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葉麗儀出生于1947年的香港。父親是一名小職員，之后全家搬到了新界的荃灣。在荃灣的公立小學，葉麗儀開始了自己的學生時光。從小，葉麗儀就是個性格活潑的姑娘。愛....

葉麗儀出生于1947年的香港。

父親是一名小職員，之后全家搬到了新界的荃灣。

在荃灣的公立小學，葉麗儀開始了自己的學生時光。

從小，葉麗儀就是個性格活潑的姑娘。

愛玩鬧的她，還在油麻地的批發市場時，就往往跑得被母親找不到。

母親責罵她，父親卻愛女心切。

雖然只是漁農署里的一個小職員，但目光長遠的父親，

還在女兒小學期間，就開始斷斷續續教授她英文了。

父親雖然沒有去過更遠的地方，但他相信學會英語的人生道路會更寬。

有家人悉心教導，12歲的時候，葉麗儀考上了圣嘉勒女書院。

學校位于摩星嶺道，距離荃灣較遠。

從那之后，葉麗儀每天的日程是從早上的五點多開始的。

先從家門口搭乘公車到碼頭，之后再乘坐輪渡到達中環，那里每天有學校統一安排的公車。

雖然每天上下學非常勞累，但葉麗儀還是非常珍惜學習的機會。

只是剛到新學校她不免有些傻眼。

按照學校的規定，所有學生進入校門后，無論是學習還是課后日常，必須全部用英文交流。

葉麗儀本以為這規定有名無實，但很快就遭遇了校內糾察的“鐵拳”。

學生如果被逮到講中文，每句話罰款0.5元。

很快，她從家里帶到學校的那頓午飯前就常常被罰沒。

餓肚子的威脅，讓葉麗儀搜腸刮肚，也要講英語。

只是小學時期父親教授的那點詞匯量，很快在學校就不夠用了。

由于說不出來或者說錯，她還是經常被罰款。

到最后，葉麗儀索性玩起了“沉默是金”。

課堂上很少主動回答問題，課間遇到了老師或者校工，往往也是一笑而過。

這個辦法勉強讓她糊弄過去了，可考試成績卻糊弄不過去。

學期結束統考，一共七門課程葉麗儀的成績全部在及格線以下。

她不但自己急了而且學校也發出了最后通牒：下個學期成績還是如此就卷鋪蓋走人！

被逼到絕地的葉麗儀只能在下學期反擊。

英語是她首要攻克的關口，除了學習之外，她還跟班里的其他后進生一起努力。

所幸拼一下很有成效，再次統考她只有兩門課沒有及格。

成績上來了，葉麗儀的自信心也隨之增強。

在那之后，她還當上了班長。

中學畢業之際，葉麗儀也開始糾結起了自己的命運和前程。

那時候她還不到17歲，彼時很多同齡的女生，無論是否上過中學，

到流水線上去當工人，是絕大多數人的出路和選擇。

葉麗儀本以為自己的人生也會在工廠里悄悄度過，而后開始結婚生子。

不過，命運正在悄悄眷顧著她。

一天，匯豐銀行來到學校招聘。

葉麗儀抱著試試的心態前去應聘了。

幾年下來，她的英語已經非常的流利，而且不俗的儀表立時就贏得了主考的青睞。

葉麗儀應聘通過，成為了匯豐銀行的一名文員。

據說在那一批雇員中，她和其他中國人是第一批匯豐銀行的華人文員。

在那之前，中國人在匯豐只能從事更低階的工作。

就這樣，拿到畢業證后，葉麗儀就正式成為了一名白領。

她開始每天從家里到中環單位的兩點一線的生活。

工作一段時間后，雖然生活中沒什么波折，可也毫無波瀾。

喜愛唱歌的基因，開始在葉麗儀的內心躍動。

她的父親同樣愛好音樂，在這點上葉麗儀無疑繼承了父親的天賦。

于是，工作之余的音樂愛好聚會，讓葉麗儀收獲了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

那時葉麗儀20歲，偶然的聚會中，她認識了一位吉他手。

對方姓余，在廣告公司任職。

相同的愛好，讓兩個人的交往接觸愈發頻繁。

相識一年后，余先生成了葉麗儀逃離母親管控的“關鍵人物”。

