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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的智慧和婚姻(我打拼多年成功當老板)

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14)

導讀本故事已由作者:心元心語,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1雪原上,一輛路虎攬勝風馳電掣。車里,祥子一身皮....

女老板的智慧和婚姻(我打拼多年成功當老板)(1)

本故事已由作者:心元心語,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雪原上,一輛路虎攬勝風馳電掣。

車里,祥子一身皮裝,俊逸如斯,和著音響嘶吼著“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喜歡這歌的調調,百聽不厭。

他習慣性地瞟一眼后視鏡,一紅色轎車跟在后面,清楚看見里面的女孩橫眉立目,忍不住嘴角詭笑,看要攆上了就加大一點油門,幾次往復,紅色轎車打斜橫在路邊,車輪陷在雪窩里。

他無奈停下,掛了倒擋,退到紅色轎車前,慢慢落下車窗,一臉不屑:“影子,你開個小車,追我干啥?說一千來遍了,強扭的瓜不甜,聽不懂人話?”

轎車里,影子嬉笑:“熊樣兒,看上你是你祖上積德,別給臉不要臉。”

男人抬頭,看了眼遠處,漠河車站赫然在目,嗤道:“天天不刷牙,在這都聞到味了。別說追三年,追三十年咱們都不可能。”

“放屁,我影子離開你分分鐘就嫁人。”

“拜托,立刻,馬上,別在這耽誤時間了。”

車窗慢慢升起,關合的瞬間傳來女孩的聲音:“我喜歡你和你無關。”

祥子眼里升起陰翳:“你喜歡的不是我吧,是我手里的錢,把話說全了。”他不看女孩眼里的委屈可憐傷心絕望,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二十五歲的大姑娘,天天把喜歡啊,愛啊掛在嘴上,滿嘴粗話,祥子抿緊薄唇,繼續聽歌。

前面是火車站,他想在廣場調個頭,然后,就看見幾個男女圍著一個穿著單薄的姑娘,拉拉扯扯,都想讓她坐自家的車,住自家的店。那姑娘左右為難,一張小臉凍得失了血色,瑟瑟發抖。

他斷定那是一個南方女孩,因為東北的十一月,已經嘎嘎冷,全都習慣裹著厚厚的衣服,而她顯然穿的不夠厚,還是紗裙,黃白色。

他瞟了一眼,扎著干凈利索的馬尾,白皙的面龐那樣精致,眉毛細長,有點古典美人的味道,嘴角下壓不太高興,瞪著眼睛,擺著手。

他下意識地搖搖頭,家鄉人就這樣,熱情過頭就滾燙,沒人接得住。

本想開車離開,腳卻踩了剎車,從后座上拿出厚重的羽絨服,徑直奔向女孩,分開眾人,不耐煩地發聲:“耳朵聾了,眼睛瞎了,看不見她不愿意。”

周圍人立馬噤聲,而后怯聲問道:“祥總,您朋友?”

“咋?不行啊?”祥子把羽絨服披在女孩身上,在他膝蓋以上的衣服,到了她身上竟裹至腳踝,大紅的顏色,平添了一抹炫麗,把她紅彤彤的罩在里面,他愣怔了0.1秒,心被無來由的撞了幾下。

那幾個人像被掐死了似的,大氣不敢出,唰地散開了。祥子也不看女孩,拎起旅行箱手柄,沉重的萬向輪在水泥地面上隆隆作響。

祥子把行李裝進后備箱,女孩站在車前,猶豫地問:“師傅,您車費多少?”

祥子乜斜眼睛,打開副駕駛一側的門:“我不出租,順道稍你。”

女孩再次抬眼,輕聲問:“您知道我去哪嗎?”

“去哪我都順道。”不等女孩說話,他在后面抱起她,塞到座位上,麻利地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上,車立馬轟的一聲沖上主道。

女孩才反應過來,高聲叫道:“你停車······”

“消停坐著,沒那么多壞人,說,去哪?”祥子眉心堆成小山,似是恨自己多管閑事,費力不討好。

“我不知道。”

祥子:“······”

“我想租個房子,您知道這里房租貴嗎?”

祥子扭頭仔細打量女孩,她的美不是在精致的五官上,而是那獨一無二的氣質,看似甜美,骨子里卻有一種知性,看似簡單,舉手投足間卻有一種優雅,眼睛里有碎碎點點的東西,他移開目光,那些碎碎點點聚集到一起,叫淚。

心又被撞了幾下,咬合肌凸起,連握方向盤的手指都泛出白色,低聲問道:“知道這是哪嗎?國內最北的縣級市,有極光,有極晝,有蒼山白雪,有滴水成冰,有最北的郵局,車站,學校,鄉鎮府,一般找不到北的才來。”

“我就是找不到北了······”那兩顆大水珠子敷上她的眼,祥子清楚地聽見了鼻音,他斷定應該是心情不好來療傷的,那么大行李箱,怎么看都不像旅游,而且要租房子。

祥子很好奇自己,認識不過幾分鐘,卻有想保護的欲望,特別是裹著他的羽絨服,總有抱抱的沖動,怕被看穿似的,祥子正襟危坐。

他聽見她腸鳴,直接把車開到一家飯館前:“房子我負責找,咱們先吃點飯吧,我餓了。”他熄火下車,并為她打開車門。

這是一家鐵鍋燉,看見祥子進來,熱情喊道:“祥總來了,咋沒提前打個電話呢?”

