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母嬰>龍游天下之手足情深續文(龍游天下之龍治天下)
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17)
第九節
趙青愣住了,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影兒,你怎么樣?”
晴影的臉上笑了,“爹,女兒也是習武之人,這一掌算不了什么。”
趙青心中不明白,自己對這個女兒從來不聞不問,只是一味地責怪,而那一刻,那一劍,這一掌,卻是她為我擋下的。
“晴影,你沒事吧!他不值得啊!他當時把你娘娶回家,只是想為他的錯誤做一個掩飾罷了,他這樣對你,你不值啊!”趙羽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影兒,他說的沒錯,你不是爹的女兒,你娘只是一個青樓的煙花女子,你的親爹,哼,可能只是個強盜,可能只是個貪官……”趙青再也不忍心利用這個女兒了。
“爹,娘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真相了,我知道,我是個齷齪的孩子,可是,不管當初那個不負責人的人是誰,我只有一個爹,爹單名青,在女兒心中,爹就是一片青天,有青天才有陽光,有陽光才有晴天,才有晴影。這么多年來,爹對我無情,但我不能對爹無義。更何況養育之恩大于天,女兒舍命救爹是應該的……”晴影的聲音越來越小,面無血色。
“參見國主。”司馬休和岸苓向國主行禮。
“平身吧!”玉龍擺了擺手。
“國主,小休找到了黃金所在,因為怕趙青派人前來破壞,所以岸苓就擅作主張,把黃金運走了,還請國主治罪。”岸苓向玉龍匯報。
“你們是這次最大的功臣,何罪之有?岸苓,本王有一件賞賜要給你。”玉龍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八百里加急文書,放到了岸苓手上。
岸苓緩緩拆開信封,讀完后,詫異不已,但不久她明白了國主的苦心。
“謝國主。”岸苓跪下謝恩。
那封信的內容是:啟稟國主,淑妃娘娘孫岸苓在宮中病故,太后已作主將岸苓以貴妃身份葬入皇陵。
當然,這是玉龍安排的。
晴影房內
晴影用力睜開了眼,努力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件件,一樁樁,清晰的映入晴影的腦海。爹,晴影心中暗暗有了些許不安,可剛想起身,背后一直到前身刺骨地疼著,只好又一次,順勢躺了下去。
趙羽將藥端了進來,可剛跨進門,頭上就一陣暈,畢竟持續運功一天一夜,即使是鐵打的也承受不住啊!趙羽身體晃了晃,手上藥一抖,摔在了地上,清脆一響過后,晴影一怔,眼中看見的是,趙羽扶著門,搖搖欲墜。
姍姍讓玉龍休息后,本想來看看晴影,卻看見趙羽體力不支倒在了房間,姍姍忙把趙羽扶進屋坐下。
“王后……”晴影依舊虛弱,輕輕喚了姍姍一聲。
“趙姑娘,你慢點。”姍姍坐到晴影的床前。
“王后,羽,哦不,趙侯爺他怎么了?”侯爺二字,她說得特別勉強。
“趙姑娘,叫我姍姍就好,不要再叫我王后了。天佑哥,趙羽哥還有你爹,為了救你,給你輸了一天一夜的真氣。現在體力不支,才會昏倒的。”
“什么?晴影何德何能,要國主侯爺親自救我,還有我爹,我爹不是受傷了嗎?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怎么能不間斷運功一天一夜,不行,我要去看我爹。”
“趙姑娘,五味哥正在為你爹診治,你先休息,不要打擾五味哥。”
趙青房內
五味診斷完畢,嘆了口氣,“趙青,依我的診斷,你舊傷加新傷,假如現在廢了你的武功,讓你的身體減少一點負擔,你也許還可以活一到兩個月,但也許,你的身體承受不住,立刻斃命。”
“煩請丁大御師為我廢掉武功。”趙青毅然地說。
“好吧,你一定要撐住,這粒藥丸吃下后,我會用銀針配合。”
趙青服下藥丸,一股氣體由下至上噴涌而出。五味施針控制住氣體,一口血噴了出來,趙青倒了下去。五味把過脈后,定了定神,松了口氣,五味用袖拂了拂額頭的汗珠,推門離開。
五味吩咐完藥方后,才終于安心地睡下了,真是難為了他呀!
翌日
大家都昏昏沉沉地醒來了,就連身負重傷的趙青也慢慢強忍傷痛爬了起來,五味向玉龍和趙羽說明了趙青的病況。
“五味,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趙姑娘了,省得她傷心,就讓他們父女好好過完這最后一個月吧!”玉龍說道。
趙羽一言不發,筆直地站在玉龍身后。趙青在家丁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廳,“罪臣參見國主,趙侯爺,見過丁御師。”趙青困難地雙膝跪下,此時的趙青落魄潦倒,和以前那個英姿颯爽的趙青簡直是天差地別,趙羽看到這樣的叔叔,心中煎熬著。
“起來吧,既然身上有傷就不必行禮了。”玉龍也實為不忍。
“謝國主,罪民斗膽問一句,影兒她……”
“趙姑娘已經沒事了。”
“爹,你沒事了?”晴影實在放不下爹,姍姍只好帶她過來。
“我說趙姑娘啊,趙羽那一掌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身子虛弱得很,不好好休息,跑過來做什么?”五味真心為晴影著急,可一句話過后,廳內,一片死寂,所有的人,又陷入了愧疚和自責中。
“好了,大家身子都不好,就都坐下吧,本王也好把案子在這里處理一下。”還是玉龍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是。”
“趙青,本王說過,只要你真心悔悟,并道出黃金的下落,本王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今,你是真心悔悟,也說出了黃金的下落,本王定會實現諾言。”
“可是,那些箱子里的黃金,罪臣是真的不知道去哪兒了。”
“司馬休,也就是上次攔住你的那個孩子找到了機關,帶走了黃金,只不過因為時間倉促,直到昨日我們回來,這才告訴本王的。”
“不可能,那塊開啟機關的玉石沒有被動過的痕跡。”趙青仔細回想了當日打開石道時的情景。
“來人,傳司馬休。”
“參見國主。”
“小休,你把發現黃金的過程和本王說一遍吧!”
