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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深山18年的女人(被拐深山我受盡折磨被迫懷孕)

發布時間:2024-01-25閱讀(20)

導讀被拐深山我受盡折磨被迫懷孕,懷孕8個月后終于等來反擊機會(上)5鄭遠聽到張清的話,自然是不肯答應張清離開的。他的臉耷拉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拉過張清的手,“清,....

被拐深山18年的女人(被拐深山我受盡折磨被迫懷孕)(1)

被拐深山我受盡折磨被迫懷孕,懷孕8個月后終于等來反擊機會(上)

5

鄭遠聽到張清的話,自然是不肯答應張清離開的。

他的臉耷拉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拉過張清的手,“清,我可以給你去鎮上買點好玩的東西,還能給孩子挑衣服。”

張清淚流滿面,沒有掙脫,鄭遠說的去鎮上,不是帶她去,而是替她去。

“鄭遠,你之前說,會讓我離開,是騙我的嗎?”

鄭遠低下頭,去摸了摸張清微微隆起的小腹,答非所問,“你有我們的孩子了。”

“我把孩子生下來,孩子你留著,我走行嗎?”

“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我也不能沒有我爸媽!”張清感覺到自己的口腔有了鐵銹味,“你之前說的這么好聽,你就是個騙子。”

鄭遠有些委屈,“你那時候快餓死了。”

頓了頓,鄭遠補充,“我不會讓你走的,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欺負。”

張清冷笑,閉了眼,不再說話。

入冬。

鄭遠將家里唯一一床棉花被給了張清。

張清的活,鄭遠全都包了。

鄰居都說,張清有福氣,鄭家那傻兒子會疼媳婦。

張清在這邊呆的這段時間,能聽懂一些這邊的俚語。

她一直覺得鄭遠不傻,不讓張清離開他視線范圍內的表現,讓張清后頸發涼。

眼見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張清想逃跑的心也越來越強烈。

可現在連鄭遠,都不聽她的話了。

她的活動范圍,就只有她和鄭遠的睡覺的屋子。

張清冷靜下來,她想著,肚子里的孩子,或許才是自己的籌碼,至少這幾個月,她是安全的。

鄭遠對自己好,張清很清楚。

如果放在她生活的世界里,這樣的一個男人,她保不準自己會不會動感情。

但現在生活的這個地方,她只感覺到無比恐懼。

她正在掉入一個無底的深淵。

事情的轉機在第二年的春天,張清懷孕八個月的時候。

這座接近于全封閉的大山,來了一支登山驢友隊。

冰霜開始融化,帶來了一絲生機,枝芽冒頭,張清從被釘牢的窗戶縫里看出去,鄭遠家外頭是一條兩人行的小道,再出去,便是萬丈懸崖。

門口的棗樹依舊是光禿禿的,上頭的尖刺卻依舊鋒利。

不知道是不是張清眼花,她好像看到遠處山崖上有條紅色的軌跡在緩緩移動。

她搓搓眼睛,那不是軌跡,是一支上山的登山隊!

那條路通向山頂,而去往山頂,必須經過鄭遠家!

6

登山隊在鄭遠家停了下來。

他們想問路。

隊長李舟水壺里沒有水了,順便問個路。

李舟敲了敲了門,沒人應答,他往院子里看了眼,只有幾只放山雞悠悠地啄著米。

“沒人?”李舟狐疑道,后面有人提議,“隊長,這家人可能出去干活了,要不換別家問問?”

一行人又往前走去。

鄭遠去鎮上了,鄭父鄭母去女兒家還沒有回來。

張清急得不行,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可她呆著的屋子在院子的最里面,她不能直接看到人。

她一急,開始拿凳子砸門,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

蕭琥珀剛加入隊伍,所以有些吃力走在最后,凳子落地的聲音使得她停住了腳步。

張清從門縫里看到有人影停住,她不敢叫得太大聲,怕引來隔壁的鄰居。

“救命!救命!”吸引到人后,她開始拍門,壓低聲音。

“隊長,里面似乎有人在喊救命。”蕭琥珀叫住了最前面的李舟。

蕭琥珀起疑,在這大山里出現這么標準的普通話,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舟往里頭看了眼,拍打聲還在繼續。

張清急得眼淚冒出,這會她顧不得鄰居聽沒聽見,“救救我,我叫張清,渝城人,我是被拐到這里的!”

蕭琥珀本來想進去看個究竟,卻被李舟拽住了手腕,“這么闖進別人家里是不是不太好?”

蕭琥珀有些急,“可有人在喊救命……她是被拐賣的!”

