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職場>高曉松評價許知遠(北大廢物許知遠)
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13)
這可能是《向往的生活》最坐立不安的一期,一群人聚首時總有一個人高調離開,向著海邊走去。
這位特立獨行的嘉賓就是許知遠,來《向往的生活》前他就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
許知遠的身上有很多標簽,一邊是“北大精英”,一邊是“令人尷尬的公知”。他的人生飽受爭議,因言論犀利、令人尷尬被大眾不理解,屢次被罵。

許知遠的到來,打破了《向往的生活》的平靜。為什么這樣說呢?
節目剛開始,許知遠就問導演“可以游手好閑嗎?”導演一下子被問懵了,“可以,但會被觀眾罵。”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將“游手好閑”擺在臺面上談論的嘉賓。
本以為許知遠會改變想法,沒想到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反正我也不看電視,無所謂”。
這并不是托詞,許知遠早期接受采訪表示,自己主持的《十三邀》,他從來沒有看過,偶爾被迫才會看到一些花絮。相比于看視頻,他更喜歡讀書和寫文,偏愛于白紙黑字的真實感與字里行間的傾訴。

就這樣,游手好閑的許知遠開啟了《向往的生活》之旅。還是那一頭飄逸的長發,講究的襯衫西褲,一雙人字拖,一切都沒有變化。
在集體中,他顯得那般格格不入。許知遠拒絕與其他嘉賓合住,而選擇在另一個地方;當大家在帳篷下聊天,他突然站起來,打聲招呼便朝海走;當大家在廚房忙活時,他轉身走向夜色之中。
在海邊,他又是那般的熱情。許知遠在海邊踱步,眺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像極了一個海邊迷失又好奇心爆棚的孩子。看到漁民曬海草,他彎下腰虛心地問著海草的用途,并嘗試挑一挑海草;碰到藍天公益救援隊,他同樣親切攀談,差點就上船出海了。

許知遠仿佛與集體格格不入,卻擁有“社牛”特性,總能發掘不一樣的視角。
在為數不多的交流中,許知遠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老想逃離家庭”,家庭意味著溫暖,但這代價太大,而遠方的新事物對我更有號召力。
楊迪的到來,讓許知遠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從一群人切換成兩個人,他沒有了逃離的借口,開始充當引路人,與楊迪“尬聊”起來,提議去村口走走,并用“法不責眾”來裝飾他的游手好閑。
短短一天,這個看似格格不入的人,卻對村子了如指掌,“旁觀者”成了“村里老熟人”。

許知遠帶著楊迪走出蘑菇屋來到村口,熟稔地搬來凳子,輕松地走進小店,買了一些水果,對當地物價一清二楚。
嘉賓離開后,黃磊一反常態,放下手中的活,解開圍裙,一個人向海灘走去,只留下一句“我去當一會許知遠”。
暮色之下,在海邊聽風吹過的聲音,眼前是靜謐的沙灘,遠方是流動的波浪,黃磊與夜色融為一體。
或許,這才是向往的生活。無需刻意迎合他人,“逃離家庭”并不是錯誤,而是一種選擇。在喧囂的塵世間,給自己留一份獨處空間,始終保持對遠方的好奇心,嘗試與生活和解。

許知遠的特立獨行,遠不止《向往的生活》。軍人家庭出生、北大學子、特立獨行的書店老板……他的一生都在做一個“旁觀者”。
他出生于1976年,典型的軍人家庭,那時的部隊大院早已不是姜文筆下的“叛逆、渴望創造規則”,而是較為“馴服”,按部就班地學習、生活,與違綱亂紀完全不沾邊。
許知遠生處這個時代,也深諳時代的特性,小時候的他從不與人打架,害怕與人沖突,放學就回家看書,很少出去玩耍。

讓他困擾的是,父親工作變動隨之而來的轉學,光六年的小學,許知遠就換了五個學校,幾乎每年要換一個。
每到一個新學校,面對一群陌生人,他就會顯得局促極了,沒有一個朋友,又不知道如何交朋友。即便好不容易交上一兩個朋友,父親的一個決定就又要轉學,一切努力看起來那么可笑。
回想幼時經歷,許知遠感慨道“這么多年,我似乎一直在彌補過去的經歷,因為缺失,不斷地尋找”。因為一直在扮演一個旁觀者的角色,孤獨地看著集體的狂歡,他不停地想要證明自己才是時代的中心。