“是。那日,我和小溪再次來到被關的廢墟周圍,結果一不小心在廢墟上摔了一跤,不小心觸動了一塊石頭,那一塊就凹陷了下去,我覺得奇怪,就往下挖,結果和士兵等人合力搬開了一塊大的石頭,就看見了一間石室,接下來的事,國主,都知道了,我們下去之后,把黃金運走。然后再重新填滿入口。”
“這么說,你們是直接從石室上方進去的?”
“是啊!”
“唉,天意啊!”
“本王還有一點很奇怪,你是如何發現這金礦的?”
“我在二十年前,外邦聯合我叛國的時候,曾用一張藏寶圖做交換,這也就是我搬來嵊州的原因。可是我對什么寶藏根本不感興趣,只要葉麟能夠篡位。后來,國主復國,罪臣這才……請國主治罪!”
“國主,放我爹一條生路吧!”這父女倆又跪下了。
“本王何時說過要治你們的罪了,本王要是治了你們的罪,這不是要讓小羽愧疚一輩子嘛!更何況,為趙家延續香火之事還指望令瑗呢!”

“臣不敢。”趙羽總算說了一句話。
“這,罪臣自然是希望影兒有一個好的歸宿,可是罪臣已犯下滅門之罪,決不敢讓小女玷污侯爺清譽。”
“無妨,只要他們兩情相悅,再說,小羽不是已經將圣旨傳到了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國主,臣當時只是不想叔叔犯下罪孽,是以救人為目的才去的,如今,叔叔已經悔悟,表妹也無大礙,還請國主收回成命!”趙羽跪地說道。
“國主,罪臣女自知罪孽深重,國主和趙侯爺的救命之恩,罪臣女已經無力報答,怎還敢高攀侯爺呢。請國主,收回成命。”二個人的口是心非,二個人的愛恨糾纏,二個人的心如刀絞,今晚注定無眠……
玉龍給了七天的限期,七天內,玉龍處理嵊州案子的收尾,趙羽處理好家事,并好好考慮自己的婚事,按照朝中的規定,一品以上官員年滿二十五歲還未成婚的,一律由國主指婚,玉龍一直尊重趙羽的選擇,從未逼過他,而他們都知道,這次回去,大臣們必當會紛紛上奏要求國主為趙羽指婚,所以,趙羽一旦回京,就注定會負晴影。
公堂上跪著被趙青所關押的百余人
“草民等參見國主。”
“都平身吧!”
“謝國主。”
“你們無故受冤受苦,這是本王的錯啊!你們遠離家鄉至少有幾年了,本王會派人將你們送回原籍,并沒人派發五十兩的撫恤金,望你們今后回家好好過日子!”
“國主英明啊,國主就如草民的再生父母一樣,謝謝國主啊!”叩謝之聲此起彼伏。
“這次所有涉及私采金礦的官員,全部流放邊疆。”
“是,謝國主不殺之恩!”
夜暮降臨,璀璨夜空,渺茫的星空中懸這絲絲憂愁,陣陣微風傾訴著綿綿之情,晴影坐在屋檐上,手上的羽毛發簪映著月光,透出清澈的亮光,內心的愛隨著徹骨的寒意交織纏綿……
羽……
“影兒。”趙青沒了武功,又身負重傷,爬上屋檐還真是要了他半條命。
“爹,你上來做什么?”晴影收起簪子。
“影兒,你的心里,是不是還想著趙侯爺?”沒了身份的趙青,就是一個簡單充滿慈愛的爹。
“爹,我跟趙侯爺,不會有結果的。”
“影兒,爹關心你太少了,要是爹能早點顧慮到你的感受,你們現在會很幸福,答應爹好嗎,七天后,你就沒有選擇了。你能不能最后聽爹一次。”趙青心里知道,自己只有最后這一個月,一個月內,他必須看到影兒有一個好的歸宿,他才能安心地走……
“爹,你不用自責,現在我和趙侯爺之間,隔開的不僅是我的心,還有他的,他似乎已經對我失望至極。”
“影兒,天涼,回去休息吧!”
“爹,我再想一會,你先回去好嗎?”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趙青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厲害,他怕晴影看出端倪,只好借機離開。
夜,依舊冷,更冷的,是心。
淚水泄了下來……滴到傷口上,生疼生疼,可咬咬牙,會過去的,簪子上的亮光不在,月亮躲進了云層,星星也開始黯淡。一滴,兩滴,這是淚嗎?不,這是雨。
大雨滂沱而下,趙青昏睡過去,屋檐上的佳人依舊,借著雨聲,晴影總算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淚水混著雨水傾盆而下。她的身子,越來越燙,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后倒在了屋檐上。
房內的趙羽,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面的電閃雷鳴又使他本就亂的心愈加亂了。就這樣,一個不眠夜,折磨著所有的人。
翌日,大雨過后的清晨,空氣中夾雜這清醒的香氣。
大廳內,大家同桌早飯,只剩下趙青和晴影沒有到,大家心中泛起了隱隱不安,玉龍和趙羽五味去了趙青的房間,姍姍去了晴影的房間。
趙青房內,五味把過脈后,說:“沒事,他只是昏迷了。”
姍姍跑了進來,“晴影不在房間里,我帶人找遍了府衙,沒有看見她!”