“臨時起意,來個魚鍋,要快。”

隔壁一差不多年齡的喊道:“祥總,女朋友啊?”

祥子神色一稟,冷聲回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那人看了女孩好幾眼,曖昧笑了,討好的語氣說:“那祥總,我先吃了。”

不停有人探頭探腦打量女孩,空氣里都是尷尬,房間沒有門,只有一個布簾子,祥子走過去放下,無奈解釋道:“我們這個地方小,來個生人就這樣,你別介意。有個民宿在北極村,你要不要住?”

女孩眼睛亮了起來:“是那個北極村嗎?我在書上看見過。”

祥子笑容溫暖,眸里兩泓深潭:“是,你同意嗎?”看到女孩點頭,他打出電話:“柱子,把紅房子鍋爐點起來,今晚有客人入住。”

“租金怎么交呢?”女孩試探著問。

“現在是旅游淡季,你看著給吧,只是在住之前,你得把身份證給我看下。”

2

祥子拿著身份證張不開嘴,林秈秈,他只認識姓,不認識名,還不好意思問,第一次見面就露怯,他佯裝鎮定,看了下地址,上海人。

小時候看過《上海灘》,里面說那是夢想家的樂園。長大后他去過三次,摩天大廈,繁華外灘,既有蘇杭千年文化的浸潤,又有紙醉金迷的繁華,外地人很多,而且一眼就能看出,這讓祥子感覺即愛也很無奈。

最近三年就不想去了,他對父親說:“爸,我老了是不是就是你這樣?”

父親看了他一眼,說:“你會比我有出息呢。”

怎么會呢?賓館是父親掙錢蓋起來的,他接手就是現成的,每年看極光旅游的客人很多,躺著都掙錢,怎么會比父親有出息?他越來越提不起勁,別說結婚,活著都覺得沒動力。他沒有和父親說。

這個女孩讓他心動,和他身邊所有的女孩都不一樣。

身份證上他們是一年出生的,難道這就是有緣千里嗎?他暗暗思忖,中國最北的小鎮,中國最大的城市,不就是隔個千山萬水嗎?不遠。

走出飯店,天邊僅有的一抹亮色已經褪去,才下午三點,暮色就已經拉開,祥子驅車把女孩送到紅房子。

紅磚碧瓦的四合院,四周是木頭柵欄,溫馨而恬靜,看到女孩臉上現出驚喜,祥子說:“要是能住到夏天,會看見極光。”

“真的嗎?好,我住下。”

祥子的心騰的開出花朵。

晚上回家他百度了秈字,知道那是南方的一種水稻,她不屬于北方。

第二天,祥子買了很多吃的用的,直奔紅房子。

林秈秈已經起來了,她似乎很抗凍,大冷的天,在雪地上支起畫架,飛快地在上面涂涂抹抹,很快,畫板上就出現了蒼茫的雪山,遼闊無際的藍天,幾顆白樺傲雪,一只梅花鹿仰著高高的頭。

那只鹿是她想象上去的,卻畫得如此美好。

祥子在一旁看呆了,忍不住搭訕:“林秈秈,你是畫家來寫生的吧?”

秈秈沒抬頭,輕聲回道:“我是學圖書管理的,畫畫是小時候學的。”

祥子不知道圖書管理是干啥的,默默地杵在門旁,看著她一邊哈著氣,一邊跺著腳,米白色衣裙在霞光中呼呼作響。

也許是太冷了,她不停搓著雙手,長發被她隨意盤起,露出一段優美纖細的頸項,兩片單薄的肩胛骨,就像蝴蝶的羽翼。

祥子傻楞地看著,他知道自己為什么喜歡她了,不是長得好,是長得好還有才華,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雙眸一點一點濡濕,夢中無數次出現的就是這樣的女孩。

“祥總,我能不能在這里開個美術班教小朋友?”停下筆,秈秈抬頭問。

“當然可以。”

想工作就是要長住,這對祥子來說就是絕好的信號,他立馬載著秈秈去了市里商店,買了畫板,畫紙和彩筆,然后又去了學校。

第二天就來了四個學生,林秈秈教孩子們簡筆畫,筆在她手里似乎著了魔法,三下兩下就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少女亦或蒼老的婦人,亦或小雞小鴨小貓小狗什么的。

孩子們歡呼雀躍,祥子也嘴角上揚,他再次清楚聽見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他終于等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他轉身離去,再回來,從車里拿出幾樣半成品,徑直奔廚房,因為是民宿,做飯的基本設施齊全,但是,祥子還是一頓手忙腳亂,總算做出了小雞燉蘑菇,蒸魚,熗西藍花,最后一個是蒜蓉油麥菜。

一連半個多月,祥子都泡在這里,秈秈不解地問道:“祥總,你不要上班嗎?”