隊里面有人怕攤上事,“琥珀這事你還是別管了吧?這深山老林的,鬼不知這家人是怎么樣的德性,我們走吧。”

隊里開始有人附議。

李舟猶豫了幾秒,斟酌道:“等我們下山,和警察聯系吧,現在也沒有信號。”

一聽有人要走,張清更急了,她快速說道:“你們幫我聯系我家人也可以!他們住在渝城的居安小區……”

話音未落,一陣呵斥響起,“你們誰?!”

鄭遠擔著籮筐快步朝隊伍走過來。

上山時,鄭遠就發現山腳停著幾輛吉普車,他想到了家里的張清。

他害怕極了!

他怕張清帶著他的孩子跑了。

鄭遠抄了近道,腳上滿是被植被剌傷的口子,鮮血直流,他卻沒有察覺似的。

“你們在我家門口干什么?!”

李舟上前一步,抬手微笑安撫,“我們是登山隊,不知道怎么上山。”

鄭遠不耐煩的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李舟道謝。

蕭琥珀還想往里頭看,卻被鄭遠往旁邊一推,“你們快走!”

“唉你家里……”

下一秒,蕭琥珀噤聲,她看到面前的陌生男人掏出一把砍柴刀,陰郁地盯著他們。

李舟把蕭琥珀拉走了,賠笑道:“對不起,我們這就走。”

蕭琥珀被拉著走,又忍不住看了眼,那間關了人的屋子再也沒發出聲音。

張清看到鄭遠回來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完了。

接著她感覺到下身一熱。

羊水破了。

她要生了。

鄭遠開門的時候,就見張清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捂著肚子,下身的羊水流了一地。

“清,你忍住,我去給你叫瞎眼婆。”

瞎眼婆年輕的時候是個產婆,十里八村的姑娘生孩子都是她接生的。

登山隊已經走了一段路,突然聽見后面傳來焦急的喘息聲,大伙都聞聲停下,只見是方才不友善的男人。

鄭遠沒有看他們,而是在一間土房子門口停下,敲著門,“瞎眼婆!我媳婦要生了!”

這里身處貴縣某座山峰的腹地,但方言大同小異,隊里剛巧有一個貴縣小姑娘,她偷偷拉了一把蕭琥珀,“好像是他老婆要生了。”

瞎眼婆很快就被鄭遠拉著跑了,許是年紀大了,走路比較慢,鄭遠直接背起瞎眼婆就往家里奔。

“琥珀,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李舟道。

7

張清生得很困難,瞎眼婆對鄭遠說,孩子胎位不正,可能要難產。

“要孩子還是要大人。”瞎眼婆問鄭遠。

鄭遠幾乎毫不猶豫,“我要媳婦,你救救她。”

他看到床鋪上的血,腦子像是隔壁大山上的開山炮,一直嗡嗡作響。

“孩子還會有的,我要媳婦。”

張清看著鄭遠朝天朝地,重重磕著頭,用力磕著。

好像磕得越重,張清的血能少流點。

她的眼淚就在這么一瞬間流了下來,她有心軟的。

在鄭遠毫不猶豫說保她的時候。

可她生不出來,脖子上的青筋因為劇痛凸顯,她攥緊被褥,整個人劇烈痙攣,仿佛花完了所有力氣。

她喊疼,她喊媽媽,她喊想回家。

可張清面對的,還是破爛的瓦房,和正在結網的蜘蛛。

登山隊下山的時候,張清依舊還沒生出來。

女人的痛喊聲,傳進登山隊隊員的耳朵里,刺耳又難受。

即將要經過鄭遠家時,蕭琥珀不知怎么想地,用盡力氣喊了一句,“我們要走啦!”

她只知道,如果不喊這一句,她會終身后悔。

見里面還是沒有反應,蕭琥珀繼續喊:“我們要離開了!”

這時,蕭琥珀有些意外看向前方,隊伍里的人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只是步伐都不約而同慢了下來。

來自貴縣的小姑娘更是緊緊地抓住了蕭琥珀的手。

直到快要走過鄭遠家時,里面傳出了女人的聲音,她說的每個字,都仿佛是用盡了她生命的最后一絲氣力。

“渝城居安小區!3棟15樓!張亮富!俞麗娟!救我!”

隨即,一聲亮麗的嬰兒啼哭,劃破長空——

8

張清和鄭遠的兒子叫鄭風。

張清取的名字,她希望這個孩子以后能像風一樣,不要被山困住。

鄭風長得像鄭遠,一點都不像張清,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畢竟從懷孕到出生,她對這個孩子沒有一點期待。

鄭風說的第一句話,是阿媽,鄭風黏得最親的,是張清。

就連鄭母都說,明明感情最淡,這孫子還是最黏自己的吃奶媽,到底是血緣。

或許是她真的看開了,張清不再想逃跑的事情。

這輩子,她真的就被這樣困住了。

但她還是無比感謝生鄭風那天,出現的登山隊伍。

那個女孩的年紀不大,但聲音卻脆亮。

是她給了張清希望,有了一個念想。

雖然快過去兩年,依舊沒有消息。

那一刻,那群人是想救她的,不是么?