“她不會走了吧!”五味猜測道。
“不會,她不是喜歡不辭而別的人,而且,她不會丟下她爹一個人離開。”趙羽說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我們再去四處找找吧!”玉龍提議。
影,你在哪里?不要嚇我啊……
突然腳下踩到了什么,趙羽揀起來一看,這不是,我送給她的簪子嗎?怎么會在這兒,趙羽下意識抬頭一看,一跟飄帶掛在屋檐邊。趙羽躍上屋檐,晴影倒在屋檐上,身子上的水還沒有干,趙羽抱起晴影,天哪,你身上怎么這么燙!趙羽拉起晴影的手,簡單把了下脈。你為什么這么傻,你的傷都沒好,怎么可以來淋雨呢!趙羽抱著晴影,回到房間。
五味玉龍姍姍也相繼趕到房間,一番整理過后,玉龍拍了拍趙羽的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趙羽,就和姍姍五味一起退出了房間,房間內,只剩下了晴影和趙羽。
趙羽細心地為晴影換著帕子,晴影醒了過來,看見了趙羽后,心中的苦一下爆發出來了,緊緊抱住趙羽,趙羽也沒有抗拒,輕輕拍著晴影的背……

七日后
所有被押的受害百姓均被安全地送回家,金礦也正式由朝廷接管,公冶國所有百姓都接受了玉龍這個新國主,治安也越來越好,國主正式將公冶過更名為莘州,既有新的意思,亦有欣欣向榮之意。岸苓也更名為安苓,但為了顧及小樂的感受,岸苓還是不想馬上成為康甚的未婚妻,所以是以姍姍的丫鬟的身份繼續留在姍姍身邊。
大廳內
“小羽,趙姑娘,你們應該給本王一個答復了吧!”
一行人相視莞爾一笑,這幾日,趙羽寸步不離趙股晴影,對她無微不至,一場大病,因禍得福,反倒成就一場美滿的姻緣。
“臣謝國主賜婚!”“晴影謝國主賜婚!”
“哈哈哈哈,這樣才對,不過這婚事,照理是該在京城辦的,但是,趙青,你恐怕不能進京。”
“臣看到小女幸福,我就死而無憾了。”
“爹……”
“影兒,到了京城要好好地和趙侯爺在一起。”
“爹,那你呢?”
“我,去我應該去的地方。”
一行都知道了趙青的意思,他的日子不多了,可他卻希望晴影可以快樂過完后半生。
“天佑哥,我有個提議,婚事必須在京城辦,但可以讓趙羽哥和趙姑娘在這里先拜堂啊!”
“姍姍這個辦法不錯,不如就在這里,在晴影的爹的見證下,你們破例先拜堂。”
“是!”
五味又客串起了喜娘,趙羽牽著晴影邁入大廳。
這一刻,沒有雍容華貴,沒有世俗規矩,只有家的幸福溫馨。
一拜天地
天意讓他們相聚,結為夫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的注定。
二拜高堂
他們的命運緊緊扣在趙青的身上,此時的趙青忽然覺得活著真好,以前的不要命是多么的愚蠢。可是他必須為他的過錯而負責。

夫妻對拜
最后的苦盡甘來總算盡了人意,趙羽總算有了最終的歸宿。
“女兒拜別爹。”磕了三個頭后,父女間永別了。
一行人離開了嵊州,趙青最終交給了趙羽一百多封平安信,要趙羽逐漸轉交給晴影。
一行人趙羽,玉龍,姍姍,五味,岸苓(安苓這個名字只有正式場合才會用)小休,小溪一行七人浩浩蕩蕩啟程回京。
第十節
四天后白府
玉龍決定還是先在白府落腳,兩日后再行進京。
白管家連忙迎了上來,“謝天謝地,小姐和姑爺總算平安回來了。”
“白叔,府內上下還好嗎?”姍姍關切地問。
“表少爺整天茶不思飯不響,一直不太好,后來宮中傳出消息,淑妃娘娘歿了,表少爺脾性就變差了,還整天處罰小少爺,要小少爺讀書,練字,習武,一言難盡啊。”
“天佑哥,看來表哥是誤以為,我們知道岸苓去世了才通知宮中的。”
“白叔,你引著岸苓去看看吧!”
“是,來人,好好招呼小姐一行!”白叔吩咐道。
待白叔和岸苓走后,姍姍和玉龍一行走去大廳,在大廳,門口姍姍忽然聽到孩子的哭聲,連忙快步走去,原來是小樂在那里跪著。
姍姍扶起小樂,問道:“小樂,告訴姑姑,小樂做錯了什么事,你爹爹要讓你罰跪呀?”
“姍姍姑姑,小樂想出去玩,可爹爹不讓,非要我練書法,我練了兩個時辰了,爹爹又要我練武,我又練了兩個時辰,爹爹還是不讓我出去玩,爹爹接著要我背書,我不想背書,我想出去玩……”
“好了好了,小樂,不要再哭了,這樣,姍姍姑姑做主,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樂眼中快速閃現了一種快樂,可很快,他眼中的亮光就又黯淡了。隨之,小樂搖了搖頭。
“小樂不是想出去玩的嗎?”姍姍疑惑不解。
“姑姑,爹爹會生氣的。姑姑,爹爹是真的不要小樂了嗎?"小樂又一次哭了。
“那小樂先回答姑姑一個問題。”
“好。”
“小樂想不想娘?”
“想一一”
“可是小樂的娘在哪里呢?”