“淡季······”這個月是冬天旅游旺季,南方人喜歡過來看雪景,滑雪,祥子不知道怎么張嘴就說出淡季,他不會撒謊,慌不下去了。

“這里有米面蔬菜,我自己會做,以后就不麻煩您了。”語氣疏離,拒他千里。

祥子不自然地咧了咧嘴:“我也住這里,也得吃飯,就順便帶了你那份。”

“您可以不住這里的,雖然是您的房子,您隨便,可是我覺得不方便呢。”

這是過河拆橋嗎?

“你也知道這是我的房子,我隨便。”祥子加重了語氣。

“祥子,你應該去找虎妞嘛。”她乜斜,莞爾,闔上門。

祥子心里堵得難受,特別是后一句,他無法接受,晚上真的住回了賓館,決定不再管她的喜怒哀樂。

3

祥子兩天沒去紅房子,眼前卻總是出現她畫畫的場景,有幾次聽見走廊有聲音,覺得是她,開門,影都沒有。

祥子覺得自己犯賤,臉色陰沉,眸色陰冷,人家壓根就沒看得起他。他跑到廚房幫廚,弄得廚師目瞪口呆,問:“祥總,有人投訴我們嗎?”

祥子懶得解釋,倒是李姐說:“老板,你幫我把豆角掐下,今天得請假看孩子寫作業。唉,林老師病了,要不去林老師那里就不用我看著了。”

“林老師病了?啥時候的事?”祥子焦急的問。

“就今天······”不等李姐說完,祥子已經沖出酒店,開車往紅房子而去。

他大腦一片空白,緊張的肝顫,后悔和秈秈置氣,竟想到是不是自己那天氣到她了,仔細想想,那天也沒說什么,就是沒打招呼走了,這算“氣”不?

好在,紅房子不遠,十分鐘的路程。

敲了兩下,也不等那聲“請進”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秈秈躺在床上,兩頰紅的能煮雞蛋,眼睛水汪汪的,喘的氣很粗,祥子心一抽一抽的疼,恨不得打自己兩拳,真不明白兩天怎么就病了?他忽然感覺屋里怎么沒熱乎氣呢?用手摸了下暖氣,沒有溫度。

他暴怒,一腳踹開鍋爐房的門,里面一個人沒有,鍋爐半死不活的用煤壓著,連煙都不冒。

他拿起手機,對里面喊道:“王柱子,你他媽一秒鐘滾過來,晚一分我開除你······”他沒有聽對方解釋,氣哼哼地折回身,來到秈秈床前,把羽絨服裹在她身上,抱起奔醫院。

秈秈瞇著眼睛,低聲說:“沒事,就是有點發燒,怕傳染學生,就沒上課。”

祥子臉色陰沉,也不搭話,直接抱進急診室,然后各種化驗,結果出來了,是感冒,但是不能打針吃藥,林老師懷孕兩個月了。

祥子猝不及防,拼命地控制著才讓自己不至于跌倒,他很吸一口氣,消毒水的味道就像刀子一樣扎進胸膛。

好一會才找回自己,茫然想到人家懷孕關你屁事,想扭頭走掉,腳就是不聽使喚,就是原地不動。

醫生喊道:“家屬過來物理降溫。”

祥子四下看看,醫生不耐煩了:“看什么看,叫你呢。”

祥子頂著一張撲克臉走過去,拿起酒精在秈秈額頭上擦拭。

秈秈的淚像決堤的洪水,嘩嘩地就淌下來,本就瘦弱的身體,貼在床上像一張紙片。

祥子很想問問孩子的爹是誰,怎么都張不開嘴,看見秈秈流淚,顧不得心里難受,甕聲勸道:“一會熱就降了,別擔心。”

秈秈竟變成了嚶嚶啜泣,把祥子心哭得稀碎稀碎的,他真的看不了她哭,手足無措,聲音不自覺地柔和許多:“都是我的錯,屋子燒的不熱,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可是,秈秈還是哭,好一會,才哽咽著說:“不是因為你。”

“當然不是因為我,我哪有那面子。”祥子心里罵,手上的動作更輕了。

回到紅房子,祥子責問柱子怎么燒的?柱子偷偷和祥子解釋:“影子不讓燒那么熱,說費煤。”

“你他媽哪伙的?再說她算老幾?”祥子憤怒的拿出手機,直接撥了過去:“我還沒和你說清楚嗎?我們沒有可能,否則別怪我撕破臉。”

不等對方說話,他就收了線,一分鐘后,手機屏幕上影子在跳動,祥子不耐煩的掛斷,如此往復,直到影子出現在他面前。

影子一臉幸災樂禍,她很喜歡祥子,經濟條件是一方面,還有就是他的氣質,憂郁帶著一點懶散,看上去頹廢的人,卻喜歡各種極限運動,就連經常不刮胡子,每每看見,都會心動不已。

小鎮沒有秘密,秈秈懷孕影子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下,看祥子還敢往跟前湊乎不?