許知遠屬于“天賦型”學生,無需苦學便能輕松掌握,得高分不費吹灰之力。這樣的學習生涯,他覺得很沒意思,過于呆板了。
上了高中,許知遠迎來人生的轉折點,就像突然之間撕開了一個口子,兩束光射了進來,他找到了學習的意義。
第一束光來自書本,許知遠盡可能多地搜刮魯迅、李敖、柏楊、愛默生等人的作品,廢寢忘食地汲取養料,書頁都翻得有些破損。他暗自下決心,要成為一個批判式知識分子,立志為時代撥亂反正。

第二束光來自語文老師孔慶東,這位來自北大的教書匠,除了講考試內容,還講五四精神、講文人風骨。
普普通通的一節課,孔老師娓娓道來,聲情并茂地描繪朱自清筆下的荷塘月色,舉手投足之間既有現實主義的踏實與穩重,又有浪漫主義的詩和遠方。
孔老師一句“要是在北大扔下一顆炸彈,中國將倒退50年”,在許知遠心中激起漣漪,“定了,考北大!”

毫無意外,許知遠1995年成功考進北大,學的專業是微電子。為了進一步了解這個宣揚“自由之精神,獨立之思想”的北大,許知遠提前幾天收拾行李,早早來到學校,興奮地在校園內逛了幾天。
然而,理想的破碎就在一瞬間。入學后不久,許知遠倍感苦悶,在這里他并沒有看到詩人般的漫步,也沒有看到80年代的理想主義,反而是張口“雅思”、閉口“托福”,活脫脫一個被蒙蔽在功利之下的時代。
許知遠迷茫急了,北大已不再是他心中的北大。

他開始逃離本專業,將時間花在文學院系、歷史系,聽戴錦華講社會批評,聽錢理群講民國年代,渴望找到時代的新注腳。
課堂之下,他一頭扎進北大圖書館,在書海中尋找北大之精神,穆勒、羅素、威爾遜、薩特、卡夫卡……古今中外來一場時代對話。碰到喜歡的書,許知遠會反復翻看,即便交罰金也不舍得還回去。
在大眾的眼中,許知遠是“放肆”的。當周邊人沉迷于金錢和聲望時,他反其道而行,創辦了一本校園雜志《微光》,內容涵蓋詩和遠方、理想與現實、文學及生活等,甚至用“流水線似的加工廠”來評價大學,言辭之犀利,內容之反動,雜志只出到第四期便被校領導叫停。

對于這段大學時光,許知遠在《那些憂傷的年輕人》的自序中評價道,“這是一個喜歡對世界進行廣泛發言的知識分子”,一個永遠奔跑在雨中的叛逆少年。
而今,少年已長大,不變的是文人的風骨和責任。
許知遠始終堅持留著長發,那個時代文藝青年的標志,二三十年未變。無論是出差或是采訪,總是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帶著一雙人字拖,很少穿皮鞋,以一種自我放松的舒適感與世界建立聯系。
他也反對“平庸的自己”,認為這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任。多年后在北大演講,臺下的年輕人嘀咕道“我不想做精英”,許知遠被瞬間激怒,怒其不爭地說“那你來北大讀書干嘛?”

參加脫口秀,許知遠套用自稱“北大廢物”李雪琴的話說道,“大家好,我是許知遠,你看北大的門檻越來越低了”。互聯網時代之下,如此光明正大地諷刺北大,許知遠還是第一個人。
罵領導,懟韓寒,爭議從未停止許知遠的“出圈”,一開始就是飽含爭議,在一片罵聲之中被大眾熟知。
北大畢業后,許知遠在記者的路上持續深耕,擔任《經濟觀察報》主筆。文辭犀利,觀點新奇,英語從句式的陌生化寫法,在業界掀起瘋狂的討論,被年輕人奉為人生啟蒙老師。

毫不夸張地說,那時的文藝青年,人手一本《經濟觀察報》,每新出一期,報攤早已聚集等待的年輕人,只為第一時間拜讀許知遠新作。更有崇拜者,連夜乘坐火車專程來看許知遠,只為見到真容,遠遠地看他一眼便心滿意足。
許知遠從文藝圣壇“跌落”,還要追溯到罵領導、懟韓寒等一系列事件。
2003年《經濟觀察報》公司年會上,領導邀請許知遠擔任頒獎嘉賓。許知遠還是老樣子,踩著人字拖,慢悠悠地走上臺,打開頒獎名單后臉色突變,只說了一句話便得罪了所有人。