“爹爹說,娘在天上看著我們。”
“那假如有一個人可以像娘一樣疼你,那除了爹爹不就又多了一個人疼你嗎?”
小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是,爹爹有了新娘就不要小樂了!”
“姑姑保證,要是小樂的爹爹敢不要小樂,姑姑就把他五馬分尸!”
“不要!不要!”
“小樂還想不想出去玩啊!”
“想!”
“那我們走吧!”
姍姍挽起小樂的手,頓時她的心里有了一份沉重,自己也已經是個母親了,可真正陪在兒子身邊的時間并不多,唉,我又何嘗盡了一個娘的責任呢?
玉龍心中也是若有所思,“姍姍,我去街上看看,你帶小樂小休和小溪到處散散心吧,小休和小溪應該還沒好好逛過京城吧!”
“是,天佑哥。”
“臣陪國主一起去。”趙羽不放心國主孤身。
“小羽,你就陪著趙姑娘在京城里逛逛吧,以后就很少有機會了!那就有勞這位姑娘替我們和管家說一聲了。”玉龍轉身對剛才領路的丫鬟說。
趙羽和晴影被玉龍這樣一說,不免尷尬,他們的關系淡淡的,好像總有一層薄紗在中間,他們的言談不多,甚至連四目相對的時候也很少,他們的關系很微妙,一退一近,這更像是兩個陌生人。也許當冰雕碰上了千年極寒,那才是真正的內心燃燒。
“公子的安全比較重要!”趙羽最后還是堅定的一說。
晴影原來期望的目光一下被澆滅了,她只想要一份普通簡單的愛,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侯爺,一心一意地為國的侯爺,他對我是真的有情嗎?呵呵,也許,此生只是注定的守候罷了。
“是啊,國主的安全比較重要,再說,民女從小在京城長大,就讓民女一個人隨意走走吧!”顫顫的聲音中,飽含著痛。
趙羽想說什么,看著眼線沉默不語的晴影,趙羽心中不禁有一絲不忍,他突然冷靜下來,我真的愛她嗎?我真的可以給她她所想的一切嗎?
這一切盡收玉龍眼中,但他不再說什么,他知道,如果硬把兩人拉在一起,他們的裂痕只會越來越大。
姍姍一手拉著小樂的手,一手拉著小溪的手,小休走在一旁。三個孩子都好久沒有出來了,難得盡情地玩一趟。
玉龍和趙羽也在街上逛著,玉龍一身白裝,手中仍是那把棕色的折扇。身后的趙羽一身紫裝,一把大刀緊握在手里,不變的是趙羽那冷漠的表情,臉上的除了一塵不變的平淡,還新添了幾絲淡淡的憂愁。
玉龍走到了一個小攤,只見攤上琳瑯滿目的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兒,有波浪鼓,有小鈴鐺,還有什么小鞋子,小衣服,玉龍看到這些,心中想到了他的兒子志恩,這才發現自己太疏忽他了,這次回宮要好好陪陪他了,恩兒快要四歲了,本王卻沒有好好陪過他,唉……
“老板,這些好玩的,都給我來一件,快到冬天了,這種小手套和棉帽應該有用,買四套好了。”
“唉,好嘞!公子拿好,慢走啊!”
“公子真是細心,還不忘少主。”趙羽在一旁說道。
“我真的是有好久都沒有看到恩兒了,恩兒應該會說話了吧!”玉龍感嘆道。
“那等處理好岸苓和康甚的事,公子就早點回宮吧。”
“令我掛心的除了岸苓的事,還有一件事,但這件事必須要小羽的幫忙了。”
“趙羽比當鞠躬盡瘁。”
“這可是你說的。本王回宮第一件事就是要正式賜婚于你,所以……”
“公子不必掛心,趙羽比當會處理好自己的事。”
玉龍笑了笑,點頭過后就繼續向前走去。
白府憶雪亭
康甚仍在彈奏和岸苓初識時的那曲漢宮秋月:
裊裊和苓殿,一曲定情音。
情意終坎坷,注定愛恨愁。
而今天地離,愿得天地和。
若非牽掛事,必將獻身葬。
岸苓低語吩咐了白管家幾句后,緩緩坐下,不久后白管家帶了琴過來。一雙纖纖玉手點水般地彈奏著,情意似流水漸漸淌出。
幽幽憶雪亭,聽君彈情音。
注定離合多,苦盡卻甘來。
愿得長相守,只惜荊棘多。
愿化一架琴,日日聽君意。
兩人同時停住了手,相視望著對方,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愛,是一種成全,更是一種放手,可在一起時,又有誰可以心甘情愿地放下呢。
相擁許久,康甚心里漸漸明白了玉龍的用意。康甚的雙手更緊了,似乎希望永遠地把岸苓留住。
“小樂怎么辦?”久久不語中,岸苓開了口。
“假如……”
“小樂如果不接受我,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不要……我會讓小樂接受你的。”
“好。”岸苓依偎在康甚懷里,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語言。
傍晚,天際散盡最后一絲紅光,所有人都會到了白府,白管家正在準備今晚的晚宴,一行所有人在客廳閑談。而康甚則在小樂的房間里,和小樂談心,岸苓悄悄躲在屏風后面。
“小樂,爹想跟你好好談談。從前,有一對夫妻非常恩愛,可是有一天那個妻子離開了人世,那個丈夫很傷心,可是在若干年以后,那個丈夫他找到了另一個女子,想和她在一起。這是人之常情,并不是因為那個丈夫不愛他的亡妻。”

“爹爹,小樂知道爹爹想說什么,姑姑說,爹爹有了孫阿姨,一樣會很疼小樂,其實不管爹爹喜不喜歡小樂,只要爹爹高興就好。”
“小樂,這些話是姑姑教你的嗎?”