“你太過份了,怎么會讓柱子少燒火。”

“哎呀呀,不凍一下你還不知道她懷孕呢吧?名花有主知道不?再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高中畢業,人家研究生,提鞋都不夠格。”

祥子眉心一折,清冷的眉眼在影子臉上一頓,最終落在那張嘴上,什么時候能好好說話呢?這輩子是別想了,沒張嘴罵人就算燒香。

可是,影子沒說錯呢,秈秈說過是離婚的,懷孕也沒解釋,關鍵是她從未給過他任何回應,甚至一點親近,所以有什么想法都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

祥子十分懊惱,被影子說的有點掛不住臉,他艱澀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不要你管。”

影子瞪大眼睛看著,不相信的問道:“你瘋了?”而后眼眶發紅,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怎么覺得隔堵墻,到底哪里不對?

“哼,早知道你喜歡殘花敗柳,喜歡當別人孩子的爹,我就應該早點給你準備好。”

“滾犢子!”

影子只覺得一顆心涼到谷底,突然沖到秈秈的房間,大聲喊道:“祥子喜歡當王八蛋,你千萬別客氣啊。”

看著秈秈清澈又驚愕的眼神,影子繼續喊道:“別裝無辜,你就是利用他。”

祥子用身體擋住影子,向秈秈道歉,眼里是搖搖欲墜的光,透著希冀:“別聽她胡說,她就是直性子······”

秈秈輕輕回到:“她很好,你要不要考慮接受?”

“三年,要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住在這里?”

祥子:“······”

4

賓館。

祥子翻來覆去睡不著,抓心撓肝的,所幸穿衣起身。

眼前總是那雙淚眼在晃,也三十歲的人了,怎么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

心里怨著,出門卻往民宿方向,一個懷孕的女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再說那個虎妞不是難產而死嗎?呸呸,祥子打了自己兩下,不帶這么比喻的。而后,又笑了,笑自己被這個秈秈弄神經了。

他要去紅房子看一眼,看一眼就回。

我打拼多年成功當老板,年輕姑娘不愛,偏對一懷孕女人動心

轉眼就到了春節,秈秈沒有回家的意思,也不能讓她一個人過呀,祥子說:“你去我家過年吧。”

“不了,我自己就成。”

這是什么話,中國人過年講究的就是個團圓,哪有自己過的。

三十兒晚上,祥子從賓館帶來了八個碟子八個碗,全是地道的東北菜。

秈秈感動的眼圈發紅,她懷孕不能喝酒,但還是給祥子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看祥子一口就半杯,忍不住笑了,“沒人和你搶,你可以慢點喝。”

祥子目光溫柔,問:“我哪點像祥子?”

秈秈嘴彎了又彎,道:“小心眼,還記著,你名字像啊。”

“嘿嘿,沒辦法,我姓祥,沒聽過吧?”祥子得意。

“祥姓,稀有姓氏,人口不足千人,排名第1394位。”她淡淡的笑,淡淡的說。

祥子:“······”

秈秈眼里又升起淚光,像是對祥子,也像是自言自語:“過年了卻高興不起來,有很多事情憋得喘不過氣,眨眼淚就掉下來,這一年,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不等祥子說話,她走到琴旁,隨手來了一串滑音,叮叮咚咚的,然后,坐下,開始彈奏,祥子不知道是啥曲子,濃濃的憂傷,憂傷的心碎。

每逢佳節倍思親,她在思親嗎?

有文化的人就是這樣,想啥不說啥,拐彎抹角的。祥子走過去,合上琴,把一件大衣披在她身上,“走,帶你找北去。”

三十兒的夜空,很是熱鬧,遠處不斷有煙花升起,用墨色做底板,與遠處星辰相接。

秈秈驚嘆著,眼里不再有淚,興奮激動溢于言表,祥子牽起她的手,看了一會,怕她冷,就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擋著風寒。

感覺到了暖意,秈秈仰頭,就遇見了他的唇,臉對著臉,他看見了她瞳孔中的自己,正癡癡的望著,一點一點靠近,一點一點覆上,冰冰的,卻是那么柔軟,然后一點一點溫熱,一點一點戰栗。

祥子忘情地允吸,分明感覺到了回應,卻又分明被她推開,她紅了臉,淚又回來了······

祥子伸出手,捧起秈秈的臉:“能不能告訴我,怎樣你才不流淚?”