母親對女兒的管束依舊像過去那般嚴格。

平常葉麗儀參加聚會，晚上十點之前是必須要回到家里的。

她本想出去自己租房住，但每次都被母親嚴詞拒絕。

正值青春的女兒，由此和母親的關系變得非常緊張。

如今余先生出現了，雖然比自己大八歲，但看起來很沉穩。

為了脫離母親的束縛，葉麗儀果斷選擇和余先生結合。

直到走進婚姻的圍城后，葉麗儀才發現自己和丈夫在各方面的分歧。

但當時的葉麗儀，除了繼續在業余唱歌外，還在銀行的工作外另外找了一份輔警的工作。

生活的新鮮感，讓她暫時忘卻了婚姻中的煩惱。

22歲，有朋友建議，既然天天唱歌，何不去參加《聲寶之夜》呢。

這檔節目起始于1960年代初，先是一檔電臺節目，

在TVB成立后，被其嫁接到了電視上成為一檔固定的綜藝節目。

節目的形式也很簡單，不限才藝類型，只要獲得現場四位評委的認可就行。

當時的葉麗儀，和丈夫以及一位神父，搞了一個業余的組合。

報名參賽，葉麗儀拉著他們都去了。

然而第一場報名賽，葉麗儀等了半天都未能等來丈夫和另外那名神父。

眼看就要比賽，工作人員也急了，詢問葉麗儀另外兩個人還來嗎？

“他們不來我一個人唱！”葉麗儀也急了。

唱完，工作人員只是機械地回答讓她等通知。

葉麗儀氣沖沖地回家，質問丈夫為何不去？

誰知丈夫沒有說出任何所以然來，還想阻撓妻子參賽。

七天后，正式通知下來了，讓她做好準備，正式參加比賽。

葉麗儀做好了準備，在正式比賽的時候演唱了《You Dont Have To Say You Love Me》和《Yesterday》兩首英文歌曲。

隨著現場評委顧嘉輝、許冠杰、費明儀等人的一致亮燈，22歲的葉麗儀獲得了冠軍。

當她興沖沖地抱著獎品回到家里時，葉麗儀和丈夫的分歧算是公開化了。

參賽半個多月后，顧嘉輝突然給葉麗儀打來電話。

對方開門見山，詢問她是否有興趣錄歌掙點外快，錄一場一千塊。

葉麗儀心動了，那時候她在銀行的工資，每個月也只有五百多塊。

從那之后，每星期中有兩天時間的中午，她去錄音棚錄歌。

由于都是翻唱歌曲以及一些廣告歌，所以這期間的葉麗儀，依舊算是一個業余歌手。

一直到1972年，顧嘉輝帶著葉麗儀參加在日本的一項歌唱比賽。

歌詞到譜曲，全部是新作，看著臺下上萬名的觀眾以及六十多人的樂隊，

彼時的葉麗儀，內心突然萌生了做職業歌手的想法。

恰在這期間，有一次葉麗儀給國泰航空錄制了一首宣傳歌曲。

航空公司覺得歌曲不錯，再加上葉麗儀不俗的儀容，就想聘請她擔任公司的形象大使。

葉麗儀果斷選擇了從匯豐辭職加盟國泰。

她的這一選擇，直接改變了今后的人生走向。

一次公司的企劃部，決定由葉麗儀演唱，給各個客戶制作一張唱片作為每年的禮物。

從選歌到編曲，再到用不同的語言演唱，葉麗儀整整忙碌了半年多的時間。

當時，負責錄制唱片的是百代唱片。

他們覺得葉麗儀的歌很不錯，如果僅僅作為公司內部的禮物未免大材小用了。

和國泰溝通之后，唱片除了贈送客戶，還投放到了市場。

一時間在泰國以及英國，葉麗儀迅速收獲了一批歌迷。

百代唱片也有意簽下她，給了她三個月的考慮時間，同時邀請她去倫敦詳談。

家庭還是事業，究竟選擇哪一個，這道難題擺在了葉麗儀面前。

最后，葉麗儀選擇了去倫敦，那是1974年的春天。

除了葉麗儀，國泰航空的宣傳公關David也去了倫敦。

在國泰的時候，David算是葉麗儀的上司。

兩個人從相識再到倫敦的感情更進一步，彼時都處于各自的婚姻破裂時期。

在去倫敦之前，葉麗儀已經和丈夫分居了。

而她前腳剛到倫敦，David就趕來探望她了。

除了敘舊，David還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我想做你的經紀人。”