“不是,這些話是孫阿姨救我前,小休哥哥對我說的,本來,我不會記得,可是,我覺得爹爹還是愛小樂的,所以我決定不給爹爹帶來后顧之憂。”
父子倆大手牽小手離開房間,岸苓總算慧心地笑了笑。
晚宴
一張圓桌上菜肴豐富,面對這一桌好吃的,最開心地莫屬五味了,他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大吃一頓了。玉龍姍姍,趙羽晴影,康甚岸苓,他們都找到了最終的眷屬,只有五味還孤零零地只身一人,他雖表面還是開心快樂的,但心中的落寞也開始逐漸發芽。
小樂和小休小溪坐在一旁的小圓桌上,整個夜晚都是歡聲笑語的。
晚飯過后,玉龍拿出了幾包禮物,分別送給了三個孩子。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交給了姍姍,這是一個精致的玉盒,晶瑩剔透,上面還鑲嵌了顆藍色寶石,姍姍心中樂滋滋的,這是玉龍第一次親自買禮物給她,心中竟還不舍得把禮物拆開,這是一個驚喜,一個期盼。
小樂洋溢在快樂之中,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娘的關愛,其實,從岸苓救了小樂一命后,小樂心中就刻下了這個深刻記憶,再也抹不去了。
而最令人牽腸掛肚的還是趙羽和晴影,連玉龍都放不下心,悄悄潛入后院,趙羽和晴影今晚決定把一切都好好談一談。
他們都不擅于言辭,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溝通,可他們互相從早到晚說的話還不到十句,這樣下去,裂痕只會越來越大,今晚亦是如此,兩人在夜色中就那么坐著,誰也不愿意先開口。
“趙侯爺,我們練會兒武吧!”
“晴影,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趙侯爺?”
“那你也不再叫我影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晴影滿臉憂愁和失望。
“好,影,我們努力回去好嗎,小時候,你的武功還是我教的呢。”趙羽勉強換了個話題。
“小時候的日子真的很快樂。羽,我們開始吧。”小時候,趙青沒有教晴影武功,是趙羽每天偷偷去教她,兩人在一望無際的花海中練著武,可是二十年后的今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些年,晴影拼命練著武功,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和趙羽匹配。
兩人一刀一劍,連習武都是那么默契,與其說是在練武,倒更像是在表演。
“你的武功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趙羽說道,雖然在冶煉場兩人已經交過一次手,但趙羽還是吃了一驚。
“羽,我想把武功練得和你一樣好,你愿意一直教我嗎?”
“影,你我之間又何必這么客氣,過幾天,國主回宮后就會賜婚,你愿意嗎?”
“影,你我之間又何必這么客氣,過幾天,國主回宮后就會賜婚,你愿意嗎?”
“羽,假如你不愿意,你可以直說。”
“我…¨.”
“羽,你或許早就不愛我了吧!”
“我……我們可以努力回到過去。”趙羽很想說,我一直愛著你,可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羽,假如愛上我是一種負擔,我情愿你不要愛上我。”
“影,你想多了。”
“羽,假如要讓國主在王后和天下中間選一個,你認為國主會選那一個?”
“國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假如要他為了江山犧牲王后,國主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但國主同時又是個責任感強的人,假如要他為了王后而放棄江山,他同樣不會同意。”躲在暗處的玉龍被這一問一答呆住了,假如有一天真的會變成那樣,我真的很難選擇。反倒是小羽思路清晰,倒底是旁觀者清啊!
“那你呢,你會怎么選?”這才是晴影真正想問的吧!
“我和國主簡直是天差地別,無法相提并論,天下可以沒有我趙羽,但絕對不能沒有國主。”
“羽,那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做選擇呢?”
“影,事有輕重緩急,當然要視情況而定。”
“我知道,不管怎么樣,國主在你心中永遠會排在第一位。”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人活著就一定要去想生命垂危的時候的事嗎?”
“羽,你明白我的,我絕不會做出出賣國家的事,但家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是第一,我希望可以和一個和我一樣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在一起。我爹心向善,只是一時走向錯誤的深淵,所以我一定要救他。可你,本來一生了無牽掛,卻因為我的出現,而矛盾痛苦,所以我不能做紅顏禍水。”
“影,你想離開?”
“我要是抗旨,就是死罪,國主會念私情放我一馬,可文武百官本就對我爹有意見,這樣不僅給我爹找麻煩,也是給你和國主帶來困擾,所以我會和你好好完婚的。”
“影,你如果真的覺得你嫁我很委屈,你大可以離開。不用有后顧之憂。”
“羽。我累了,我先回房了。”
月光把趙羽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只剩下趙羽一個人在哪里不知所措,影,你的話倒底是什么意思?
躲在暗處的玉龍也在反復推敲他們的對話,這倒底意味著什么?
幾個日日夜夜慢慢流逝,原來初玄殿(岸苓寢宮)的所有宮女已經按照舊例被安排到了皇陵為已逝淑妃娘娘守靈,玉靈殿(姍姍寢宮)的所有丫頭幾本都是姍姍心腹,宮中所有見過淑妃娘娘的人都已經解決。玉龍決定先把岸苓和康甚帶進宮,以這次岸苓協助破案有功為名,把岸苓許配給姍姍的表哥,這樣就一切圓滿了。
幾日后宣政殿
“臣等參見國主,恭請國主萬福。”
“眾卿平身。”玉龍一身華麗的龍袍,正襟危坐在龍椅上。
“謝國主。”
“這次本王出巡,不僅處理了嬰兒失蹤一案,還順利解救了被拐的百姓。但本王卻發現了諸多問題,要和眾大臣做商討。首先本王有兩件喜事要宣布。來人宣趙晴影!”