“今年的獎項給了不該給的人,都是利益輸送,我拒絕頒獎!”許知遠轉身走下臺,這可氣壞了領導。
許知遠對媒體的“變質”倍感苦悶,歷經三個月的沉思,他寫下《<經濟觀察報>,它真的死了》,痛訴《經濟觀察報》對媒體的“褻瀆”,隨后毅然離職,去捍衛報紙的基本立場。
“逃離”報業后的許知遠,在圓明園附近開了一家書店,取名為“單向街”,開始他的書海漫步。
他是一個不會賺錢的老板,與其說是書店負責人,不如說是一個透明人,偶爾心血來潮整頓紀律,最終都無疾而終。

開業以來,“單向街”書店不算是一個有利潤的營生,更像是許知遠為自己而建的孤島。
漫步在書架之間,手指輕輕觸摸書本,感受字里行間的溫度,品讀迷惘一代作家的作品,這樣的漫時光,于許知遠而言,簡直妙不可言。
心血來潮之時,許知遠便會邀來三五好友,一起搗騰一場讀書沙龍。周末的“單向街”書店,總是擠滿了作家名流,熱鬧非凡。
隨后,許知遠以文字為刀刃寫下《庸眾的勝利》,感慨韓寒入選美國《時代周刊》“年度百人榜”,文中寫到“此刻的中國,人人都在討論韓寒,他仿佛成為這個越來越迷茫的一代人最后的稻草”,甚至批評到“韓寒的勝利,是庸眾的勝利,意味著整個民族的失敗”。

許知遠化身2010年的魯迅,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視這個民族,痛苦地發出呼救聲。然而,韓寒的粉絲們并不買賬,“難道你不是一位庸眾嗎”?
是的,當下的社會已經變了,80年代的理想與浪漫消散在歷史的塵埃中,主人翁意識也隨之淡薄,取而代之的是,接受“庸眾”,與自己和解,接受平庸的自己。
這樣的時代,批判“斗士”般的許知遠是看不慣的。
許知遠始終認為,當下的年輕人在虛度時光,越來越多的人被手機裹挾,沉迷于虛妄、淺薄的短視頻中,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少的人走進書店。

為了那間掙不到錢的書店,許知遠想盡辦法,甚至走出書海,再次投身于文化節目,從出世到入世,許知遠嘗試著與這個世界的和解。
2016年,許知遠接受好友的建議,參與騰訊的創新準直播訪談節目《十三邀》。雖然是為了謀生,但許知遠決不妥協,一改傳統新聞訪談的客觀中立,略顯乖張、頑固的姿態帶領觀眾與社會對話,開始融入迅速變遷、迷茫多變的時代。
他不關心“小人物”的個人命運,總想追問嘉賓對時代的看法,有著舊時文人的責任感。

他問俞飛鴻,美得動人心魄的你為什么要去拍那么庸俗的劇;問林志玲,怎么看待東亞社會的單調性?問馬東,你對這個時代不排斥嗎?問羅振宇,你不覺得唱挽歌很美嗎?問李誕,做脫口秀你不覺得膚淺嗎?
幾乎每一期,許知遠都在談時代、談人生,不合時宜的直白讓嘉賓倍感尷尬。
論及學識,許知遠北大出身、知名報紙主筆、訪談主持人,走在時代的最前列。
面對這個快節奏的世界,他仍然沉浸在文青年代,躲進博爾赫斯的“花園”和馬爾克斯的“孤獨”中。

他是一名真正的知識分子,擁有高于同齡人的學識,見過“庸眾”且不甘心與之為伍。面對時代,他缺少溝通的技巧,一味橫沖直撞,惹得公眾爭議。
《十三邀》的出現,最初是“被逼無奈”,一路走來,許知遠學會了與時代溝通的技能,開始學會與生活和解。
結語“疫情終期無解,書店快撐不下去了。”許知遠2022年2月在線“呼救”,說出了每一個實體老板的心聲。

“下海”脫口秀《吐槽大會》,參加綜藝《向往的生活》,這些年許知遠不斷打破壁壘,與時代“自洽”,尋找時代意義的終極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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