:當年《五女拜壽》出來后,你也被觀眾捧為越劇五朵金花之一,后來為何作別戲曲舞臺,更多去演影視劇?
何賽飛:我從小生活在海島上,我的家鄉當時沒有電影院,大家看電影都是露天,依然興致勃勃。我至今記得看過《奇襲白虎團》等等,那會兒看電影,海風吹得幕布波動,人臉有時候都變形了,但我看得津津有味,可能從那時起就有個電影夢吧。戲曲的功底在日后影視表演里還是幫到我很多,比如你提到我第一次得百花獎,《敵后武工隊》里演小紅云,小紅云有個絕活兒叫“含燈花鼓”,唱得時候要嘴里咬著根筷子,筷子上還要擺三盞燭臺,詞兒你得吐清楚,蠟燭還不能吹滅,全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當時我也學了好久,要是沒點戲曲功底傍身,那更不可能了。
魯侍萍在周樸園家看到了自己的“遺像”。
澎湃新聞:回到此次你在《雷雨》《雷雨·后》中的扮相,我注意到你在舞臺上腿是不打彎的,這是設計的嗎?
何賽飛:在《雷雨》中,當侍萍的身份被揭示出來之后,很多戲劇沖突也就接踵而至,很多的表演都需要一口氣息頂在這兒(捂胸口),走起來提著勁,膝蓋就不大好打彎。再一個可能是因為角色年齡吧,你去看老年人永遠是這樣(前傾)的姿態,我也是在找這個人物的感覺,年紀大的人的步履應該重一點,要從體態上表現出來。
澎湃新聞:你當年演《大宅門》里的楊九紅,郭寶昌導演說你身上有一股難得的爆發力,這次舞臺觀摩,觀眾也對此深有同感。
何賽飛:舞臺話劇以及戲曲,其實各種表演載體,無論是銀幕還是舞臺,有一點是統一的,表演的基礎是人物的內心,人物的內心情緒的程度,需要何種外表的呈現這是息息相關的。當人物內心飽滿以后,演員在舞臺上無非是選擇用哪種手法表現而已。戲曲的話,會有更多的程式化的東西來幫助你實現,比如說表現驚訝,演員會啪的一下,水袖打開,另外還有現場的音樂會幫助你。電影更多是要展現內心的準確性,攝像機會推你的近鏡,比如通過你的眼神,更細膩有力度地傳遞給觀眾某種情緒。
話劇不是這樣,話劇絕對是內心的,沒有固定的程式給你,而且即便你離觀眾很遠,但處理得好,張力足的話,觀眾的目光依然會跟隨著你。所以不管怎樣,不論演什么角色,內心都要首先充實起來,成為她(角色)。《雷雨》《雷雨·后》我是一路從天南演到地北,從海口到沈陽,從天津到北京,最后一場是在杭州,我就發現演話劇每一場都能有新的感受。同樣一場戲,你每次演都可以做出一點調整,很過癮。
《大紅燈籠高高掛》劇照 受訪者提供
澎湃新聞:我想援引一下上世紀90年代媒體提到你時的一個稱呼,“姨太太專業戶”。確實,你過往在大銀幕上同第五代導演張藝謀陳凱歌李少紅都合作過,包括在李安導演的《色,戒》中,那場著名的牌桌麻將戲,你演得還是蕭太太。所以這次很多人聽說你要出演《雷雨》,都以為你要演蘩漪。
何賽飛:我之前沒有演過蘩漪,這次說來也巧,身邊很多朋友一聽說我要演《雷雨》,都以為我要演蘩漪,還拿來一段B站的視頻說,喏,你在電影里演過蘩漪的。我一看就笑了,那個視頻把我在《風月》里的戲,配上了《雷雨》的臺詞,剪得還不錯呢。其實不同的演員在創造角色的時候,都會帶上自己的特質,這次這兩位演蘩漪的演員,孔維更接近年輕時的蘩漪,讓人一下子就能信服;史可在《雷雨·后》里的蘩漪臺詞量特別大,史可展現了非常好的臺詞功力。
責任編輯:程娛
校對:張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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