秈秈哭得更兇了,祥子抱起她上車,載著她在雪原上馳騁。一會,在一個房前停下,指著說:“秈秈,這里是最北人家,那邊是最北郵局,最北廁所,最北學校,你再也不會找不到北了,所以不要再哭。”

他雙眸閃閃發亮,秈秈帶著淚光看著他,而后,雙手成喇叭狀,對著南方喊道:“富瑞,你聽著,我放棄你了。”

祥子知道了那個讓秈秈難過的人叫富瑞,應該是孩子的父親,沒關系,秈秈說放棄他了。

祥子眉眼含笑,想起那句歌詞:如果所有土地連在一起,走上一生,只為擁抱你。

流光易逝,轉眼進入六月份。

也許是為了歡迎這個女孩,六月的極光格外絢麗,而且持續了兩個小時。

祥子生于斯長于斯,早已司空見慣,可是秈秈激動得拿著畫筆的手都在抖,眼睛閃著淚光,不舍得在紙上落筆,她雙手合十,挺著孕肚,默默禱告。

祥子嘴角噙笑,很想說:年年都可以看到。可是終是沒出口,默默的點起蚊香,他聽見了蚊子的嗡嗡聲。入夏以來的每個夜晚,她只要在外面,他就點上蚊香或是熏一些艾草,一直放浪形骸的祥子,突然就成熟了,突然就會照顧人了。

她說她離婚了,但是會生下孩子,祥子認真的點頭并暗暗準備一切她生產時需要的物品,甚至把母親請過來當月嫂,好像待產的是他的妻子。

秈秈欲言又止,最后糾結的問道:“祥子,你這么照顧我,要是讓你失望會怎樣?”

“你也沒給過我希望啊,沒說過愛我,沒說過嫁給我······”祥子說不下去了,他的嘴被她的吻堵住了。

好一會,她抬起頭,努力深呼吸,讓自己身體充滿空氣,跟自己較勁似的開口:“我不會嫁給你,我遲早都要離開。”

他快速的掃了一眼:“我知道。”然后又輕松的說:“放心,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祥子突然反問道:“你知道啥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知道她聽得懂,看她羞澀的面龐,感覺艷陽高照。

5

這個嬌嫩和生動的女子臨產那一刻手忙腳亂,眼里都是恐懼和緊張,祥子把他抱在懷里堅定的說:“別怕,不會有事。”

秈秈一下就放松下來,他的胸膛那般堅硬,透著火熱的溫度,還有那顆心臟,沉穩的跳動著,聲音那么動聽,她把臉頰貼了上去,任憑汗水浸濕長發,在他肘邊垂落下來。

那天早晨,霞光絢爛了天際,祥子的臉上都是太陽的光澤。

秈秈在醫院折騰了一天一夜,祥子在門外等了一天一夜,聽著秈秈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就像疼在他身上,幾次都問醫生:“需要輸血嗎?我是O型。”那一刻他愿意用鮮血換得她平安。

秈秈拒絕了祥子母親的侍候,可是,一個帶孩子的女人,實在需要一個人的照料。祥子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尿不濕快沒有的時候,奶粉快喝完的時候,甚至一日三餐。

沒進過廚房的祥子開始在網上學做菜,看著秈秈一點一點豐腴,這個東北漢子愿意成為居家小男人。

有時看見秈秈雙手托住臉頰陷入沉思,迷離的眼睛眺望遠方,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這時他很后悔自己沒有好好上學讀書,也許有點墨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秈秈不再推辭,竟也習慣他的照料,習慣每天目光追隨著他,看他手忙腳亂的干這干那,咯咯的笑出聲,她的眼里終于不再悲傷。

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孩子咿呀學語了,因為總是看見他,竟“爸爸,大大”的叫個不停,祥子嚇了一跳,脫口叫道“啊!”秈秈也一愣,臉紅成了晚霞。

轉年中秋節,他已廚藝了得。看見芙蓉蟹斗時,秈秈的眼睛亮了,醉意潛著,細微的呼吸,一聲接一聲,忽急忽緩。祥子抿起嘴角,兩杯紅酒都能醉,他一瓶白酒都不會,可是,她就是這么嬌嫩的一個人呢。

“嘻嘻,喝酒······”她舉過杯,因為不穩,掉到地上,好在孩子睡的香甜,他彎腰拾起,看了下她,勸道:“喝果汁解酒。”她不喝,他起身,她雙手纏繞上來,臉頰緋紅,呼出的氣息撩撥的祥子心里癢癢的。

他俯下身,啄上她的唇,而后,覺得她回應的越來越弱,再看,她醺醺的已不自知。祥子停頓下來,起身,一并扯平她的衣角,回到客廳,默默收拾好碗筷,洗凈,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

月色皎潔,他很開心和秈秈過了中秋節,過了團圓節,很開心剛才的一切,可是,剛才他完全可以留下來,攬她入懷,相擁而眠,怎么竟還坐懷不亂呢?他笑自己三十年是白活了,原來就是一慫貨,可是不慫那是乘人之危,他不屑。

剛要睡著,賓館來電話:“祥總,您快回來,有人放火。”祥子慌忙趕去。

沒有想象中的火光,旅游淡季,客人不多,門前站著幾個工作人員,看見祥子紛紛散去,祥子懸著的心才落地。

辦公室里,父親鐵青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看見祥子用鼻子哼了一下,祥子就看見了醉醺醺的影子:“爸,咋回事?”