“我雖然在倫敦，但前途是未知的，你卻有一份優質穩定的工作。”

David告訴葉麗儀，雖然自己工作穩定，但是晉升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如果我做了你的經紀人，以后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了。”

葉麗儀沒想到，她這一答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就超過了40年。

雖然同居了，可是和前夫的離婚官司卻是曠日持久。

兒子撫養權的歸屬再加上離婚時間的限定，

一直到1981年，葉麗儀才正式和David領取了結婚證。

這時候，一曲《上海灘》，葉麗儀的歌唱事業已經攀上新的高峰了。

《上海灘》同樣是黃沾的歌，當時顧嘉輝不斷向他催要。

一直到交稿當天，黃沾還是毫無頭緒，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就在此時，他突然腹痛，急忙奔向廁所。

酣暢淋漓地拉完的同時，黃沾的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了清晰的字眼。

實際上，當時的黃沾并沒有去過上海。

多年后當他真正站在黃浦江邊，卻發現一切的浪奔和浪流，都是自己的臆想。

《上海灘》讓葉麗儀唱紅了，當年的專輯賣出了二十多萬張。

事業有成，和David的再婚也很和睦，但葉麗儀卻又有了新的苦惱。

她想給David再生一個孩子。

36歲，葉麗儀作為高齡產婦想嘗試試管嬰兒。

然而，對孩子的渴盼越強烈，失敗之后的痛苦也就越顯得決絕。

她前后嘗試過四次的試管嬰兒治療，但最終都失敗了。

要不是婆婆后來患上癌癥需要有人照料，葉麗儀即便到了四十歲依舊不想放棄。

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兒子漸漸長大后，并沒有對她產生恨意。

九十年代后，由于丈夫滿世界地投資，夫妻倆的常住地成了澳大利亞的悉尼。

葉麗儀曾經說過，和大多數家庭女性持家不同，丈夫是持家的高手。

她自曝數學不好，所以演唱的所有酬勞都是丈夫在經管。

而David則是一個高手，多年來他很會投資房產。

夫妻倆曾經在世界各地，持有16套房產。

從新加坡的荷蘭路，再到悉尼的公寓，都有葉麗儀和丈夫的物業。

也難怪歌手羅文早年還跟葉麗儀開玩笑，說她是“國際包租婆”。

可就在49歲，葉麗儀卻查出患上了乳腺癌。

她非常擔心自己，并且嘮叨著跟丈夫說了不少身后的事情。

David一直安慰她，在妻子接受治療時，還一再跟葉麗儀開玩笑。

雖然最終戰勝了病魔，不過癌癥對情緒的影響，再加上兒子的結婚，又讓她患上了抑郁癥。

那段日子里，醫生時刻提醒David，在家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除此之外，家里所有尖銳的物品都必須收起來。

又是三年多的折騰，丈夫不離不棄的護理和關懷，才讓葉麗儀漸漸走出了病魔的困擾。

然而，大她三歲的David，脊椎卻開始出現了退化。

剛剛在那期間出生的孫子，出生不久也查出了腦癌。

其后經過多次手術，雖然身體康復，但卻影響了智力發育。

他不能走路，只能坐輪椅，而且很長時間里并不會說話。

之后經過特殊學校的治療，會喊爸爸、姐姐和奶奶，但是一直不會叫媽媽。

自從孫子和大孫女出生后，葉麗儀很少返回香港。

除了長住悉尼，每隔兩年的時間，她還跟丈夫一起回英國小住，以緩解David的思鄉之情。

如今葉麗儀已75歲，她依舊會想起，八十年代剛出道時，去錄歌和演唱的情形。

要說什么時候最美好，她覺得還是步入老年之后。

不用為賺錢憂慮，身邊也有子孫環繞。

更為重要的是，從年輕至今，還有最愛的人在身旁。

所以，縱然中年以后經歷了太多的變故，

但葉麗儀依舊覺得，和很多人比起來，自己真的很幸運。

文|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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