“奉天承運,國主詔曰:趙家之女趙晴影,文武雙全,與忠義侯亦有婚約,故本王有成人之美,命二人擇日完婚。領旨謝恩,賜封趙晴影一品夫人”兩人竟一臉憂愁,毫無大喜之意。
“臣,臣女叩謝圣恩。”
“傳康甚,岸苓”
“奉天承運,國主詔曰:安家之女安苓(岸苓),文武雙全,與王后白氏的表哥康氏兩情相悅,本王恩準二人擇日完婚,賜封安苓為二品夫人,領旨謝恩。”
“草民、民女叩謝圣恩。”
“傳司馬休,奚真。”
“奉天承運,國主詔曰:你二人擅自離宮,本應懲處,但你們這次出宮,救回了上百無辜百姓,并安全搬離所有贓物,本王深感欣慰,故本王這次不但不追究你們的罪責,而且,本王特準你們倆在完成每天的學習任務后,隨意進出王宮,只是天黑前必須回宮,領旨謝恩。”
“叩謝國主。”
“好,你們都退下吧,安苓和趙晴影,你們先暫住萱瀾殿,大婚時嫁入夫家。”
大臣們一陣議論,萱瀾殿是歷來公主的寢宮,玉龍雖沒有直說,但意思已經擺明了。
幾人退下后,玉龍正式開始商討國事。
“眾愛卿,嬰兒失蹤案雖已成功破案,但本王卻開始擔憂起來,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竟有這么大的能耐,能惹起如此大的風波,這種情況再蔓延下去勢必不是好兆頭。”
“啟稟國主,自古官與江湖勢不兩立,想要整治恐怕非常難啊。”
“是啊是啊。”大臣紛紛迎合。
“那眾愛卿的意思是要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嗎?”玉龍厲聲說到。
“啟稟國主,臣以為,有許多江湖人畢竟干的是行俠仗義的好事,如果一味整治,恐怕真要大亂。”
“本王想與江湖人立盟約,連同江湖人一起徹底圍剿江湖上那些惡貫滿盈的罪犯。”
“啟稟國主,只怕那些江湖人不屑為我們做事。”
“本王明白,所以才想和眾愛卿商量一個兩全其美之策。”
“這¨….”
“這樣吧,眾愛卿回去都好好想想,想到良策的有賞。”
“是。”
“第二件事,就是我國的水運。本王發現,這水運根本就沒有好好得管理,各地水路不管是運貨還是載人,都是屬于疏松的管理機制,黑碼頭日漸增多,這不僅讓商家從中盈利,而且最終得不到保障的還是百姓!還有貨物,黑碼頭運送貨物并不需要檢查,這豈不是讓不法商家運送違禁物品提供了便道?”
“啟稟國主,這水路之事已是十幾年留下的病根了,臣倒是有個辦法。”
“說。”
“舉國官有水路共二十七條,共設有一百多個碼頭停泊點。可是,據不完全統計,現在我國現有碼頭是官有碼頭的兩倍,但基本上屬于逃稅狀態,若要徹底整治,不妨全部統一收取稅金,這樣即可打擊,有方便管理。”
“不行!如果強行收稅,引起的風波只有越來越大。本王在想,不妨給他們自由。讓他們經營載客的生意,但運貨時必須要由當地府衙簽字才可放行,并收取相應稅金。”
“啟稟國主,既然是黑碼頭,又怎么會聽府衙的管理呢?”
“那眾愛卿可知道黑碼頭行列中,誰才是真正的龍頭老大?”
“啟稟國主,這個臣倒是有所耳聞,是玉家,玉家是舉國數一數二的豪富,他不僅管理全國的黑碼頭,還開了全國性的客棧,素友客棧,連馬匹生意在近年來也是風風火火呢。”
“素友客棧?哦,本王游歷民間時,也曾住過,就是沒有特別注意罷了。看來這玉員外不簡單啊。”
“啟稟國主,玉員外愛才如命,倒是一個正人君子,可他從不與官府打交道,所以他的客棧名字叫素友,換句話說,就是只歡迎普通百姓但又有學識的人。”
“看來想要整治水運就必須要結識一下他了,眾愛卿可知他的府上在何處?”
“啟稟國主他一向游走四方,差看業務,結交朋友,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會在那里,他又不和官府打交道,所以就更是查不到了。”
“京城附近有素友客棧嗎?”
“京城倒是沒有,但靠近京城的臨君縣倒是有一家。”
“本王自有妙計,兵部吏部,下朝后,到御書房覲見。”
“是。”
“第三件事,就是嵊州趙青一案,所有金子已有小羽押抵京城,由于開挖的是一口金礦,本王甚為擔心會又中飽私囊的嫌疑,所以本王要派一名三品大臣和一名二品武將前去監督和運送。眾愛卿可有毛遂自薦的?”
“啟稟國主,臣有一個推薦的人選,蔡芹,他本就在那里擔任督縣官,能文能武,可讓他帶領他的舊部前去,至于督縣官,倒可以再另選一名。”
“好,原屠龍會的悔悟之人,本王也一直沒有用,這次就一起撥給蔡愛卿調遣吧。小羽,替本王擬旨并派人遣送過去。”
“是。”
“眾愛卿可還有要啟奏的?”
“啟稟國主,臣斗膽請問,為何國主要放趙青一命,他犯下的可是足以誅殺九族的重罪。”
“愛卿是要本王把小羽也一起斬了嗎?”