父親用下巴指了下影子:“讓她說吧。”

影子顯然酒勁沒過,笑嘻嘻的指著祥子,含含糊糊的說:“你不是說我看上你的錢嗎?我把賓館燒了,你就沒錢了,然后我們就一樣了,嘻嘻。”

父親在一旁解釋:“拿了個汽油瓶子,倒在墻上,要點,一群人看著。”

祥子皺起眉頭,冷聲說道:“叫她父親把她帶回去。”

話音未落,影子父母已經聞訊趕來,縱火可不是小事,她父親進屋二話沒說就給了影子一個嘴巴,母親也罵她不要臉。

影子似乎酒醒了,站起來,搖晃了一下,逼回眼里的淚,向門口走去,跨出門的剎那,回身說:“祥叔,對不起。”就像祥子沒有看她,她也沒再看祥子。

也好,從此路人,也好。

6

秈秈上課,他默默承擔所有家務,包括照看孩子,燒火做飯。

他覺得這就是人們說的歲月靜好,盡管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丈夫,孩子也和他沒關系,但是他愿意一直這么守護著她,她不離他就不棄。

秈秈和祥子商量,說想回一次上海,給孩子把戶口落上,然后,眼光熱烈,輕聲說:“祥子,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是啊,孩子一歲半了,一直沒起名字呢。

祥子扭捏起來,語無倫次,“我沒文化,會起啥,你起的一定好聽。”

“你最有資格起呢,你起啥都好聽。”

“要不我們花錢起個名字?”祥子真的想給孩子起個一生順遂的。

“那我看著辦吧,你在家看幾天孩子。”祥子滿口應允。

上海千里迢迢,他以為秈秈會七天八天回來,事實上三天就回了,來回飛機,用不了幾個小時。

三天,秈秈明顯瘦了一圈,看見祥子,眼里就蓄滿了淚,嗡著鼻音說:“祥子,對不起,婚沒離成,我以為三年前就離了,可是他沒離,一直在找我。”

看祥子疑惑,林秈秈終于說出了她的過往。

她確實來自于上海而且已婚三年,和老公富瑞是朋友介紹認識的。那時秈秈是某校圖書管理員,她從小就飽讀詩書,琴棋書畫,富瑞甚是滿意。

婚后,她才知道富瑞不是公司高管,是老板,公司很大,他很忙,忙到沒有時間談情說愛,遇見她,覺得她不矯情,獨立安靜,父母又在國外,少了很多麻煩。

可是,婚后的生活是她無法接受的。

婆婆奇葩,她不喜歡秈秈,兒子在家和顏悅色,兒子看不見的時候就橫眉冷目。婆婆經常點著她說:“儂搞搞清楚,嫁進來就做太太,不要太得意哦。”

她就找各種理由晚回,富瑞忙,每天都深夜歸,秈秈也是。富瑞婉轉的說:“媽年齡大了,如果可以多陪陪老人家。”

有天回來,看見有位美麗的女孩陪婆婆聊天,看見她進屋,熱情的寒暄道:“是嫂子吧,我是富總助理蘇珊。”

深夜,富瑞回來和她解釋:“姆媽說沒意思,想找人聊天,下午沒事就讓蘇珊過來了,沒想到還挺會聊。”停頓一秒,又說道:“我知道媽針對你,看我的面子別和她計較,我們要個孩子吧,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可是婚后我們沒有避孕啊。”秈秈遲疑的說道。老公圈著她的手臂僵硬了一下,是啊,結婚一年多了。

“要不······要不明天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明天我們一起。”有些僵硬的胳膊加大了力度,她理解老公,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媽,而且單親撫養他長大的媽,他很為難。

醫生做了常規檢查,聽到他們結婚才一年多,溫和的說:“放松心態,可以去看看中醫。”

秈秈又去了中醫那里,醫生說她宮寒,開了一些溫補的藥。婆婆聞到中藥味更是不依不饒,她斷定秈秈不能生孩子,更是陰陽怪氣指桑罵槐。

秈秈下班就去咖啡館,盡量等到老公回了她再回,開始度日如年。她清楚不是她不好,是所有嫁給富瑞的女人都不好,那種畸形的母愛無人能受得了,更何況富瑞有了點成就,他媽更是功高蓋主。

這場戰爭里,自己永遠都是失敗者。

秈秈落落寡歡。

讓她震驚一幕的是那天她回到家,然后婆婆坐在客廳,門口放著一個行李箱,看見她進屋,遞過一份離婚協議書讓她簽字。

她忍無可忍,怒道:“您太過份了,婚姻是我和阿瑞兩個人的事,您無權決定。”邊說邊走向臥室,然后,她看見富瑞和蘇珊睡在一起,她憤怒地喊道:“富瑞,你在干什么?”