一個尋常的日子,張清背著竹簍,里面坐著鄭風,坐在門口洗著菜。

“清清啊!”一聲凄厲地哭喊。

張清猛然抬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手上的白菜應聲落地。

俞麗娟看到張清的那一刻,心真的被割得粉碎,當那個小個子女生找到她時,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唯一的女兒還活著。

這兩年,找張清的路異常困難,這個封閉落后的縣城,大伙互相包庇,吃回扣,人口販賣鏈都是默許的。

還是那個叫蕭琥珀的女生,不遺余力幫助張家,因哥哥是烈士,公安同事都很照顧蕭家,以至于蕭琥珀提出想要他們幫助張家,同事出了很大一份力。

和張家父母同行的還有貴縣派出所的副所長,是蕭琥珀哥哥生前的警校同學。

俞麗娟和張亮富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兒,母女倆痛哭出聲。

鄭風也被一群人給嚇得不輕,哭聲將廚房里的人都吸引了出來。

鄭遠以為鄭風又餓了,端著米糊小跑著出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還有后面穿著制服的警察,他愣住了。

只見張清將背簍里的鄭風交給了鄭遠,然后離遠兩步,拽住自己父母的手沒有松開。

俞麗娟看到就是眼前的男人把自己女兒糟蹋,她紅著眼將空背簍扔向鄭遠,“你這個禽獸!糟蹋我女兒,你不得好死啊你!”

手里撿到有什么就扔,鄭遠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護住還在啼哭的鄭風。

鄭母拿著菜刀就想往前沖,可看到警察還是有點怵,罵罵咧咧來了一句,“什么人來我們家撒潑!”

副所長叫石煜,他用貴縣話講道:“你們買媳婦人家姑娘爹媽找上門來啦。你們也是,就不能正當給自家兒子娶個媳婦?非要走這些旁門左道?”

鄭母努努嘴,“可我錢都付了啊,還給我生了大胖孫子,她可不能走。她還得給我生好幾個呢!”

張清能聽懂鄭母的話,她問自己父母:“你們有帶錢嗎?現金。”

張亮富忙點頭,手上的行李袋里裝的就是一打又一打的現金。

張清接過,行李袋沉甸甸地,她單手拎有些吃力。

她一步一步走到鄭遠面前,將袋子放他腳下。

“這些錢,當是贖身。放我走吧。”

鄭遠紅著眼搖搖頭,單手抱著鄭風,另一只手想去拉張清,她側身躲過。

俞麗娟想上去拉自己女兒,卻被張亮富一擋,“清清應該能自己解決。”

“你答應過我的。”

生鄭風那天,張清聽到了蕭琥珀的呼喊,她喊的第一聲張清就聽見了,她想回答,卻被鄭遠捂住了嘴巴。

或許是張清的眼淚灼痛了他的手心,在蕭琥珀喊的第二聲,鄭遠放開了手,他的眼淚掉在了張清的額頭,張清絕望地閉上眼。

“你活下來,我什么都聽你的。這次我不再反悔。”

于是,蕭琥珀在行的一隊人就聽見了張清用盡全身力氣的那聲呼救。

“鄭風,要媽媽。”鄭遠將懷里的鄭風朝張清那邊拱了拱。

“阿媽——”鄭風哭得嗓子有些啞,他要張清抱,但張清再次拒絕。

張清面無表情指了指地上的錢,“這些錢,足以照顧好他了。這個孩子我本來就沒想要,我只是為了活下來,才沒把他打掉。”

“能不能不要走……就當為了我?”

張清笑了,“鄭遠,你以為自己是誰?”

張清跟著自己母親走的時候,鄭母還想去拉她,卻被鄭遠叫住,“阿媽,算了。”

下山的路尤為陡峭,一行人走得很慢。

俞麗娟回頭看了眼,只見鄭遠抱著鄭風在山口處目送他們離開。

“阿媽——阿媽——”鄭風的哭聲也越來越遠。

“清清,那個孩子……”俞麗娟還想說什么,卻被張清打斷。

“別回頭了。一回頭,我怕舍不得那孩子。那是他的孩子,給他留個念想吧。”

直到看不見那幾間破舊的屋子,張清才長吁了一口氣。

心中卻突然涌出一股奇怪的酸澀,但很快散去。

回程的路上,張清坐在最后一排,昏昏欲睡,腦子里卻浮現鄭遠哄鄭風睡覺的那首貴縣小調——

“親乖乖,上背簍,竹子香咯,阿媽煮茶,阿爸砍柴,回家就給乖乖吃香咯——”(作品名:《拐妻》,作者:不喜蘆葦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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