“臣不敢,趙家一門忠烈,但國主應該殺了趙青以正視聽。”
“本王,本來想隱瞞下去,不過,本王要給眾愛卿一個交待,但這件事出了朝堂,本王不希望聽到任何風聲。小羽,把太醫院的證明給眾愛卿傳閱。”
“是。”
“沒想到趙青已經死了。”“國主真是用心良苦啊。”大臣們看到真相后議論紛紛。
“國主英明!”眾大臣跪下,齊口說到。
“退朝。”
御書房內
“臣參見國主。”吏部和兵部尚書按旨覲見,湯丞相也在一旁。
“愛卿平身。”
“謝國主。”
“本王對玉員外一事已有妙計,特來找幾位愛卿商量一下。”
“國主請說。”
“本王想以運送物資商家的名義向玉員外大量購馬,玉員外的馬匹生意剛見起色,所以定會親自來找本王。”
“……”
一個時辰過后,玉龍和兩個大臣已經全部商量好計劃。玉龍換下朝服,改換上一件輕便的龍袍去了玉靈殿(姍姍寢宮)。
玉靈殿內
姍姍,康甚,岸苓,晴影,小樂,小休,小溪齊聚一堂。
“表哥,你和表嫂成婚后就得回白府去住了,你們可要經常進宮來陪陪我呀!”
“是,表哥謹記王后娘娘懿旨。”康甚俏皮地行了一個禮。
“你,岸苓,表哥要是敢欺負你,你盡管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表哥一番。”姍姍也開起了玩笑。
“呵呵,趙姑娘啊,本王也答應你,婚后小羽要是敢欺負你,本王給你做主,玉龍笑著走了進來。”
“參見國主。”
“都是自己人,本王不是說過你們可以不用行禮嗎?”
“謝國主。”
“晴影,剛才本王的話你可聽見了?”玉龍抿嘴一笑。
趙羽看著晴影,多么希望她可以爽快地答應。
“民女不敢。”晴影最終說了句。
“天佑哥,恩兒在哪兒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見他了。”姍姍只好轉移話題。
“綺蘿和絮語(嚴絮語(司馬絮語):玉龍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大晉的公主,嚴靜喧的未婚妻,師傅是江逸,習得仙逸派武功,武功非常。)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晚上有盛大的家宴,母后辦的,到時都一起去吧!”
“是。”
“絮語公主,綺蘿郡主到,太子到一一”
“參見王兄。”
“免禮。”
綺蘿拉了拉志恩(玉龍和姍姍的兒子)的手,輕輕說了聲:“恩兒,快叫父王,母后。”
第十一節
恩兒快四歲了,一對靈動的眸子,一張粉嫩的小嘴,著實可愛,姍姍慢慢走向前,想要抱抱恩兒,這么久的分離,姍姍真的很想念恩兒。
姍姍剛想靠近,恩兒就往綺蘿的身后一躲。
姍姍心里涼了半截,但還是往前去,恩兒抓緊綺蘿的裙子。
“恩兒,剛才你不是還在說想父王母后嗎?”綺蘿蹲下,拉了拉恩兒。
恩兒仍然不說話,甚至不看玉龍和姍姍一眼。
綺蘿連忙跪下:“是綺蘿教育無方,請王兄責罰。”
“你先起來。”
“不,王兄若不責罰,綺蘿無顏茍活。”
“兒臣參見父王、母后。”事情突然有了轉變,恩兒走到綺蘿身前,跪下。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
“謝王兄,父王。”
“恩兒,這是父王給你買的,喜歡嗎?”玉龍拿出了一些在宮外買的玩具和手套,圍巾。
“回稟父王,兒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了。”
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這句話一語雙關,一是把玉龍的好意婉拒在門外,二是提醒玉龍,恩兒是小孩子的時候。玉龍和姍姍沒有做到為人父母的責任。
“父王和母后今后會好好陪陪你的。”玉龍一時語塞,只好這樣應了句。
“父王身兼天下蒼生,兒臣既是太子,又怎能自私,父王政事繁忙,恩兒會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可以幫到父王。”
玉龍簡直不敢相信這話,竟是出自一個還未滿四歲的小孩子的口中。玉龍真不知道是應該欣慰自己的兒子這么懂事,還是應該怨恨自己。
“恩兒,以后你搬到玉靈殿來住好嗎?”
“母后,一切由您做主就好了。”恩兒的語氣中有一絲憤恨。
“那就這樣決定了。大家別站著了,都坐下吧!”玉龍招呼著大家。
“是。”
聊著聊著,屋子里的氣氛又沉悶了下來。
“恩兒,小休,小溪,小樂,你們四個來作詩吧,本王先開一句,你們按順序以最后一個字開頭往下接。”
“好。”
“不遠千里認爹娘。”玉龍故意以這個字結尾。
“娘來爹去得尋常。”恩兒很快接了過去。
“常伴爹娘談心事。”小休也明白了玉龍的意思。
“事事寬心家和樂。”小溪順著小休的意思。
“樂隨戶戶桌上趣。”小樂接道。
恩兒:趣觀陰雨恐晴天。
小休:天意難違唯天問。
小溪:問心無愧惜當前。
小樂:前世有緣須知恩。
恩兒:恩來報去情時了。
小休:了了恩情涌泉報。
小溪:報恩不在表言行。
小樂:行行長淚背心照。
恩兒:照鏡問心可有愧。
小休:小休不才,接不下去了。
“沒想到你們的文采早已經好地出乎我的意料了。”玉龍假面一笑。
爹來娘去得尋常,趣觀陰雨恐晴天。
恩來報去情時了,照鏡問心可有愧。
恩兒短短接了四句話,這每句話都是刀光血影,深深傷害著玉龍和姍姍。
這一下午,玉龍姍姍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因為是和恩兒在一起過的,可他們有覺得倍受煎熬,因為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是在自責中捱過來的。
晚上晚宴
太后坐在圓桌正中,玉龍和姍姍先來請安。
“兒臣,姍姍參見母后。”
“龍兒姍姍免禮,來,過來坐吧!”太后一臉慈祥。
“母后,兒臣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您的身體還好嗎?”玉龍握著太后的手噓寒問暖。
“母后好著呢,倒是龍兒瘦了一圈。”
“哈哈,那兒臣就放心了。”
姍姍和太后也聊起了家常,雖然太后很和藹,但長時間這樣的對話,也讓姍姍渾身不舒服。
而一旁的玉龍早就分了神,不僅是因為白天的政事,更多的恩兒的事。
“龍兒,龍兒。”
“啊,母后有什么吩咐。”
“龍兒,你倒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總是走神啊?”