兩個人竟沒有反應,依舊睡得香甜,秈秈想上前廝打,可是她的教養讓她慢慢的走出房間,走到門口,在婆婆遞過來的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她不知道婆婆在酒里放了一點安眠藥,留下蘇珊吃飯,看兒子和蘇珊都睡了,便把倆人放到一起。

富瑞醒來已是中午,看見蘇珊躺在旁邊,嚇得半死,母親拿給他離婚協議。

富瑞顧不得廢話,慌忙撥打老婆的電話,關機狀態,問學校,也不在,他知道秈秈可以忍受任何委屈,但是背叛不忠是她絕對無法原諒的。

氣憤的他第一次站在母親面前:“媽,你太過份了,我一再忍讓,是忍讓您這么多年的操勞之苦,守寡之苦,可是您不能變本加厲,我不會離婚。”

林秈秈在街頭游蕩了一天,傷心的踏上了北去的列車······

7

說完,秈秈哽咽了:“祥子,我一直以為已經離婚了,現在······”她沒說出現在日久生情,她喜歡祥子,可是,卻沒有資格。

祥子臉色煞白,房間很暖,卻覺得從頭頂涼到腳底,很久,笑的比哭還難看,說:“他一直在找你,就是心沒變,是好事。可是你呢?你怎么想的?”

“他不同意離婚,要離婚他要孩子,他的條件更利于孩子成長,再說我不回上海,他更有勝算。”

祥子聽明白了秈秈的意思,為了孩子,她不會離婚,轉身離開房間,在秈秈看不到的地方,他默默蹲了下來。沒人知道那一晚,祥子坐在椅子上,一直坐到天亮,那杯水從滾燙到冰涼,他一口都沒喝,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沒想。

他清楚孩子需要母愛,這是多少個自己都無法比的,也不能比的。

圣誕節前夕,游客特別多,祥子五層樓的酒店爆滿。他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然后就聽見秈秈房間里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祥子叩門,他要確定秈秈和孩子安全。

門是秈秈開的,看見他,孩子跑了過來,扎進他懷里,屋里還有個男人,不用介紹祥子都知道是誰,因為和孩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老公富瑞追來了。

祥子打量一下男人,身材頎長,一身駝色大衣,氣質溫潤矜貴,鏡片之后眼神深邃,這又在溫潤之上多了一絲成熟睿智。

祥子不得不承認,他和秈秈很配。

他轉身要離開,卻聽到秈秈問:“來客人了,晚上吃什么?”

祥子瞬間脊背僵硬,回頭想扯出個笑,可是每絲肌肉都繃緊,凝固了表情,他無法表示歡迎。

理智告訴他吃什么和自己都沒關系了,秈秈有了依靠,孩子有了爸爸,他高興。頭沒回,步沒停,回道:“去賓館點吧,記我帳上。”

也許是累的,三天過后,祥子病倒了,高燒不退,他躺在離秈秈一墻之隔的房間里,連起身給自己倒杯水的力氣都沒有。平時很少感冒發燒,家里也不備藥,現在只能躺在床上硬挺著。

昏昏沉沉中,他聽見隔壁秈秈和富瑞在吵:“我不走,這三年是我最快樂的三年,可是,和你的三年是我最難過的,我不要回去。”

祥子知道她一定是氣急了,否則永遠是軟聲細語的。他想聽那男人怎么說,可惜聽不清楚,但是能想象那男人在解釋,一直在解釋。

高燒越發讓他昏沉,后來,他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夢里,秈秈的微笑在眼前浮現,只是那微笑都是淚花,而那淚花又變成了飛雪,他一下就清醒過來,不安和失落的情緒噬咬每根神經,伴隨他度過漫漫長夜。

早上,他是被一陣敲門聲震醒的,他想開口,喉嚨干澀,發不出半點聲音,后來,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他把鑰匙放在秈秈那里一把。

祥子燒已經退了,一天沒吃東西有點搖晃,臉色看起來有些晦暗,就連眸色也仿佛一并變得幽暗異常。

她似乎沒注意到,手里端著稀粥和饅頭,還有幾碟拌菜,焦急的說:“你有病了怎么不說呢,以為你在賓館,我去賓館才知道你病了。”

祥子沒有食欲,可是當著秈秈的面,他還是若無其事。

“祥子,我要回上海了······”秈秈淡淡低眸,目光微涼,“我喜歡這里,可是孩子應該得到最好的教育,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歡耽誤了他。”

這是好事,你哭什么呢?秈秈淚珠一串一串的滴落,一顆一顆的砸在祥子的心上,祥子很疼,卻又說不出口。

離開三年,富瑞說沒找到,現在科技這么發達,買個車票都是實名制,怎么會找不到?秈秈為了孩子離開,那愛情呢?置他們的感情于何地?可是,祥子什么都不能說,秈秈決定就好。

秈秈期待的看著祥子,她希望祥子說:“你別走了,我離不開你。”可是,祥子一直低頭喝粥,只是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僵,湯匙敲打碗邊發出脆響。