“我……”
“天佑哥在想江湖幫派的解決方案。”
“恩,姍姍,你怎么會知道?”太后神色一緊。
“我……”姍姍本想幫玉龍解圍,卻不小心犯了宮中的大忌。
“王后,后宮中最忌諱的就是后宮干政,你怎么可以名知故犯!”
“姍姍逾矩,太后息怒。”姍姍連忙跪下請罪。
“母后,您請息怒,姍姍她沒有干政,您誤會了。”
絮語和綺蘿也趕到,恰好看見姍姍跪在地上,太后正在斥責姍姍,絮語此時氣不打一處來,“綺蘿王妹,麻煩你跟太后說一聲,今日晚宴,我無福消受!”
“龍兒,母后知道,你喜歡姍姍,可也不能過分,知道嗎?”
“是,兒臣明白。”
“好了,起來吧,女人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就夠了。”
“是,姍姍明白。”
“參見太后,王兄,王嫂。”綺蘿前來行禮。
“起來吧,王妹,你不是說和絮語一起來嗎?”
“是啊,可是剛才,姐姐看見太后和姍姍發生了爭執就說,說……”
“說什么?”
“說她無福消受。”
“唉,怎么會這樣呢?”
“都怪姍姍不好,這下絮語跟太后的誤會不就更嚴重了。”姍姍說道。
“算了,算了。小羽和趙姑娘怎么還沒來。”太后問道。
“太子到,侯爺,趙姑娘到。康公子,安姑娘到。”
“這下人來齊了。都坐下吧!”玉龍和姍姍憂心忡忡,但還是強顏歡笑。
飯桌上幾個孩子有說有笑,只有小休看出飯桌上的問題。但也不好說什么。
晚宴最終算是不歡而散,每個人都各有所思,玉龍已經派人把恩兒的東西搬到了玉靈殿的右殿,康甚和小樂還是暫住在側殿。
玉龍陪著恩兒來到了姍姍的寢宮,恩兒雖然對玉龍恭恭敬敬有問必答,但顯然多了一份抗拒,多了一份生疏。而恩兒心里又何嘗好受,他只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啊!
玉龍看著恩兒慢慢入睡,自己的心里又開始煩了。在民間,他處理了多少支離破碎的家,可自己呢,竟犯了這么低級的錯誤。
恩兒何曾睡著,他看見玉龍一個人的背影,鼻子也一陣酸。深夜了,姍姍在床上始終睡不著,“昭雪(姍姍的丫鬟),昭雪。”
“娘娘有什么吩咐。”
“天佑哥走了嗎?”
“回娘娘,國主還沒有走。”
“走,陪我去看看。”
“是。”
看見玉龍一個人站在窗前唉聲嘆氣,姍姍心中難過不已。
“天佑哥。”姍姍為玉龍披上披肩。
“姍姍,夜冷,你過來做什么?”玉龍看了看床上的恩兒,又轉過頭去看姍姍。
“天佑哥,你說我怎么睡得著。”
“唉,也許我們和孩子生活地久一些,矛盾也會慢慢變少的。”
“恩,但愿如此吧!天佑哥,朝政之事真的很難處理嗎?”
“金礦之事還好處理,可是現在江湖上的事情實在是難處理啊!”
“國主暫留了以前的仙逸派,可以利用仙逸派和玲瓏宮的人,再加上天佑哥大師兄的天合鏢局聯動全國各地的江湖俠士,一起剿滅江湖上那些惡貫滿盈之人。”
“是啊,本王還有仙逸派(第四章有提到,是逸太妃,絮語的娘所創)的人,不過仙逸的人畢竟聽命于絮語,此事還得絮語幫忙,還有玲瓏宮,這玲瓏宮和仙逸派本就勢不兩立,這合作恐怕很難啊!”
“這絮語和太后的矛盾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涉足的了,這下就麻煩了。”
“岸苓和嚴大人可以啊,至少他們能勸動絮語,可是太后那邊。”
“本王再想想辦法吧!”
“那玉家的事,怎么處理比較妥當?”
“這個本王要親自前去協商。”
“這玉老爺游無所蹤,天佑哥可是已有妙計了?”
“這個倒不難,難的是如何才可實行一個有效的水路管理制度,既要長期實行,又要兩邊得利,這樣很難啊!”
“全國水路達上萬,這玉老爺也真夠有本事的,竟然可以經營黑碼頭這么多年。”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不愿意和朝廷人士交往。”
“天佑哥,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朝呢!”
“你也是。”
床上的恩兒靜靜地躺著,看來,我真的誤會父王和母后了。他們真的很愛我,只不過,他們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我怎么能這么任性和自私呢?
第五章完畢
敬請期待第六章 親臨天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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