秈秈扭過身,幾步到盥洗室,對著一汪小水池站著,只給他背影。不知道哪天開始已經愛上這個粗獷而又善良的男人,這個不求回報的男人,雖然不懂風花雪月,但會安靜的聽她說話,懂她心里想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不會打擾,只會等待。

現在告訴他自己要走了,他沒有半句怨責,他真心希望自己能生活幸福。

這是一種真愛,一種發自內心的成全。

8

富瑞先走的,走那天特意來到祥子的賓館,對祥子說:

“哥們,很想謝謝你,但是這聲謝謝怎么都說不出口,秈秈不適合你,那個叫影子的和你很搭。”

祥子冷眼看著他,無動于衷。

富瑞眼神略過一絲挑釁,勾起嘴角,繼續:“秈秈父親是國外一大學教授,她母親也是一學者,他們是書香世家,你高中學歷,是不是你們家最高學歷?”

祥子漠然的看著,壓不住的火還是竄了上來:“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富瑞不惱,譏笑道:“你知道她給孩子起什么名嗎?富祥,我以為是富貴吉祥,土的掉渣,看見你我才知道是你的姓。”

祥子嘴角緊緊抿著,殺氣騰騰的瞪著富瑞:“······”

富瑞終于壓不住語氣里的醋勁,眼睛帶著蔑視:“你知道焦大是誰嗎?林妹妹是誰嗎?”

祥子冷笑,沉沉的回道:“是,我沒有你有文化,我也配不上秈秈,但是我不會讓愛的人傷心難過;秈秈也不是林黛玉,她沒有那么脆弱和矯情。”

富瑞神色一稟,他跑過來是想讓祥子識時務,放手秈秈。昨天好說歹說為了孩子秈秈決定回上海了,但是不會和他一起走,婚姻能不能繼續還不知道,所以眼前的祥子至關重要,才來給祥子施壓,提醒祥子和秈秈不般配。

富瑞換了懇求的語氣:“哥們,你也希望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求你勸秈秈帶孩子早點回去吧。”

“我會的。”祥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答應,雖然很不愿意:“我很好奇,你三年怎么就沒找到呢?”

富瑞神色尬了一下,停頓半晌,回道:“工作忙,一直顧不上,這么大的人,早晚會回來的。”

“那你都不擔心她的安危嗎?”自己的女人,三年只是等待,這是愛情嗎?

“哥們,如果用你的事業換老婆,你換嗎?”富瑞饒有興致的看著祥子。

“換老婆不干,換秈秈可以。”祥子目光堅定。

“哈哈,看來你還是不清醒,也對,躺贏的人怎么會有大都市的壓力,可惜呀。”

祥子明白了,秈秈只是他世界的一部分,而秈秈是自己的全部。

接下來日子開始煎熬,祥子醒來第一件事就去看她門前有沒有腳印,潔白的雪面上平平整整,沒有一絲凹痕,沒有人走過的跡象,他心里的太陽就升起來了。

他沒有勸秈秈,不去找她就是他的態度,他知道她一定會回去,為了孩子,所有的母親都會選擇對孩子最有利的,古書上不是說父母之愛子女,則為其計深遠嘛。

一周后,有人告訴他秈秈抱孩子走了,走之前在院門前鞠躬致謝。他急忙回到民宿,鑰匙掛在門上,房間整潔一如從前,桌上放著她畫的一幅油畫:漫天飛雪中他高高舉著孩子,那是他們舉高高的經典動作,孩子咯咯笑著,而他一臉寵溺。

細看才發現,不是雪花,是柳絮紛飛,背景是夏天的極光,是最炫麗的顏色,醒目的地方寫著: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祥子深深的看著,夏天的極光,飛舞的楊花,糾結的畫面,一如內心回腸百轉的秈秈,最后都化作了滴滴淚。

祥子想起了那句歌詞,艷陽里,大雪紛飛,寒夜里,四季如春。

她終是走了,意料之中,走了大半個中國,最后還是回到起點,像大多數中國父母一樣,開啟大多數中國夫妻的婚姻模式。

祥子再次捂住胸口,那里很痛,不知道是因秈秈還是因為自己。

祥子忽然就想干點什么了,一個月后帶著簡單的行李,先去廣州,然后再去一些熱帶國家,畢竟看極光,家鄉得天獨厚,而且經濟實惠,走出去,引進來,不僅躺贏,走著更贏。

車站,遇到了影子,她瘦了很多,問:“能一起嗎?”

祥子看了她一下,從醉酒再也沒見過,想想好像欠點什么,遂開口道:“對不起······”

“我想去看楊花,是不是真像離人的淚。”不等祥子說完,影子溫柔接話。

“下次吧,下次帶上你。”

這于影子已是最好,她一改往日粗門大嗓,嬌嗔了聲音:“死心眼!”

祥子第一次把聲音柔了又柔,道:“彼此!”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微微漣漪,搖蕩起風。

蒼穹高遠,海闊天空,未來……(原標題:《南山喃,北方悲,楊花飛雪離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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